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盖好。
插菊发誓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高贵华丽的锦被与残破的控制不住颤栗的身体相摩擦的声音。默默去兑好温水,插菊绞了汗巾跪在床头为少爷拭去冷汗。长长一口深呼吸,午三睁开双眼,让女婢们都退出去,然後要插菊平身侍侯就可以。
看到了桌上一堆说是上午王爷赏赐下来的东西,其中有插菊认识的冷香“箬润物”,这香置人安魂睡眠中养气,对少爷这样因为疼痛难以入眠的人最是需要。只因为由苦寒地带上的冷参淬炼而得,所以价格昂贵亦难求,一直就是有市无价的行情。想来,王爷真的对少爷是有爱惜之意的。
点好熏香,看著少爷的呼吸趋於绵长平稳,插菊才想坐床下,就被女婢招手叫出去,是八少爷那边传了插菊使唤。进了芭蕉阁,少爷不在房里,而是坐在院子一隅的凉亭里。插菊在凉亭下给午八问安,八少爷命他进亭子回话。以前插菊在芭蕉阁当差,因为少爷厌恶他,所以都是传下来吩咐劳役,而不允许他走近的。
跪在八少爷面前,看见了圆桌上嫋嫋雾气,原来正在煮茶,想来少爷心情应该还好。
“三少爷如何了?”
“贱奴插菊离开时,三少爷正在小憩。”
“这贱奴才笨死了,我家少爷是问你三少爷被王爷恩宠的怎样?”跟在八少爷身边的人自然会揣摩主子心意,看见主子听见插菊的回答皱了眉头,所以替主子呵斥下来。
“贱奴该死,贱奴愚笨。”插菊知道八少爷素来不喜自己,回话当然谨慎,不想惹恼他:“三少爷承欢谢恩,这两日休息蓄养,免除课业。”
“啪”八少爷一手拍上原桌,婢女连声安慰,捧起少爷右手:“少爷仔细著手,若烫著了影响侍侯王爷那可是会惊动午嬷嬷的。为个贱奴生气,也犯不著伤了自己啊。”
插菊低下了头,婢女发问:“三少爷的密所承恩之後可是愈见娇媚了?”
这话问得可笑至及,插菊相信八少爷和她们都清楚这会的三少爷是什麽状况,因为午八侍寝之始,她们也应该处理过类似情况。对插菊来说,那里就是被捅烂的一个桃子,何来什麽妩媚娇豔之说。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囫囵敷衍是不可能的了。
“王爷威猛,三少爷稍有吃不消,略有损伤。”
婢女冷言:“雨露均沾,他想占独宠,也不看看自己是否有那本领。挤兑了我们少爷,他那处还不立即就被王爷废掉。”
八少爷出声制止了婢女的无状言语。他心理却是压著一股气,这是他侍寝以来,头一次没有上得王爷枕席。以前,无论宣了几人等候,他都会有一席之地的,可这次,居然在王爷久别赐恩的时候,他和一群备寝一样,连王爷的床都没有上去,就被遣出来。而独霸住王爷的,是和他一样身份的三少爷,这不是明摆著他们一样等级,自己却是备寝的待遇。
尤其王爷性喜洁净,侍侯的人都是出来以後才可以泄了自己的淫精,而园子里的规矩,被王爷传上卧帐之人才允许泄精。昨个夜里,八少爷被舔菊弄得春潮滚滚,淫心泛滥,结果是无法出精,欲火不熄。他不象那些备寝,大部分的时候都要忍精回卵,几乎次次他都可以得到解脱,平日里又有恩惠舔菊泄欲,所以在雨後轩里,只有他高举著一柱不萎。雨後轩是侍寝以後被送去清洗、检查、以及出精的後续处理场所。
雨後轩的差役官可不认识什麽主子、奴才之分,只按照章程办事。那有一位王爷宠爱过的等待处理呢,其他这些都恨不得快快打发掉,谁午夜时分不愿意赶紧干完活好躺回软软的被窝啊?所以对著八少爷这样的,他们直接就拿了“五爪夺龟子”给他戴上。
五爪夺龟子其实和传说中的血滴子道理相似,只是形状小巧,做工精美,只拿在手里把玩当得可爱二字。貌若一只蘑菇伞,边缘是五只细爪反扣,套在勃起的一柱圆润顶头,边缘恰好罩进那一圈肉壑,拉起蘑菇伞的锥尖,则五只细爪受力勒紧,那敏感处受此挤压,刚觉麻酥快感,差役就会大力上提,血滴子快刃头颈的效果立时呈现。八少爷惨叫声声,那头部就好象被勒断了的,除了肉壑处传来的剧痛,前面已经麻木无知觉。
八少爷被泪涟涟送回来的时候,还是移动间就哀嚎不已,他又惊又怕,不知道下面是否还在。婢女把他躺了床上,去了裹身布,只见到腿间小小的肉团上罩了一只漂亮的蘑菇头样的东西,急忙质问来人,因为她们主子若被弄坏了,连带著她们在园子里也不再是尊贵奴才了。直到来人告诉她们,这是熄灭他欲火的手段,只戴到明日晚沐浴去掉,不会有什麽大碍,她们才放心。
一纸休书03-16
八少爷心中幽怨郁愤堆积,由於只有三少爷是等同的身份,平时他们之间亲切走动,随意得很,毕竟不象备寝们与他一起玩乐,也总是恭敬、讨好不敢太放肆的。他们又是相邻的院子,怎麽会不知道那边的情形?早膳才过,就听见那边院子里高声唱赏了,王爷历来的赏赐都是午嬷嬷著人送来,只有他们几位被封了侍寝的时候,才经历过这样的高唱打赏,这是园子里无比的尊荣。同样是侍寝、同样昨夜里去了品茗轩,三少爷那里捧著恩盘的人川流不息的送进去,自己身上套著个不让人活物的东西,八少爷怎会无动於衷?
这时候看著谁,都好象在暗中嘲笑自己,只因为上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