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父皇,儿臣见过裘氏二兄弟。那年在梆州······”伴溪把她们一行在梆州的所见所闻大概叙述了一遍。
“他们后来拜在李大人门下,显然他们是明白了儿臣的身份,以那么敏锐的感觉,那么过人的智慧猜到儿臣的身份,儿臣认为这二人也不是等闲之人。当初,确实是儿臣打的暗语叫他们拜在李大人门下,这么说起来,儿臣才是他们的举荐人了。”
这么一说,柳汉洲来了兴趣,原来伴溪与这二人还有这样的渊源么?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一说,朕倒有些好奇了。”
“父皇,大豫建朝不算久,最需要的就是人才,假如二人真有贤能,能辅佐父皇成就伟业,父皇何不见见?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不录用他们,赏一些钱财打发回家。假如裘氏兄弟真的有贤能,说不定能帮诸位大人分忧解难呢?”
柳汉洲想了想,伴溪说得也没有错。反正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打发他们回去么?还是见见吧,毕竟邓青都把人带到堂外候着了。
“宣他们觐见吧。”
群臣虽然震惊,但是没有人敢公然反对太子殿下的这个想法,也只好默默不做声了。
两个年轻人款款走来。高的那个,生着剑眉,身材魁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稍矮的那个,虽然与较高的长着几乎一样的五官,感觉却完全不同。他非常沉着冷静,面对这样大的阵仗也丝毫没有恐慌。
光是这两个人走进来,柳汉洲心里就有一些好感了,这两个年轻人,看上去确实不像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光是气质也不像。虽然穿的衣服并不华美,却也收拾得干净得体。
裘文昌的余光看到了伴溪,伴溪在对他笑。他的心忽然跳得厉害,自从上次分别后,就已经和李大人确认了他的身份,几年没见,太子殿下的眉眼似乎都长开了不少。旧时的一些稚气也褪去了不少,看上去像个温和明媚的少年了。
伴溪在对他们微笑,示意他们不要害怕。
果然,在柳汉洲与他们的简短交谈中,他们十分从容。
伴溪在心中暗想,几年不见,自己长大了,二裘兄弟看来也成长了不少啊。
“这样吧,既然是李大人力荐的,朝廷又没有这方面的先例,朕就让人考考你们。高大人,你就随便出一些治国之策方面的问题,考考他们吧。”
高大人才不会心慈手软呢,他问的问题各个刁钻,好多甚至都是讨论了好几年都没讨论出个所以然的。
裘文昌气定神闲,虽然也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但是回答的时候,无论是思路还是对重点的把握都非常到位。
柳汉洲的嘴角微微有一丝笑意。这个裘文昌,让他觉得和年轻时的邓青真的好像。那个时候邓青满腹经纶,经常在他面前说该如何如何治国。这么一论述,仿佛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武将不止要功夫好,在带兵的策略上也要有很高的觉悟,不知你们对目前我大豫边境的形势又有什么认识呢?”
裘文昌开始分析了大豫所处的环境,裘军贤接上,兄弟两配合得非常默契。裘军贤还提出了一些切实可行的行军带兵策略。
邓晟最是喜欢有趣的人的,不禁叫好:“二位的师父,真乃是世外高人也。”
就这么一句,就表达了邓晟对他们的最高认同了,果然还是年轻人不那么多虑,更容易接纳新的思想与新的声音。
柳汉洲也从打呵欠,到全神贯注地听,整个朝堂的气氛,都被裘氏兄弟引领着,感觉非常自如。
“好!”柳汉洲听到激动处,一把拍了拍龙椅。
“传朕旨意,告诉李泰,他举荐的人,朕收下了。”
☆、祭神大典识诅咒
“小耗子,你这么慌慌忙忙的,是赶着去哪儿呀?”潘星霓趁小耗子冷不防,调皮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小姑奶奶,您还不知道?陛下刚通知下来的祭神大典,说要在这几天就举行了。”
“为什么?我记得以往的祭神大典,都是在冬日啊,怎么会现在······”
“所以才忙的呀,我们也觉得突然呢。”
“不过也好,每年的祭神大典都有好吃的好玩的,看那些巫师跳舞,感觉还很有意思,一群人围着篝火······”
“您是有意思了,我们可要忙掉一层皮了。”小耗子带着笑意叹息了一声。
“不过今年也太反常了,这么热的天气,难道还有篝火么?”
“该有的都照样有。我听说······”小耗子凑近了身子,示意潘星霓靠近两步听他说话,“雪妃娘娘又有孕了,陛下这次是在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潘星霓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有孕了!那可确实是喜事了。你快去准备吧,这件事陛下肯定很重视。”
“好嘞,小人这就走了。”小耗子作了个揖,惹得潘星霓一阵笑骂,便风一般地跑走了。
进了内殿,伴溪正细心地给一盆紫蓝色的花浇水,她正望着花儿出神。
“殿下,难不成这花里有妖j-i,ng,把你的心神给媚住了?”潘星霓咯咯地笑,伴溪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
“宫里不久就要举行祭神大典了,今年提前这么多,是为了给雪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哦,小耗子已经告诉我了啊。”
伴溪拿出一把小刀,慢慢给那株花儿修剪叶子。那株紫蓝色的花,还真像一个妩媚妖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