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次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一时间不知该说点什么……

夜幕降临的时候,明楼已经换好了衣服,他正在擦拭着自己尘封了许久没有出鞘的军刀。

他的房间里的茶?*习诼了蜡烛,一件皮衣被他挂在一根鱼线上,连在沙发的另外一端s阆呙苊苈槁榈夭绕在茶几的四根腿上…;

明楼系好自己黑色的皮衣,手里捏着一根蜡烛,将四周的蜡烛一根根点亮。他的影子在明亮的环境里倒影在了窗户上……

外面监视着他的人,只看到房间里的人坐在沙发上,偶尔抬手饮一杯酒,动作机械且麻木……

他们看得认真,完全没有意识到一道人影直接从房子的后面钻入了周围的灌木丛中,随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窗户上的那个影子,仍然在继续着那个千篇一律的动作。

明楼到清雅会所的时候,发现四周被宪兵围得水泄不通,当真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除了……

两队宪兵换防的时候,最边上的那个宪兵刚立正完毕,就被黑暗里的一只手拉了过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明楼扒下了宪兵的衣服,将尸体直接扔在了墙角。他回到了那个岗位,给宫本元易站了十五分钟的岗……

换防之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清雅会所的内院。

宫本元易是日本的高手,有刀王之称。他随身一直带着宫本家族的一把传世宝刀,上面刻着精美的图腾。他每天都会用清水软布擦拭一遍,锋利的刀刃染上清水,在灯光下泛着青芒。

门外,明楼一个反手,刀光吻上宪兵的脖子,他单手抓着已经断了气的宪兵将人无声地放到了地上……

此刻如果有月光,就可以看到清雅会所里面已经是遍地横尸……

明楼脚步无声地跨过一具具尸体,走到宫本的房门前。他屈指叩门……

“什么事?”宫本擦拭着佩刀的动作不变,问道。

明楼安静地站着,军刀贴着手臂,没有回答门内的人……

宫本放下佩刀,大步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框上打算开门。却不料,隔着门,一把军刀刺了过来……

宫本大惊之下,连忙闪身,他贴着门移动,未料门外的刀仿佛长了眼睛一样,紧紧咬着他不放。宫本眼睛一扫,才看到屋子里点着灯……

灯光出卖了他在屋内的行踪!他将离门口最近的那盆花踢向了天花板上的吊灯。花盆和吊灯碰撞下,吊灯摇晃着慢慢地没了亮光……

明楼早就适应了黑暗,而宫本却因为突如其来的黑暗而有片刻地眨眼。高手过招只在瞬间,当宫本感受到背后的寒意的时候,那柄锋利的军刀已经贴着他的脖子划了过去……

明楼早就破门而入,站在了他的背后,当他费力扭头去看的时候,感觉到温热的血从他的脖子里一点点溢出来……

宫本瞪大了眼睛想看究竟是谁,无奈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根本看不到任何影子。只有无尽的黑暗,一点点将他吞噬……

明楼端祥着手里的军刀,上面的血渍未**……他直接将军刀收到了自己的马靴里,从宫本的房里拿走了那柄佩刀,再次消失在黑暗里。

留下一地的尸首与满室的血腥。

出清雅会所更加简单,明楼只是断了会所所有的电。在一片混乱中,走出了被重重包围的会所……

凌晨一点二十分,藤田被电话吵醒。

“长官,宫本中佐在清雅会所遇难了。”高木恐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藤田浑身打了个寒颤。

“那么多宪兵护卫,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你是怎么布置的!究竟怎么回事!”藤田咆哮着,这已经是第二位指挥官在他任职的范围内出事,军部那里他的处分一定是背定了!可恶!

藤田火急火燎地赶去案发现场,而另一边在南京的渡边,却正在办着舞会。

除去了潜伏的一个延安方面的共党分子,他心情非常舒畅。又得到了军部的嘉许,保证了前方机密不外泄,他现如今正是如鱼得水。

“竹内小姐,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报社那边联系好了吗?我要让在上海的藤田看看,他和我比起来,差多少。”渡边意气奋发,亲自端了杯香槟给姚梦。

“长官放心,全部办好了。属下敬您一杯。”姚梦笑道。“藤田长官一直拿您当作比较对象,属下觉得他实在是低估您的能力。您是军部的支柱,无人可比。”

“竹内小姐是个聪明人。”渡边听到这么赞美的话,更是得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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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从宫本遇害的现场出来,第一个问高木的是,“明楼那边什么情况?”

“一直在家里。”高木回答道。

“一直都在?”藤田糊涂了,“难道寒刀真的不是明诚或者明楼,那……高木,赶紧通知运送的情报的人,放慢脚步谨慎行动。务必隐藏好情报,以免寒刀动手抢夺。”

“长官,可是……”高木停顿了下,“这个时候,前线缺少指挥官,如果没有这份情报,那么我方……”

“先等等……我们必须保证情报的绝对安全,你照做就是。”藤田担心,寒刀会抢夺路上的情报,已经不敢轻举妄动。“还有,让汪曼春明天早上继续审问明诚。我必须知道,寒刀究竟是谁!我不相信,明诚与寒刀毫无瓜葛!”

“是,长官。”高木应道。这种情况,为了自保他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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