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昼寒云:就说别提了,我怕我不跟妳们打字说话,回去字都不认识了。
乘着木羽出走:妳在念书,我在工作,还泡在土耳其的那颗眼睛现在是大家的眼中钉了。
永昼寒云:对,不过她这两三天跑去偏僻的景点,也没上线,就多让她担心两三天当处罚。
乘着木羽出走:哈哈
有个人说话,晚餐跟空荡的家似乎也不再那么冷,栩宁将餐具放进洗碗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永昼寒云很体贴的没问栩宁跟丹尼尔的事,但那有意闪避,当然瞒不过栩宁----------------------
喀!
栩宁又再一次推开厚重的防火门,来到天台。
从现在到开会还有一个小时又二十四分钟,关于新产品的外壳,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的会议,从鸭子听雷到现在,栩宁也能把无知明显地藏起来到会后再问田叔,并依照他的意见,回文给相关单位。
但是,当田叔以及下属用热切眼神看着她,问她何时去跟自己的同学严绍芃攀关系时,她只能支吾以对,还好当着田叔跟秘书打的第一通电话恰巧绍芃人不在,要不然她实在交代不过去,但要为了利益去面对之前关系很不错的同学,栩宁万分的不愿意,她已经对不起旅伴,对不起丹尼尔,万分不想再为了这不急迫的事,去麻烦要好的同学。
午餐时田叔又问了一次,栩宁深觉得压力好大,好像自己的一些些自我,快要被寰鼎集团吞噬了,不只时间,不只自由,现在连自己的同学,也都要卷进来,一一成为这只巨兽的粮食,栩宁深觉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会跟那些酒席上的面孔一样,打量,假笑,互相利用,然后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
天台的空气今天不湿润,在秋天的阳光下,有些温暖,栩宁迎着风,想靠在栏杆前看看风景散散心,却在走了几步后,意外发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染成褐色的头发随意在后脑束成马尾,未能纳入的发丝恣意飞散,上半身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将两臂摊在温润的阳光之下,雪白的肤色跟黑背心形成强烈对比。
栩宁静静看着那人修长的背影,用柔韧线条的手臂撕着面包,随意丢给飞到天台来的雀鸟,有些苍白的手指俐落的将面包撕成适当大小,抛出,动作有几分帅气,但那长发下纤细的颈项,却明白显示出她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