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慈道:“我个人认为,交情归交情,契约是契约。若因为和谁有交情,契约可以不遵守,那与这般言而无信之人可不值得谈什么交情。况且我们和四国并没交情可言。”
是的,还有仇。
沐慈冷冷瞄了那御史一眼,道:“没有交情,就为让人夸一声‘大方’,就可不遵契约,自己应得利益都不要……你不是蠢,是什么?”
众人:“……”是真蠢!
沐慈又一脸正经道:“大家谁和这蠢才有交情的,明天都去借个钱,只需夸他一句‘大方’,有‘名士风度’,他必不好意思让你们还钱的。”
难得楚王讲笑话,虽有些冷,可因为他脸色十分正经,好像真打算这样让人去做。众臣真有些觉得好笑的,忍笑忍得好辛苦。
那御史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却实在找不到话反驳,又不敢对楚王不敬……楚王翻脸是真翻脸的,他从不和任何人讲交情。
“三哥,”楚王对德光帝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国与国之间更该如此。”视线又在所有大臣身上扫视一遍,神色冷峻,目光如有刀剑般实质地锋利,“大家记得回去算一算他们有多少岁币没给?什么时候给出诚意,什么时候再来具体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