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放下贾瑛,嘱咐她说:“瑛儿乖,父亲和哥哥要出去办事,你在这里照顾母亲好不好?”

贾瑛懂事地点点头,认真的保证:“我会让弟弟乖乖的啦!”

弟弟要是不听话,让母亲难受了,等他出来,我就打他屁股!

怀着神圣的使命,贾瑛攥紧了小拳头。

刘氏怜爱地搂紧她,娘两个又开开心心地玩起了九连环。

周瑞这个时候还负责厨房上的采买,一身油光,精明的眼珠子转个不停,乍一看,贾赦差点笑了出来。这一副精明外露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前世二管事的模样?

慢条斯理地撇开茶盏表面浮出的茶叶,贾赦歪在椅子上,招呼贾瑚,道:“瑚儿,坐。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摆出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作甚?”

我哪里是如临大敌了?我这是气的好吗?贾瑚隐僻的瞪了贾赦一眼,依言坐下了。

爷两聊了些家常,主要是贾赦一个劲儿在巴拉,我瑛儿怎么怎么好,你离开的一年,她跟我怎么怎么亲近,而贾瑚虽然全程没露出一个笑,从他那专注的眼神,显然可以看出,他听的津津有味。

跪在底下的周瑞一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这是大老爷和瑚大爷在告诉他,瑛姑娘很受他们重视?

女儿未出阁时,在家里靠得不就是父兄的宠爱吗?看这架势,生在大年初一的二房的大姑娘是没法比的。大老爷这是不依不饶,誓要找出凶手了。

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二太太把陪嫁的心腹丫鬟嫁给他,他还能不听话吗?

他实在不清楚,大房这两父子,是如何在众多参与其中的大大小小的管事里怀疑上他的。

但是假山上的东西,是他亲手放下去的,即使坦白,将功也赎不了罪,他的大儿子还在珠大爷身边……

周瑞做好扛起全部罪名的准备。

这时,一个冰冷中带着嘲弄的声音在周瑞耳边炸起:“听说周管事有两个儿子?”

周瑞打了一个寒战,哆嗦地回道:“是。”

那声音又说话了:“他们都在那里当差呢?”

没等周瑞回答,那声音带点讽刺性的道:“周管事不愧是二太太身边的大红人,大儿子可是在贾珠身边做了个伴读。就连小儿子,也是两三个丫鬟奶娘围着转呢!”

周瑞向上头看去,瑚大爷没半分表情的跟他拉着家常,也就慢慢镇定了下来。

拉家常?贾瑚会这么好心?

当然不。

知己知彼,百战不胜。昨儿贾瑚就叫鹤归去打听周瑞家的情况了。

在贾府下人中间,有着二太太的重用,周瑞一家过的很滋润。

比不上赖嬷嬷家,在外面置了带着小花园的大宅子,却是住在后街,和贾家的旁枝庶族做了邻居,比他们还要阔绰些哩。

这是一个警告,贾瑚说了这些话,便不再出声,一个劲儿喝茶。他怕自己一时上火,就把周瑞给剁了。

见贾瑚唱完了黑脸,贾赦接着唱白脸?

不,要不是贾瑚说了,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随时活在死亡的阴影里,并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贾赦,他早就先命人痛痛快快地打他个几大板子了。

贾赦不冷不热地问了几句话,就把周瑞打发出去了,他自己也拂袖而去,让贾瑚该干嘛干嘛去。

贾瑚也不计较,命鹤归喊来林之孝,向他吩咐了一些事,等了片刻,林之孝回话来说准备好了,便去了客院。

周瑞从大房处出来,实在是不知道这对父子在搞什么。

说要审问自己吧,大老爷也只是问了几句话,和问其他人的没什么不同;说是怀疑自己吧,也就瑚大爷问了几句别的话,大老爷什么威逼利诱都没说。

当然,说了,周瑞也不会屈服。

他虽然贪财,可以知道,一仆不事二主,他是二太太手下的人,只有在二太太手底下才能过活。

背主的奴才,不说其他主子敢不敢用,头一个,他媳妇就要扒了他的皮。

周瑞也不认为考中了秀才的瑚大爷有什么了不起,赖尚荣不也是读书的好苗子吗?可见读书一事,跟是什么人是没关系的。也因此,周瑞对瑚大爷并不像有些下人一样,把他的话奉为圭臬,一字一句都要思考,有什么深意。

再说,瑚大爷才十一岁,哦,不,过了年就十二岁了,可是,这有什么区别呢?他大儿子跟在珠大爷身边,能出什么事?小儿子倒是在家里,可是二太太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瑚大爷拿了他小儿子。

二太太打发了人来问,周瑞很淡定地说,大老爷什么也没问出来,让太太不必担心。顺便隐晦地表了表忠心。

不料,这天还在当差,就有人来告诉他,他家里出事了,他婆娘正等着他回家呢。

周瑞一惊,看着采买单子打着算盘的手抖了,不好的预感,使得他顾不上差事,匆忙交代了几句,急急忙忙赶回去了。

周瑞回家听到什么消息暂且不提,贾瑚离开大房处,便去了昨儿安排人住的客院。

这处客院,在荣府的西南角,不远处连着一条大甬路,直接通到宁荣街。

院子很大,房间很多,大小和装饰都是一样的,当然比不上贾瑚住的松涛院,却比这十几个少年的家里好太多,对他们来说,所能想象到的天王老子住的地方,怕也不过如此了。

他们都是林之孝、贾瑚两个人考察过的,心性很好,选房间的时候,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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