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要继承家业,那么他需要展现出继任的潜力。对吗?”
“是这个道理。”
“明年我将前往纽约赴任,可以带尤里去美国找他的哥哥。我会提供消息,至于结果,那就是上帝的旨意了。”
“不,不能如此,”老人站了起来,“他怎么会是那个暴徒的对手!或许我们的关系不再牢靠了,可是,我的孩子。你正在事业的巅峰,比我更需要帮助。任何你需要的东西,尽管提!”
“我有我的代价。我会为你们找到他。”
艾德里安重申了他的观点,老人不再坚持。艾德里安和他们道了别,转身出门。
“上校先生,等一下,”少年叫住他,“我送你。你见过我哥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一见到他就会知道,”艾德里安挑起眉毛,展露温和的笑容,继续向前走去。
“和我说说他的事,”少年跟了上来。
“事实上我和他多年没见了,你呢,你对这个哥哥有什么印象吗?”
“他是个罪犯。”
“以及?”
“他险些非礼我们的嫂嫂,”少年神情迷惑地说,“这是可耻的。我从没见过他,我该怎么评判一个未曾相识的人呢,上校先生?”
“你有自己的判断,小伙子,”艾德里安按下电梯按钮,“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彩色的灯光照到前挡风玻璃上,艾德里安戴维斯看到破烂的霓虹灯,那正是他要找的地标,他不急于进去,而是继续驱车前行。
十一月末,上级对艾德里安的调令正式下达。他带着几个忠实干将先到了纽约,即将在那里改建主要的法务部门,工期约为半年,之后他要再去波士顿建立另一个招聘部门。看起来是新的事业,实际是流放。他即将面对恼人而危险的敌手。除此之外,他还要处理已经应允的事情。
艾德里安绕过一个路口,地下酒馆位于这条街的西边。外观破旧,多年没有翻修。其中来往的客人品种甚多,相当奇妙:朋克青年、乞丐、凶相毕露的俄国佬、怪异的生意人甚至神父。看门人体格彪悍,似乎很少受到挑战。
艾德里安绕着街区转了一圈,他需要知道这座建筑可能的逃生口在哪。之后他回到旅馆正面,恰好有辆车从车位上驶离。他停下车,向旅馆走去。
艾德里安前面还有三个排队的人,看门人挨个搜查他们的口袋,还把第二个扔到台阶下面。轮到他时,艾德里安掏出一张粗糙的名片,在看门人面前晃了一下。看门人用冷漠怀疑的眼神把他来回扫了几遍,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波兰语。
“2045房间,”看门人让了路。
和外面的萧条不同,里头大厅是个舞池。令人晕眩的灯光下,□□的舞者们表演着常见的娱乐舞蹈。空气中混杂着香水、酒、汗液和油炸食品的气味,几个粗野的汉子往舞池里扔着小额纸钞,身上脏兮兮的迷彩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一看就是刚出战壕的雇佣兵来找乐子。
有意思。艾德里安绕过人群,从侧面的楼梯上了楼,到2045房间门口敲了门。
“谁!”门里传来陌生的声音。
“我有预约,”艾德里安隔着门说。很快,门开了,他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房间深处坐着个身着黑色冲锋衣、年逾半百的男子。男子见他进来,乜了一眼。
艾德里安坐到对方对面,单刀直入地说:
“你一定是‘主教’弗朗西斯科,我需要消息。”
“你是那个打听‘k公爵’的,”线人说,从他虬卷的眉毛隐约可以看出,这不是个好话题。
酒杯被推到艾德里安面前。
“我需要他的全部消息和行踪,”艾德里安明确地说。
“‘k公爵’告诉我们的名字有很多,”线人察觉到艾德里安的冷淡,“太多,以至于我们选择直接叫他的代号。加入我们‘鹰巢’之前,他在爱尔兰呆过。很机灵,知道如何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又不丢掉性命。2004年我们从伊拉克撤军,他因揽上麻烦事而被降职。现在几乎不在组织内部接受任务,传说他为某个人进行长期服务。不过偶尔会在纽约的据点出现,时间不固定。”
线人把一张名片推向艾德里安。名片采用浮雕印刷,有两个闪电形状的痕迹。正面白底字体印着“奥列格卡西亚连柯”这个假名和“鹰巢”雇佣兵组织在纽约的支部地址。艾德里安拿起名片翻过,背面印着针对行内人的业务内容。
“‘麻烦事’?”艾德里安问。
“‘k公爵’当时为美国军方服务,在萨迈拉碰上了支持反叛军的同行。我们的老板不想得罪人,准备撒手卖个人情。‘k公爵’当时和一名美国军官来往密切,走漏风声,导致我们的重要行动失败。他自己也背了黑锅。”
“你怎么看,‘主教’先生?”艾德里安突然问。
“什么我怎么看?”线人转了转杯子。
“‘公爵’出于什么理由把自己卷入麻烦之中?”
“那个美国军官是他的情人,可怜的年轻人,为了爱情什么都干得出来。”
艾德里安起身,将一个旧信封递给线人。
“我不要钱,”线人把信封推了回去,“据说蒙蒂西格尔上校的下属在招募北美地区的雇佣兵,你是招募官?”
“我需要代理人,你有好的人选?”艾德里安坐回椅子上。
“我有士兵。”
“遗憾。”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