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竹惜怔了怔,没头没脑的开口说道:“什么白无常,那可是上古的千重神君!帝君此时恐怕早已将那白无常的魂魄驱除封印了,以后再也没有白无常了,你赶紧回去禀报你们阎罗王去吧!”
“你说什么!”范皓眉心一紧,扬手隔空薅住竹惜领襟,一把将他拽到了跟前,惊怒失常的瞪着他。
竹惜不明白这黑无常为何会如此恼怒,却被他的凶狠神情吓得魂不附体,支支吾吾的回道:“白……白无常已经没了啊……”
范皓深吸一口气,一把将竹惜掼于地上,顿足朝蓬莱后山方向飞去。
竹惜从地上狼狈的爬起身来,惊呼道:“黑无常,你给我站住,你不能擅闯蓬莱仙岛!”
……
白泠焦急的在榻旁跳来蹿去,眼瞅着东华帝君一次又一次的在白无常身上探寻着它主上千重神君的灵息,却帮不上任何忙。
东华帝君亦是紧张不安,施术的手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忽然,一道黑影急速掠至屋门前,正是匆匆赶来的黑无常,不假思索劈手便震开了屋门。
“住手!”黑无常范皓不由分说,疾步上前想要阻止东华帝君。
白泠见状,嗖一声从榻上蹿下来,摇身化为人形,展臂挡在了范皓前方。范皓冷眉直竖,瞪视着阻拦他的白泠,怒斥道:“让开!”
白泠冷笑道:“你来做什么?此事与你无关,该让开的是你!”
范皓见白泠不肯让开,又见始终不曾停止在谢逸身上施术的东华帝君竟将他的警告置之不理,不由得怒火攻心,手中墨金骨扇直朝白泠扫来。
白泠一惊,飞速闪身躲过,疑惑的叫道:“东华帝君,这墨金骨扇怎会在这黑无常手中?”
东华帝君皱了皱眉并未回话,此时的他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给白泠解释,只是双掌间再施神术,又一次射向床榻上的白无常谢逸。必须要将千重寻回,即便他不愿伤害白无常谢逸,可也不能这般的离他而去!
范皓又要上前阻止,闪躲于一旁的白泠见状,暗咒一声,又一次挡在了范皓面前,随手扬起的袍袖一挥,媚惑之毒洒了淬不及防的范皓满身。
原以为范皓定会晕倒或陷入痴怔之状,可白泠不曾料到的是,范皓仅是一顿,对它的魅毒却毫无反应,竟祭起一掌击向近在咫尺的白泠肩胛。
白泠愈加震惊,紧忙起手应对,与范皓拳脚相抗起来,一边拆招一边叫道:“怎么搞的,本仙的魅毒为何对这黑无常也不起作用?”
东华帝君的眉目又深锁了几分,沉声回道:“本尊不是告诉过你,六界中的任何毒对本尊都不起作用!”
“你说什么!?”白泠大惊,一招接偏,被范皓灌满神力的一掌瞬间击飞,白泠痛叫一声,怒吼道:“东华,你的神力……你特么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范皓一再被阻,早已怒不可遏,不予理会白泠的嗷嗷叫嚷,见东华帝君仍未停止施术,便祭起墨金骨扇化为金光盘龙的夺魄枪直取东华帝君。
凛冽的枪风疾至东华帝君跟前,夺魄枪却突然变回了墨金骨扇,范皓十分震惊,索性弃了骨扇,双掌凝聚周身灵力,再取东华帝君。
东华帝君早已察觉近到跟前的掌风,急速回身应对,啪的一声对掌双响,一身玄袍终于抗上了一身黑衣。
两股强大的上古神力自东华帝君与范皓的周身升腾翻涌,弥散出一模一样的金赤色霞光。白泠傻了眼,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东华帝君?
“黑无常,你且住手!”东华帝君忍不住沉声喝道。
范皓痛心道:“你对必安做了什么!”
东华帝君再运神力,方才将范皓震开两步,深吸一口气,沉声回道:“黑无常,你……先不要冲动,本尊没有将他怎么样。”
范皓冷声道:“东华帝君,或者我该叫你元烨,你休想打必安的主意!”
东华帝君无奈的笑道:“怎么又是元烨?本尊不是什么元烨,而且,就算本尊打了白无常的主意,可也会尊重他自己的选择。”
范皓锁眉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我要带必安离开!”
东华帝君劈手拦住,急回道:“范无赦!你到如今都不曾醒悟,本尊为何要将一半神力传给你么?”
白泠一旁听得稀里糊涂,禁不住啐了一口,气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华帝君你能不能别再玩了?能不能说点儿人话?”
东华帝君长叹一声,苦笑道:“范无赦,你原本的ròu_tǐ凡胎缺少一魄,是本尊的中枢魄融入你的体内,你才有了情感与意识,若不是本尊对千重的那缕执着的中枢魄有所反应,你又为何会对他……”
东华帝君一手指向身后软榻上昏睡的白无常谢逸,补全道:“你又怎会对这与千重十分相似的谢必安一往情深?”
一语道出缘由,范皓与白泠纷纷愣了神。回过神来的范皓,不可置信的斥道:“你撒谎,休想骗我!”
东华帝君无奈的叹息道:“当年,本尊的中枢魄随着坠落诸神台的千重一并去了下界,就是为了守护千重。初时,本尊还能探知它的行踪,谁料想它随你轮回了几世之后,竟脱离了本尊掌控,再也寻不到踪迹。若不是那日在涂山救护白泠时,碰巧探看到你的三魂七魄,本尊也不知,你竟然是……”
范皓愣了愣,仍是不敢相信的追问道:“你……你又怎知我对必安一往情深?”
东华帝君摇头笑道:“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