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拐角处,庄南彻底忍不住,“爸爸!你知不知道安逸这样都是他哥哥害的!”
庄嘉禾干脆双手插兜,就这样闲闲的看着庄南,庄南火气更盛,“你偏心那个安峥茗!”
“那需要我去把他打一顿吗?”
庄南对上庄嘉禾,每次都是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一刻,又为自己刚才的态度后悔,走过去抱着庄嘉禾的胳膊,歉意的说,“爸爸,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的。可是,安峥茗就不是好人。”
庄嘉禾摸摸庄南的头,说道:“不管他是不是好人,这都是他和安逸之间的事,外人插手只会让事件复杂化。你只需要在安逸开口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即可,而不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把炮口对准安逸的亲人。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需要适当的距离。”
庄南皱着眉点点头,“我知道了。”
庄嘉禾把庄南扶正面对自己,“知道什么了?”庄南眼珠子一转,庄嘉禾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才肯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庄南摇头晃脑的没有正视庄嘉禾的眼睛,“真复杂。”
庄嘉禾无奈的语重心长的说,“小南,爸爸无法时时刻刻保护你,你要学会和别人好好相处,这很重要。”
庄南倒是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可是又歪曲掉庄嘉禾的本意,紧张问道:“我们之间也有距离吗?”
一句话又把庄嘉禾问的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确认,那距离真的是距离吗?
庄南焦急的说:“说话呀,爸爸。”
庄嘉禾回神,含义不明的说:“不会。”
这莫名其妙的回答,庄南却像听懂了似的,开心的说:“我就说嘛。”
作者有话要说:
☆、16
庄南虽然差点累傻,下午的课还是要上的,庄嘉禾带着庄南吃过午饭,送庄南回学校后就回公司上班。晚上放学后,庄嘉禾来接庄南时告诉他安逸并没有大碍,修养几天就好,庄南才算放了心。
第二天中午放学,就赶到医院看望安逸,庄南在门口敲敲门,里面没有一丝声音,庄南以为安逸睡着了,悄悄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床上的安逸脸色苍白的侧卧着,眼眶通红,像刚哭过似的,安峥茗还是抱臂靠墙站着,面无表情的盯着安逸,听到庄南推门进来的声音,施舍了些余光瞟了庄南一眼。
庄南心里对安峥茗还有成见,进来站在门口也不说话,气氛一时更加僵硬,静了一分钟,安峥茗说道:“庄南你陪着安逸。”这命令的语气让庄南更加不爽,可安峥茗已经不容置喙的开门出去了。
庄南把安峥茗没有关好的门砰的用力关上,看到安逸死气沉沉的模样,明知对方是病人依然毫不留情的开口骂道:“要死啊你,你就随他搓圆捏扁?!”
安逸沉默很久,才抬眼看庄南一眼,又迅速垂下眼,低落的说道:“我哥还是不同意。”
庄南横眉竖目:“就这破事儿他就把你打进医院!”
安逸还从没见过庄南生气的样子,立即解释到:“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别的原因。他没有打我。”
庄南终于体会了一把气的说不出话的感受,把背甩到床尾,重重坐下,“他让你死难道你就去死?!”
“我哥他,他和别人不一样,你不要误会他。”安逸说着,眼角滴下了泪珠,“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如果不是爸爸收养我们,我和哥哥根本活不下去,哥哥小时候为了保护我,吃了很多苦,所以性格难免不好,这一次,是我不对,才惹他生气的。”
安逸在庄南心里一直是大大咧咧的,对待周围的事情从不拘小节,两人平时打打闹闹,安逸掉几滴泪庄南只会更想揍他,可是,安逸现在的眼泪,却让庄南如鲠在喉,他从没想过,安逸幼年过的是颠沛流离的生活,相比较自己,他不知如何开口安慰,拿出纸巾递给安逸,轻轻说:“擦擦泪,别哭了。”
安逸接过纸巾捂到脸上,纸巾很快湿了一大片,庄南想到爸爸说的话,看来自己真的是对安峥茗有偏见,握住安逸的手腕,“小时候,你哥哥那么维护你,他肯定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你们把话说开,他不会再生气的。”
薄薄的一张纸巾已经彻底湿透,庄南又拿出一张塞到安逸手里,安逸发出一个模模糊糊的音节,“嗯。”
等到安逸情绪平静下来,庄南觉得自己跟打了一仗似的,叹口气,揉了揉头发,问:“饿了吗?你能吃东西吗?”
安逸点点头,嗓音还是有些沙哑,“这几天只能吃流食。”
庄里掏出爸爸早上放进去的牛奶,放到杯子里,用热水烫温,伺候着安逸喝了,两人也没再讨论安逸和他哥哥的事情。而直到快到上课的时间,安峥茗都没有回来,庄南只好对安逸说:“你好好休息,我晚上来看你。”
“嗯,我睡一会儿,你上课去吧。”
庄南为了安逸舒服,又把床摇平,看到安逸躺好,闭上了眼睛,才轻轻的关门出来。
路过停车场,庄南眼尖的看见安峥茗靠着他的车在吸烟,庄南明明告诉自己,以后遇到安峥茗客气一些,可眼前浮现安逸苍白的脸颊和湿透纸巾的泪水,深呼吸三次,压不下内心的不甘,大踏步走过去,对着安峥茗不客气的喊道:“喂!”
安峥茗无波无澜的瞥了庄南一眼,说:“小鬼,我心情不好,别烦我。”
庄南炸毛,大声喊道:“你说谁是小鬼!”
安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