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就是万丈深渊,那人被云栖点住哑穴,一脸惊恐,却偏偏连叫也叫不出来,眨眼就消失在袅袅山雾之间。
楼牧大惊,脱口道:“你……”
“你”字出口后,他却堪堪说不下去。
想要不留后患,杀人是最有效的办法。
而毁尸灭迹,则能够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楼牧勉强咽下一口唾沫,讪讪道:“你大可以杀死他之后再把他抛下去的。”
“没有人杀他。”云栖看了楼牧一眼,冷冷补上一句,“他是自己不慎失足,摔落悬崖而死的。”
楼牧听他说得平静如水,完全没有把人命当人命,背脊骨上不由冒了几丝凉气。
他虽不是出身什么名门正派,仁义道德时时挂在嘴边,却也并非能够做到云淡风轻杀人不眨眼。
可云栖当日戳瞎同门陆修,残杀生父白画怡,今时又将一个大活人直接抛下悬崖,行事不可谓不凉薄,手段不可谓不狠毒。
楼牧顿生任重而道远之感。
云栖已经走到门口,见楼牧愣在原地一副思索的模样,不由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跟我走?”
楼牧回过神来,却没有动。“我在这里关了这些日子,为什么你今天突然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