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怎么会这样?”
“柳中捷真的反了,陛下也没有殡天,来不及和你解释了,此刻柳中捷的叛军正和敬南王的府兵厮杀在一起,也不知敬南王是不是想趁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哥哥,你快想办法。”
邓晟皱着眉头,恨恨地说,“熊英昔日是我的部下,我一直以为他忠诚,因此对他很是信任,在陛下面前也提携过他不少,真没想到,他竟然暗地里和柳中捷勾结在一起。好在他的叛军昔日都是我的部下,也许我去了会好一些。我们做好万全的准备,实在正面厮杀不过,拼死也要护卫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安全,让他们务必从宫后门撤离!”
“那柳中捷做好了万全准备,只怕此刻后门也防守了不少叛军。”
邓晟叹口气,“先不管那么多,总之保护他们的安全,留得青山在,也不怕没柴烧!”
邓薇点头,三人一起往议事殿方向去了。
杀红了眼的叛军们意识到竟然是主帅来了,纷纷侧目。
“都住手,你们都疯了吗?”邓晟吼起来。
熊英大叫道:“昔日在你手下,兄弟们纪律严明,收入丰厚,那也是一等一被朝廷重视的兵力,你一走,我们的待遇大不如前,朝廷也有意冷落,谁还愿意跟着昏君干?如今兄弟们被王爷赏识,共成大事,保证人人封爵授田,不比军旅生活轻松愉快?”
“熊英,你住嘴!昔日我屡屡提携,你才有今天的地位,你竟然帮着柳中捷造反?”
“哼。在你身后,老子年龄比你大得多,上了战场却要听你这个毛孩子的指挥,你有个当丞相的爹,老子可没有。兄弟们能活到现在,也是靠拼出来的,再坚持一下,就能安稳无忧了!”
“熊英,兄弟们,你们怎么还不明白,自古以来跟着造反的军队是最不受新君待见的,也最被新君忌惮。那些许诺的好处,其实都是在利用你们罢了,你们为何要执迷不悟?我们杀敌人的刀,为何要砍在自己同胞的身上?”
这么一番话下来,倒还真有一小部分人动摇了,犹豫不决,柳汉池的府兵本来落了下风,就因为邓晟的一席话动摇了他们的心,让柳汉池的府兵有机可趁,趁着这个时机斩杀了不少叛军。
“不要听他废话,给我杀!”熊英怒目圆瞪,十分狰狞。
动摇的那部分人虽然动摇了,但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那部分人,却更加坚决,现在就是自己的妻儿挡在前面,也可能毫不犹豫杀掉了。
邓晟只好自己也投入了战斗。
“王爷,王爷,不好了,临运外来了好大一批军队。”
柳中捷一把拔出剑,刺进了这个报信人的胸膛。“都给我杀,赶在他们进宫前将柳汉洲柳伴溪杀掉!谁要是杀了柳伴溪和柳汉洲,大大有赏!”
越来越多的叛军往柳汉洲与伴溪身边涌,邓薇立马飞身过去,与他们厮杀做一团。
“薇姐姐······”站在她身后的伴溪,忽然鼻子一酸。从事发到此刻都只有悲凉没有别的感情的伴溪,此时好像觉得格外心酸。
今日一战,说不定就是最后的道别呢。
☆、有惊无险y-in谋败
杀红了眼的叛军们越来越凶,一齐往柳汉洲这里涌来,邓晟与邓薇,还有倾城,都站在了前方,叛军们往前进一寸,他们便稍微往后退一寸。
“嘶——”邓晟的左手被一柄剑刺伤了,惹得众人一片惊呼。
“将军,小心啊。”倾城皱眉,用长鞭将用剑之人狠狠抽在地上。
“要是邓晟今日能活下来,拼尽一切也与公主成婚。”邓晟的左手疼得钻心,心里却十分热乎。
“薇姐姐,听我说,情势危急,擒贼先擒王,你们试试去三哥旁边周旋,这样保护他的兵力也会多一些,反而比我们这样守着好。”
世子听了点头道:“太子殿下说得有道理,你们保护好陛下,让我去试试。”
他纵身一跃,通过几重阻碍,来到了柳中捷的身旁。
果然,叛军们见形势有变,想来刺杀柳汉洲等人的,纷纷往柳中捷身边靠去。
“王爷当心!”熊英分神之际,邓晟瞅准时机,一剑刺了过去,那剑刺中了熊英的腹部,却并不是要害,铠甲为他挡住了。
主帅倒了,叛军们有些分神。
“别管我,都别管我,保护好王爷,快快抓紧!”
可是熊英这么一倒,叛军们确实有些分心。柳汉池眼疾手快,抢先一步用剑指着了柳振直的脖子。
门外传来兵器声、铠甲声——终于,援军到了。
柳中捷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他像发了疯一般,拔出宝剑,出其不意地冲到了柳汉洲前头,那剑直指柳汉洲的脖颈。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邓薇一个转身,用胳膊生生地挡住了柳中捷飞刺过来的利剑,柳中捷还不及反应,被邓薇猛地一踢,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在柳汉洲身边的邓晟,猛地将剑c-h-a入了柳中捷的心脏。
空气又一次凝固了。
“王爷?!”分散在各角落的叛军,犹如遭受了当头一木奉。
“中捷!”柳汉洲扒开身边所有人,冲到了柳中捷身边。
柳中捷的手按压着胸腔左侧,殷红的血往外涌着。
“你撑住,朕给···你···找御医。”柳汉洲浑身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柳中捷躺在柳汉洲的怀里,用力笑了笑。“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