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他刚想叫鹤归,又懊恼的发现鹤归去送信了,如今天色已晚,贾瑚定了定神,叫乐生给他念书。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晚上光线太差,夜里温书,眼睛容易干涩。

奢侈*的贾瑚享受的听着乐声清朗的念书声,如此想到。

贾瑚入睡前,鹤归总算赶回来了。“信送出去了?”贾瑚打起精神问。

“回大爷的话,送出去了,”鹤归补充道,“奴才亲自送到成王府的长吏手上。”

“可有别人看见?”

“奴才特意大声嘱咐那长吏,一定要交到成王手中,后边的尾巴估计都听到了。”鹤归有些不解,正常情况下不应该避人耳目吗?

呸,不对,正常情况下,大大方方的不就行了,干什么要透露给身后的钉子。

贾瑚并不解释,转移话题问及状元楼掌柜的事。

“那个啊,”鹤归一拍自己的脑袋,吐了吐舌头,说,“小的差点都忘了。”

贾瑚不以为意,鹤归也就比他大一两岁,还没到及冠之年呢,也就帮着做些传话跑腿的事罢了,他得用的还是林之孝。那掌柜的既然挑了他来说,而不是通过上级报到他这里,便不是十分要紧的事。

果然鹤归嘿嘿笑了起来,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掌柜的说他有意求取大爷身边的大丫鬟做继室,不拘是哪个,都可以。”

贾瑚挑眉:“他倒是个乖觉的。”顿了顿又说,“不过爷身边的大丫鬟岂容他挑三拣四?”

鹤归忙说:“那掌柜的意思是,他不挑,哪个都可以。”

贾瑚回忆了一下状元楼的掌柜的身世。掌柜的姓钱,名炜。钱炜是他从祖父的庄子里找出来的精于算计的人才,从前父母是被老太太贬到庄子里的。

至于家里的详情,却是不知。他手下的掌柜成百上千,每一个都是考察过品行的,这颇费了贾瑚一番功夫,哪能事事都了若指掌。

本着对伺候了自己一场的丫鬟们负责,贾瑚开口问了。

鹤归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地说:“那钱掌柜一气儿跟奴才都讲了,前头娶的那个是农家女,生头胎的时候难产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就去了。他忙着经营酒楼,也没想着继娶,女儿都丢给庄子里的老母亲。他父亲早年去了。今年年纪也不老,正是而立之年,家里母亲催的急,又听闻大爷身边要放人,自觉条件不差,便想求了一个去。”

贾瑚点点头。

说起放丫鬟的事,却是玉砚之前那番话,让贾瑚发觉玫子也到了年纪。索性二等的几个年龄到了的,也一并放出去,还有那两个父亲给的,贾瑚也不想留在身边。

因此他吩咐道:“若还有别的人来求,一律打听清楚,我得空了再问你。”

鹤归哎了一声,又搓了搓手,厚着脸皮说:“大爷,我也不小了,身家清白,人也知冷知热,这您都是清楚的。您看……”

贾瑚瞥了他故作猥琐的形态一眼,忍着笑说:“你看上了哪个?”

鹤归傻笑说:“一个二等的,叫曲陌的那个。”

二等的贾瑚一向不留心,只依稀记得是个温柔寡言的女孩子,有些诧异能说会道的鹤归居然看上了一个不爱说话的,又想夫妻两个要能互补才好,便道:“我身边的女孩子,俱是从金陵带过来的,父母亲人都不在身边。你问问曲陌自己的意思,她若肯了,你叫你娘张罗起来便是了。”

鹤归欣喜的应了。

眼看新年就快来了,这天,贾珍却一脸悲愤的地找贾瑚喝闷酒。

贾瑚只好招待他,在他断断续续的话中拼出了这么一件事,然后无语了。

这事说来,还是上次桃姨娘的后续。

茴哥儿在许氏那里养了月余,身子好点了,桃姨娘不知发什么疯,突然想要把儿子要回来。

她生了这个念头后,茴哥儿便感染了风寒,桃姨娘借机大闹,一面说夫人照顾不佳,一面说思念茴哥儿。哪想许氏不是个好性,她忍桃姨娘好久了,加上每天问两句茴哥儿,确实照顾出了感情,便下命严查。

结果查出来是茴哥儿的大丫鬟搞的鬼,那大丫鬟却是桃姨娘安排的人。

期间茴哥儿病情加重了,人发了高烧,怎么也退不下来。贾珍发了狠叫人严刑逼问,那大丫鬟撑不住交代了。这一切竟是桃姨娘亲*代的!

贾珍一边流泪一边说:“她怎么舍得!那是她亲儿子!本来茴哥儿身体就弱,她叫人大冬天掀了被子,还怕茴哥儿病的不够严重,又开了窗子!”

“这哪是对待儿子啊,这是对待仇人!”

还有些未尽之语,贾瑚也推测出来了。无非是从前茴哥儿三天两头生病,也是桃姨娘弄出来的,本来可以养好的身子硬是生生被拖了那么些年,越发难养了。

“如今大夫说茴哥儿时日不多了。”贾珍憔悴的说。他这些天都在忙活茴哥儿的事,连书本都放下了。

这个年贾珍过得极不安稳,年味还未散,茴哥儿就去了。

贾珍哀痛不已。他虽然贪花好色,对自己的孩子却是真好,他没办法怪母亲,谁知晓亲姨娘安排的人都会下狠手呢,便把怒气发泄在桃姨娘身上,直接让她病逝了。就连顾氏,也被他迁怒,当着下人的面给了她好一顿排头吃。

恰好这时,宁府旁支和贾珍同辈的贾琅,去年一病死了,只留下一个遗腹子,这个遗腹子出生时难产,母亲血崩而亡,贾珍便把他抱在膝下,认作养子,取名叫贾蔷,和贾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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