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是报应，他唯有沉默。
两人的对话太过平静，唯一的响动就是木架碎裂的声音，楚家其他人并没有被惊动。
一夜无眠，楚君曜抹了把脸泄气的捂住双眼，他不知道如今的情况要怎么和他爹爹交代，甚至，他都不知道柳明宣的双亲知道多少。
昨夜，他在脑海里把所有的事情都撸了一遍，才终于发现，原来所有的变化都是从柳明宣开始的。
而他的计划里，没有他。是不是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彻底被摒弃在他的生命之外？
最初的错误，延续的是两人两世的痛。
“曜儿，你怎么还在房里？大家都等着你吃饭呢。”门外传来洛云昕的声音，楚君曜看着室内的一地碎屑，慌乱的走到门口。
好在洛云昕没有直接推门，楚君曜才渐渐镇定了一点。
“爹爹，我就来，你先去吧，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们。楚君曜的语气沉了下来。
洛云昕也听出来了，禁不住笑了出声，他还以为小俩口闹了什么别扭才有今天的这一出。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和夫郎闹别扭，爹爹可从来不知道曜儿这么有趣！好了，宣儿可是在饭厅等着了，你也别傲着了。宣儿是个好孩子，你别欺负他。我走了，你可快点儿啊，傻儿子！”
洛云昕就这样隔着门板和楚君曜对话。听到柳明宣还在家里，楚君曜再没有犹豫，一把拉开房门奔出去，洛云昕看着充满精气神的儿子，无奈的摇摇头。
“宣儿！”饭厅里的其他人齐齐把目光对准楚君曜——一大清早秀恩爱什么的，真是不要脸！
“吃饭吧，待会儿有事和你说。”
“好。”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楚君曜不敢拒绝。
饭后，众人皆是默契的快速离去，给两人留下充分的“谈情说爱”的空间，上官琦则是有眼色的带走了两个小娃娃。
“原本我的打算是和离，”仍然是两人的房间，看着楚君曜欲言又止的样子，柳明宣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下去，“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但是，这却不好对云爹爹说，他对我很好，像是亲生的孩子，我不想伤害他。你，明白？”
“那我们就不要和离，以前是我混蛋，没有相信你。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而且两个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啊！”楚君曜听着似乎有回转的希望，眼都绿了，整个人几乎要扑上去。
“如果不是因为两个孩子还有云爹爹，你以为我会站在这里和你谈吗？”一双琉璃凤目波光流转，没有了刻意的遮掩，悄然引人心魂动。
“那就是不和离了？”小心翼翼的确认着，楚君曜努力的把健壮的身躯缩成一团，企图表现出一点点可怜，让柳明宣心软。
“真伤眼！”柳明宣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某人的伪装，击中了一颗“坚强的老心脏”。
“那什么？只要不和离，一切都好说，我一定听你的吩咐！”信誓旦旦的，楚君曜拍胸脯保证，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和那张俊脸不相配，倒是有种莫名的熟悉——哦对了，书塾隔壁的大山哥不就这样嘛！
“吩咐就算了，你楚大将军什么人呐！我一个山村小夫郎可不敢有什么吩咐。爱慕你的小哥儿们还不得把我撕碎了吃了！”这话说得抑扬顿挫的，别提多有感情了。
“没有的，没有什么小哥儿。就算有，他们也没资格，我发誓！”
楚君曜看着神情鲜活多变的柳明宣，却只有一阵阵的欣喜和一股股的委屈——话说，他真的十分愿意让自家夫郎使唤的，那是爱的表现啊！再有，他没有那么多小哥儿爱慕的，唯一碰见的那个，他还是不知情的，而且是朵烂桃花啊，害得他多惨！
“哼……”当他是有健忘症？当初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是幻象？柳明宣恨恨的瞪了楚君曜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准备和你去西北，那里不适合两个孩子的成长。他们从小跟着我学习，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教给他们，很明显的，边关那里不会有这个条件。”柳明宣是一定要把两个孩子拢在身边的，他们是他最深的执念，有他们在，他才安心。
“可是，朝廷不会放过我们的。”
楚君曜试图说服他，这也是他担心的——怕柳明宣对他的恨模糊了他的理智。
“我很冷静，你不用再说了。我有君子阁在手，没人可以伤害到我和我要保护的人。”柳明宣祭出了他的杀手锏，这沉重一击成功的让楚君曜沉默了。
“我父亲和爹爹会和我一起，云爹爹那里我不清楚，但我希望他也能和我一起。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到那里你能照顾好他，边关也许看上去比这里安全，却绝对不适合老人和孩子的生活。”这是柳明宣的真心话，不是为了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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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协商结果
“好，我会和爹爹去说的。”楚君曜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劝说柳明宣了，只能敷衍着应下来，而且他怕再这么说下去，他自己就要被说服了。
柳明宣不管他是敷衍还是已经认命了，他都不在乎，反正他决定好了的事，别想动摇。
“对了，如果你在边关看上了谁的话，比如说那位——不用担心什么了，你直接纳了就是。如果他想要正夫之位，那也没问题的，你直接来信告诉我，我们和离，我保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