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卿看向安二。
“回王爷,娘娘午後命安一赶了滑润相公。”
非墨脸色阴沈:“润儿是在下从欢馆包牌出来的男妓,在我离园寸步不出,不知因何碍了王妃了眼?”
王妃含著讥诮,端起茶碗浑然无所谓地吹走一片青翠,抬头对非墨淡笑:“本宫身为亲王之妃,对王府就有监管权。王府之内,本宫皆有权过问。堂堂端瑞王府,岂能藏污纳垢,任由低贱的男妓留府?”
非墨气得浑身乱颤:“清桑公子贵为王妃,一朝飞上枝头倒是健忘,凤凰昔日出身、”
“非墨!”梓卿大喝,阻止非墨尚未出口伤插菊的话。
非墨瞪著梓卿,眼睛都在喷火,根本看不出来梓卿并非偏帮插菊:“在下也是市井草民,想必住在尊贵的亲王府,也让高贵王妃蒙羞。在下自不敢给王妃添忧,玷污你们王府!”
非墨甩袖子就走,碧海急忙跟上,梓卿无奈坐下,他的王妃还是悠然地端著茶碗,似乎身边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专心垂眸轻吹漂浮的无根盈绿。
梓卿斟满一杯酒,放到他的面前:“滑润如果做了非墨身边的人,非墨只有时时把他放眼前才可以护住他,非墨就等於多了个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