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艺阳看到有人出来,急忙将书合上放到包里装好,站起来问:“怎么样?”
钟闻道用手摘下脸上的口罩,“很顺利,不过你要的那个可能要过两天才会出结果。你还是学生吧,不去上课吗?”
“我请了假的。”陶艺阳说,他的身高比钟闻道要矮一点,所以钟闻道摘下帽子整理头发的时候他能闻到他头发上残留的味道,不自觉的又多看了几眼。
钟闻道没注意到这些,他不喜欢戴帽子,虽然只有进手术室的时候,但自己精心保养的头发总会在拿下帽子的瞬间变得很奇怪。虽然很多女人都说他怎么样都是帅的,但自己总不满意。
“反正他们暂时不会出院,你什么时候有空再过来拿也可以。”钟闻道坐到陶艺阳旁边,累死他了,本来早上接班的人来他就该回家的,但别人一听暂时没办法交钱就以“负责到底”推掉了。本来是想着要是下午还没办法交钱的话就只好自己先垫付的,没想到那女人居然直接把人带过来了。
“把你的名片给我一张吧,到时候我要过来的话先打电话问问。”陶艺阳看了看时间,担心还不走的话可能没办法在放学之前回去。
“呵呵!我···我没有名片,要不留个手机号吧?”钟闻道尴尬的笑笑,像他这样工作没多久的年轻医生,名片上是不会出现私人号码的。
“那也行,拿你手机给我一下。”陶艺阳向钟闻道伸出手。
钟闻道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没换衣服,手机根本不在身上。
陶艺阳还奇怪怎么现在进手术室还能带手机,看他的动作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他手里说:“用我的手机打你的号码吧,我叫陶艺阳。”
钟闻道接过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也顺便存上自己的名字,因为以前的时候别人总会问他具体是哪个字,有些人就直接用了读音相同的字,他有时候看到同学的联系人上号码明明是自己的,名字却变了。所以现在有人要他留电话的话他都会自己存,不然就用笔写。
“那···我先去看看孩子,过两天联系你。”陶艺阳站起来说。
“也行,那我先去换衣服。”钟闻道也跟着起身,他想快点把号码存起来,免得自己忘记了。
陶艺阳来到张春雨的床前,麻药还没过,张全兴和徐丽一人一边的坐着。
见到陶艺阳进来,张全兴抬起头,蠕动着嘴角,却什么也没说。徐丽看了看女儿,小声的说:“我那时也太着急,可能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我向你道歉···还有···谢谢你!”
“道歉就不必了,你还算清醒理智的。”陶艺阳说,他曾经见过有女人就因为自己的孩子被别家的不小心推倒,胳膊上擦破点皮,为了向人家索要医药费,整天跟在人家后面闹,逢人就说他家的孩子如何没教养,父母没道德,孩子惹了祸大人都不管什么的,到最后人家为了清静只好给了一笔钱了事。
徐丽知道这话多少有点讽刺,以前的那些傲娇的性格早就被生活冲淡了。想了想又说:“徐娇娇···你妈她要是知道你自己用了那么多钱的话会不会生气。”
“那是我自己的钱。”陶艺阳说,再说就算老妈知道又能怎么样,小卖部是她开的,既然都说是因为这里卖出去的东西有问题,花钱也是理所应当的吧!然后在徐丽快安心的时候接着说道:“如果我查出不是我家东西有问题的话,这钱就当我借你们的,发票和收据都在我手里,你们赖不掉的。当然如果确实是我家的东西导致的话,我会满足你们提出的一切合理赔偿。”
“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什么时候说要你赔偿了?···”本来安静的张全兴这下不高兴了,听陶艺阳的语气就好像他们会狮子大开口一样。
徐丽急了,张全兴这傻子,家里的存款都用完了,这时候还不能拿一点是一点,抢着说道:“怎么可能会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家孩子平时都好好的,单单吃了你家东西就出事。”
“小丽,你···”
“你闭嘴,去买点水果,等下春雨该醒了!”徐丽对张全兴的老实忠厚是又爱又恨,忙打发他出去。
张全兴憨厚的看了陶艺阳一眼,低着头从他身边走了出去,徐丽怎么样都是为了这个家,再次恨透了自己这个没用的男人。
张全胜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关注着张春雨的情况,两人来医院的时候他也在后面偷偷跟着的。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出了错,明明都是按纸上的步骤来的,怎么会和后面写的不一样。想进去看看又不敢,大家都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人,自己要是进去了不等于告诉别人这是和自己有关系吗?
好在徐丽回了一趟家,他才找到了借口。
刚想上楼却看到一脸疲惫的张全兴,赶紧追上去······
“这不是二蛋么!你在这干嘛?”张全兴勉强打起精神,小时候的张全胜还留着头发,叫二蛋没什么感觉,但现在顶着一颗光溜溜的脑袋,怎么看怎么像。
“我这不是听说你家那丫头病了嫂子到处借钱吗?刚好我最近也有点闲钱,谁家没过窘迫的时候,再怎么说我们是沾亲带故的,我就送过来了。”张全胜将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