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无法反驳。

然,荒唐的还在後面。他短裤的扣子也被轻易的解开了,里面贴著身体的衬裤同样被蔚蓝拽了下去。

「你……你……」陈清涨红了脸。

他毫无主导权的被蔚蓝控制了,若一开始能说是反驳不过,那麽现在就是不能反驳了。他令他很舒服,舒服到没力气去与他抗衡。他只能眼巴巴的躺在那里,看著蔚蓝把玩他的身体。那还是他浑身上下最敏感的一处。

陈清笃定,他之前说出口的:如果只是亲吻,我能做到。无疑是自掘坟墓。

我只是喜欢你,你怎麽就是不能明白呢?

你让我怎麽明白啊!我告诉你了,我不是那类人!

然而,快感是不分施与对象的。一旦它被点燃,给你的总是相同的焚烧之感。而且蔚蓝做的远比他妻子做的好。这下好了,他终於令自己陷入了蔚蓝的荒唐之中。

「蔚蓝……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我……让我……没法接受……」

「我怎麽倒是觉得你挺享受呢?」

「你混蛋!说了只能亲吻!」

「谁规定下面不能亲了?」

s-hi滑的舌头,温润的口腔,陈清一点点的开始沉沦,到最後他只能抓著蔚蓝的肩膀,用他最大的力气捏著那双肩膀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然而,那又有什麽用呢?这还不算荒唐到底麽?这到底是谁的错啊!

以这种方式挽留下蔚蓝,可想而知是多麽的错误百出。

《上瘾》第五章

宝贝我在等待,不分昼夜的等待。忘了时间,等待了半辈子。如此多的诱惑,我知道你给了我很多,但我仍然在等待著,等待著奇迹的到来。

leonard coiracle》

你这是在耍手段!

对,因为以前我就连耍手段都不会。

陈清坐在办公室里,吃过午饭的慵懒,因为想到了早上与蔚蓝的争执而烟消云散。窗外偶尔掠过一只鸟,陈清就那麽呆呆的凝望著。

失去方向感是他这一个多月来所面对的问题。

四通八达都是路,可他却始终在那十字路头打转,一步也迈不出去。

糊里糊涂,只能用这个辞汇来形容,糊里糊涂他就把自己跟蔚蓝搅和在了一起。

最可怕的是,这样的生活反而没有不好,若真有什麽不好兴许陈清也就不会这麽迷茫了。

蔚蓝再次融入他的生活,一切都没变又彷佛一切都改变。两个男人吃饭、两个男人睡觉,两个男人彼此渗透进彼此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要过到哪一天呢?

陈清对此格外的恐慌。蔚蓝正一点一点的侵蚀他的生活,真的是侵蚀。

他的刮胡刀就躺在他的隔壁,他的毛巾就搭在他的旁边,他的牙刷和他的同在一个漱口杯内。这还仅仅是发生在洗手间内部的侵袭。放眼望去这个家里,蔚蓝的气息和蔚蓝的私人物品充斥的到处都是。

这种侵蚀也不仅仅只是表现在这种一眼看去的表面,它还更深的入侵了他的生活。

蔚蓝似乎完完全全的取代了妻子原本的角色,他替他决定穿哪一件衬衫,他替他收取各种杂费单据,他料理他的晚餐,他晾晒他的衣服,他决定花瓶里究竟是百合还是玫瑰。也许以前也是这样,可以前和现在的意义那是截然不同的。

这种变革充斥在他整个的生命中,让他本能的产生恐惧。

陈清喜欢睡在蔚蓝身旁,可每周都会有那麽一、两个让他难安的夜晚。他们关系的改变当然不仅仅发生在台面上,暗地里情侣间该做的事他们当然也必不可少。

该说蔚蓝在这方面很注意了,甚至注意到刻意。他仅仅对他说过一句「我看到你伏在我身上,我就会格外的紧张」,就导致了後来蔚蓝的小心翼翼。他仍旧会那般的玩弄他的身体,可他却会缩在被子里,那样他就不会看见他了。

这委实可以令陈清少些紧张与不快,可实质上又能改变什麽呢?而且蔚蓝也从不会要求陈清做同样的事情,他肯亲吻他,肯抚摸他,似乎他就很满足了。

但就算是这样陈清也是狠狠咬了牙才能做到,他从不会睁眼,似乎那样他就没做什麽有违伦常的事。然而,这不过是自欺欺人麽?

可如果只到这一步,那他也就罢了吧。但,只要有开始就会有发展。

就像他们今天早上遭遇的不快了。

进入九月,天气仍旧让人热的颓靡。陈清很早就醒了,他醒了就碰醒了蔚蓝。不知怎麽地,两人就贴在了一起。

然而,就在陈清提醒蔚蓝他中午要飞往巴黎该提前些出发的时候,蔚蓝的手碰触到了一个令陈清难以接受的地方。

於是,陈清想要抗拒,可蔚蓝似乎并不想停手。他说:蔚蓝你别误了航班。他说:怎麽会呢,早得很。他说:蔚蓝你给我住手!他说:有什麽关系。终於,他狠狠给了他後背一下,大喝:你给我停手你这个该死的同性恋!

就这样,他们必然就不愉快了。

事後,虽然两人还是坐在一起吃了早饭,可那气氛当然不比平常。

蔚蓝嘟嚷了一句:用手可以,c-h-a入就不行,你这人怎麽这麽不乾脆。

陈清气结:那能是乾脆的事嘛!这该算二次不悦。

然而对话并未停止。

陈清说:你明明说过只有亲吻,却一次又一次过火!蔚蓝说:那又如何?陈清说:你这是在耍手段!蔚蓝笑:对,因为以前我就连耍手段都不会。这是百分百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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