可惜我喊得速度远远不及胖子的行动速度,就在我喊出不行的一瞬间,胖子已经丢了一颗点燃的雷管进去。完事以后胖子跳下棺材扭头就跑,连着打翻了好几个缸,他能推开一个是一个,朝外拔足狂奔。
胖子自己溜的倒快,关根还跟那趴着呢,虽然关根在胖子喊出闪开的一瞬间就跳了下来,抓着我就朝外跑,但是我们已经来不及撤到最安全的位置。
那么小的一个墓室,胖子一颗二踢脚丢出去不要紧,我们三个人连着棺材板啊周围的那些缸啊什么的全给炸飞了。
冲击波把我像拍面饼一样拍在了墙上,爆炸声几乎震破了我的耳膜,无数的木屑陶片混着蛇蛋的汁液像刀子一样扎遍了我的全身,如果不是我脸上还有个口罩挡一挡,现在就已经毁容了。
被炸飞的感觉实在无法形容,大头朝下连滚几十圈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我浑身剧痛,内脏和耳膜肯定都被爆炸震伤了,一时间万籁俱静什么都听不见,喉头一甜满嘴是血。
关根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余光瞄到他姿势诡异的像个壁虎贴在墙壁上,缓慢的下滑下滑,一咳嗦嘴里的血全喷了出来。他身上霉的地方**满了陶片木屑的渣子,浑身都是绿色的粘液,红红绿绿的好不恶心。
胖子在不远处仰面躺着,跟关根也差不了多少,我看着他们俩的德行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心中苦笑,看来我这辈子也别想安安静静的下个斗了。
胖子跑的最快,已经能从地上爬起来了,擦了擦嘴吐出一颗牙来,他是我们三个中伤势最轻的,可能是他脂肪层太厚缓冲了一部分的冲击。我心想平日好吃好喝的养起来的脂肪也确实挺有用,早知道这段时间就不减肥了,留着我的那点小膘。
关根比我伤的严重,嘴里不停的朝外喷血,但是他也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朝我张了张嘴,努力想喊出点什么,可惜我的耳朵已经半聋,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快……跑……?
对了!娘的那些蛇!
胖子的二踢脚确实炸死了不少蛇,但是更多的蛇从地下涌了出来,大水缸里原来不全是蛋,还有一部分是已经孵化出来的蛇,它们纠结在一起,迅速的朝着我们攻过来,离远看像是满地铺满了头发一样。
我顾不得趴在地上装死,强忍着剧痛爬起来,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去。胖子不时回头开枪把领头冲过来的几条蛇爆头,只是那些蛇根本不怕枪声,前仆后继犹如黑色的死神浪潮。
蛇紧追着我们的脚后跟,在一个转弯处胖子又点了一根雷管炸塌了半边墓道才勉强拉开了点距离,可没想到我们跑的这条路已经是个死胡同,前面没路了。
“快进来!”关根在一面墙下面发现了一个盗洞,连忙招呼我们爬进去,他自己已经先钻了进去,快速的朝里面爬去。那个洞小的更厉害,比关根的那个瘦盗洞还瘦。
胖子一看就摆手:“这他娘的还没老子大,我是进不去了,你们进去吧,我给你们堵住。”
我听不见他说啥,大概也猜得到,扯着嗓子吼:“你没你想的那么肥!脂肪是有伸缩性的!快进去!来不及了!”
胖子拿着铲子拼命的朝四周砸,想找个出路,我和关根用洞口的砖和泥迅速的把洞口填上,这个小空间里什么也没有,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用的。
“不行!这周围都是封死的!打不动!娘的这洞怎么会通到这里?是打错进来又出去的么!?那个龟儿子这么傻逼!是不是关根你**的!?”胖子用蛮劲从上到下砸了一遍都砸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放弃了省点力气。
我已经隐约能听见一点声音,只是听不真切,像耳朵眼里塞满了棉花一样。剧烈运动之后我浑身都要散架了,一放松又是一口血喷出来,好在没有肉沫,内脏看样子还能撑一阵子。
我说这跟我有个屁关系,我不来你更倒霉,棺材板一起开蛇就立刻把你给吃了。
胖子呸了一声:“小吴同志我得严肃的批评你,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你身上的问题,胖爷我在这里呆了三天,整整三天风平浪静的连个屁都没有。但是你一来这些牛鬼蛇神都来了,这不是你引来的是谁引来的?”
“这只是个意外,你前三天都跟外头转,那些蛇的老巢在主墓室,这是时间凑巧不是我招来的!你不能把这些东西都推到我身上!这不公平!”
“你就别狡辩了,你说说你还叫吴邪呢,吴邪吴邪,我这么没文化都知道意思是没有邪,啥是没有邪?就是****净净的没有牛鬼蛇神!但是咋地到你这要啥有啥,你咋不改名叫有邪呢?有功夫去你家见你爹,胖爷我要严肃的批评他!孩子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不好好起怎么行!你看看现在就遭报应了吧!”
我也呸了一声:“滚犊子吧你,老子名字是我爷爷起的,你想跟老爷子探讨这个问题,不如现在就冲出去以身喂蛇,亲自下去问问他老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