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别的客人来拜访,所以这个会客厅基本是形同虚设,甚至,不往这儿来根本不会注意到走廊这边另有天地。
宋楚迈进细长的走廊,抬眼看两边的墙壁,墙壁上贴的是典型的巴洛克风格的壁画,色彩浓重格调奢华,可是偌大的壁面上连个画框都没见着。
他走近了看,手指轻轻抚摸着壁画,墙面也没有悬挂过画框的痕迹。
这座别墅纵深也不大,可这走廊竟然这么长,像是进了别墅里的暗道。这幽暗深邃的走廊,像是无尽头一般,让人绝望又毛骨悚然。
好一会儿,宋楚终于走到走廊尽头,里面一片昏暗的,和梦里的色彩是一样的,会客厅一片寂静,书房门紧闭着,空气似乎冒着丝丝凉气,这场景实在过于阴森,甚至如果从哪个角落里飘出一个鬼魂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宋楚就站在走廊和会客厅的连接处,没有往前走。
“你在看什么?”
冷不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宋楚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沈言站在他身后。
“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这小孩走路简直没有声音,脸色也隐在阴影里,诡异的几乎让人脊背发麻。
“就在刚刚啊。”沈言眉开眼笑,似是刚才的诡异气氛都是错觉。
宋楚不再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过去,朝走廊外边走。
背后沈言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眼睛幽幽的闪着光,紧紧盯着宋楚的背影。
宋楚似是能感受到沈言冷厉的目光一般,快步往外走,出了走廊的那一刻竟像是获得了解救一般,这浸染着朝阳的温暖空气让他深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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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
宋楚坐在客厅沙发上,端着咖啡杯嘴唇抵着杯沿沉思着,朝阳温暖的阳光扫在他脸上,给本来冷冰冰的他附上了一层温暖的光圈。
沈言悄无声息从走廊里出来,漫不经心地坐在他对面,也学他的样子端起咖啡杯。
他头微垂着,黑色的瞳孔却往上翻,透过杯子上方直直盯视着宋楚的脸,那眼神儿令人想起了静静待着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冰冷蛇类。
宋楚慢慢把咖啡杯放回托盘里,食指轻轻敲着沙发扶手,半晌抬眼瞅沈言,抿唇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那边走廊里以前有没有挂过抽象画?”
他这语气本来是带着某种求证性质的,还带着点儿故意加上的漫不经心,可沈言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瞳孔猛然收缩,甚至手指都有点发抖,心脏急速跳动,半晌后才轻轻开口,“...你说什么?”
语气像是像是不敢相信般轻微,又像是怕吓着宋楚了一样小心翼翼。
宋楚以为他没听清楚,加大音量问了一遍,“我说那边走廊里以前有没有挂过抽象画?”
沈言简直兴奋的要疯了,他极力克制着情绪,清了清嗓子,掩饰性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问,“你怎么这么问?”
宋楚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奇怪,那就只是个梦而已,没必要这么在乎,他可能只是太累了。想到这他便摇了摇头,“没事,随口问问。”
他本想就这样把这个话题一笔带过,可沈言却抓住不放,“不可能吧,你这么问一定是有原因的。”
宋楚明显一幅不愿多说的模样。
沈言深知,如果就这样就着这个问题不放只会让宋楚认为他有别的目的,进而提高警惕防备着他。
如果事情发展成这样就太不好办了,沈言明智地适时闭了嘴,只是眼睛里还闪烁着难以掩饰地兴奋,只是宋楚满脑子都是那个诡异的梦,况且平日里的人除了陆世轩他都不在乎,所以压根儿没注意到沈言的异常。
两人就这样心思各异面对面坐了一阵,不一会儿沈言就绷不住了,放下咖啡杯起身,“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急事,先走啦。”
说完转身就走,等宋楚从思绪里浮上来的时候已经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沈言走了之后宋楚就回了楼上,继续看陆世轩给的资料,抓紧时间熟悉猎天队的情况。
猎天队这种性质的队伍早已在建国初期便已出现,只是那时候还是由国家领导人直接统领,大革命之后最高领导人变成了军委副主席,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时候最高执行者又换成国家领导,二十一世纪后则变成了国家领导人直接任命的某个秘密人选。
而冠上猎天队的头衔则是在三年前,当时的最高执行者是国家领导人直接任命的某个人,资料里没有写这个人的名字,而陆世轩则是前不久才接管整个猎天队的。
宋楚刷刷翻到最后,整本资料里除了刚才的那点一笔带过,后面没有任何关于陆世轩前任执行者的资料,就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一般。
而这个人几乎是担任猎天队最高执行者时间最长的,从二十一世纪初开始,一直到前不久陆世轩上任。
宋楚放下资料揉了揉太阳穴,手边的咖啡已经凉透了,他起身端起咖啡杯往楼下走。
刚走到楼梯口女仆就急忙迎了过来,“这些事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他把咖啡杯递给女仆,女仆接过去鞠了一躬。
“再冲一杯端上来。”说完宋楚转身准备回楼上,却隐隐听到外面有轻微的汽车刹车声,他第一反应是陆世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