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宣明显的想抗拒栩宁接近,整个身体从窄小的沙发又往内缩,搞得自己万分窘迫,栩宁看着这时候自己一放手就会消失的脆弱郁宣,跟以往深植自己心中的**练完全搭不上边,还跟自己以往的喜爱的形貌完全不同,但是没有人可以告诉她为何这个方才残虐过自己的,现在带着痛哭过后丑态的女人,为何自己还想把她呵护在掌心,就算自己身上仍痛着,依旧不想让她有分毫委屈。
郁宣沉默不语,缩成更紧密球形的躯体,明显在拒绝沟通,栩宁心里也担心再次触摸到她的禁地引起她激烈的反应,只能蹲下,看着她的侧脸,抽出浴袍的腰带硬塞给她说:「如果这样妳会比较舒服,我不介意,我只在乎每晚醒来身边有没有妳。」
郁宣怔怔的看着应该要因恐惧而离开,或是找她索求赔偿的人,栩宁直接并拢双腕伸过来,皮肤被磨破的鲜红新伤就这样放在她眼前,可以看出栩宁依然有些恐惧,有些害怕迟疑,郁宣没办法再视而不见,转身咬牙将衣带轻柔的绕上她手腕,将人拥进怀里,本来以为**枯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拿到之后,陆执行长,请离开。」郁宣将脸埋在栩宁身上,说,带哭音的声调,说是命令,不如说是祈求。
「要我离开,也要告诉我为什么?」栩宁想忍住泪水,但是方才明白自己对她的是爱情,就要因为自己的决定让她远去,溃堤的伤悲,怎么忍的下来。
「我注定一辈子,没有办法成为任何人的枕边人了,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好吗?」郁宣轻吻着栩宁发梢打断她想继续问的企图,擦去她的眼泪,轻轻放开束着的衣带,扶起栩宁,将她送回被窝里,自己坐在床边,拍打着栩宁背脊,将她送入梦乡。
英树拎着钥匙,在快中午的时候才早阿畔一步到店门口,正想着赶快开门,省得去进货的伴侣又要唠叨一整天,却发现门口的树下坐位,有个人早在那边等。
「要12点才开始营业喔!」英树用招待客人的语气说,拉开铁卷门后才发现那个人是昨天才见过的陆栩宁。
「没关系。」穿着长袖宽松毛衣遮掩手腕伤痕,栩宁今天勉强进公司把例行公事做完后,突然难以忍受办公室的气氛,走出办公室透气,意识到走廊上的清洁推车声音也在闪躲自己,索性连天台都不去了,跟小徐交待帮忙盯着超商是否有回应后,骗李叔说想去外面吃午饭,就一个人溜了过来,至于为何如此,栩宁也说不上来。
没想到大门深锁,冬日让院中的树掉光了叶子,在城市夹缝扭曲生长的枝**□□在灰蓝色的天空下,像是此刻心思一样的千回百转,栩宁口袋里面依旧放着今早在书桌上看见的便条,上面简短的写着196/12中旬连和报。
知道看下去必然会引发另一层震撼,栩宁收下纸条,阻止自己打上搜寻列,经过一早沉淀,求知的勇气退了下去,现在就算枯坐在英树的店门前,也没有找寻的勇气。
从铁卷门下缝细钻进去的英树,很快的钻出来,手上端着一杯热可可,放在栩宁身旁的桌上,说:「不好意思,再稍等一下,要不然厨师会杀了我。」
端着热可可,从铁门下方看见英树努力的打扫着店面,店外的落叶也被扫出一条过道,其他的任由他们散落,英树笑着说:「总要留下一些纪念这个季节。」
刚打扫完,阿畔也抱着一整箱食材到来,栩宁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内心更加寥寂。
「欢迎光临。」英树升上铁卷门,张开双臂喊。
栩宁勉强给他一个笑容,坐入他带去的,最内角的位置。
「我是英树,妳是她朋友吗?」英树伸出手自我介绍着。
「陆栩宁,跟她…我不知道。」栩宁给了个苦笑。
知道栩宁在店门等,必然有些原因,英树也不好问,但是从忧郁的表情看来,这两人应该是有些摩擦,但栩宁肯来自己店里,必然不是不能解开的那种,毕竟这位大小姐跟自己这间小店唯一的连结就是梁郁宣,但英树也不排除她认识的是缺了一色的忧郁那是郁宣在线上论坛的旧帐号,知道的人现在找来都不单纯。
栩宁没想到自己一个回答,英树想了这么多,栩宁不想深思随意点了今日推荐午餐,开始好好看看这个似乎对郁宣而言不一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