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抱着庄南轻抚庄南的头发安慰道:“不会,别怕,我们不去看医生。眼睛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我好不好?”
庄南眼泪又开始汹涌,双手环上庄嘉禾脖子,“爸爸,我求求你,不要问了好不好?求求你,爸爸。”
庄嘉禾痛恨自己没有早些发现庄南的异常,现在庄南哭的可怜,庄嘉禾根本无力去逼迫他说出什么,抱紧庄南哄道:“好,听你的,我什么都不问,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庄南点头。
庄嘉禾半抱着庄南走出校园,街上已经恢复宁静,只顾着庄南,也没有听到是否有救护车来过,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在庄嘉禾的考虑范围。
庄南靠在庄嘉禾身上,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身体前所未有的疲惫,摇摇欲坠使不上力气,庄嘉禾将副驾驶座位调低,把庄南放进去。
回到家门口,庄南已经彻底昏睡过去。庄嘉禾把庄南抱出来,进了屋子。正在落地窗边打电话的慕青骤然看到庄嘉禾抱着庄南进门,吓得把手中的手机摔在地上,正好落在离庄嘉禾不远的地面,庄嘉禾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手机一闪而过的画面,上面显示电话联系人—庄夫人。庄嘉禾手里抱着庄南,没有心思和慕青计较,淡漠的看了慕青一眼,抱着庄南上楼。
庄南哭了一场,又出了一身虚汗,庄嘉禾把庄南放在床上,空调调为22度,拿出毛巾给庄南大致擦了擦,盖上薄被。
庄南睡梦中微蹙着眉,嘴巴开开合合,声音微弱,听不清楚在呓语什么,庄嘉禾有心要和郁尔凡联系,想到庄南祈求的泪眼,又断了心思。和衣侧身躺在庄南旁边。闭上眼睛,全是庄南那不正常放大的瞳孔,他不能拿庄南的健康作儿戏。
起身走到窗边,给郁尔凡去了电话,在电话里把庄南的情况向郁尔凡讲述一遍,郁尔凡说道:“这我也不能随即下定论,还是让小南亲自来做一下检查更加保险。而且,眼睛上出问题,也是大事。”
庄嘉禾不想对郁尔凡表示庄南对他的抗拒性非常大,委婉的说,“如果必须做检查的话,我会叫我的私人医生给他做好全面检查,然后把检查结果给你的。”
郁尔凡沉默很久,那边才传来声音,带有一丝扭曲的说道:“不知,庄总这是什么意思?质疑我的医术吗?”
“不是。”
“庄总您不要忘记在我这里的庄南可还是孤零零冷冰冰的躺在细胞速冻仓呢。”郁尔凡的声音像是从潮湿的地下水管道传来。
庄嘉禾瞬间捏紧手中的电话,眯起双眼,声如寒冰,“你在威胁我?”
“呵呵,”郁尔凡毛骨悚然的笑了几声,好像恢复一些理智,声音又变得温和,“怎么会,庄总,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您给的,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忘记,只是,刚才您不允许我给小南检查身体,以为您对我有意见,有些着急而已,说句僭越的话,我也是把小南当做我的孩子,我现在担心的心情和您是一样的,对不对?”
庄嘉禾眼眸暗沉,沉默片刻,说道,“不是你的问题,小南这次被吓到了,我不想再给他任何负担。”
“呵呵,好的,是我的问题,总是想太多,不好意思,我会等着小南身体检查结果的。”说完,特别强调道,“您放心。哪一个都不会耽误。”
“好。”庄嘉禾挂断电话。望着窗外的黑夜陷入沉思,窗面上却突然浮现庄南苍白的容颜,满眼泪水的望着自己,庄嘉禾十分确定这就是他的南南,手立刻覆上冰凉的玻璃想要抚摸庄南的脸颊,庄南的面容却消失不见......原来是幻影,庄嘉禾头抵着窗户深深喘几口气,猛的拉上窗帘。
回身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庄南,好像是怕面前的也是幻影,手有些颤抖的抚摸上庄南熟睡中的脸颊,温热而柔软,呼出的热气一阵阵喷在手上,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活生生的,是真实存在的,这是自己的南南吗?庄嘉禾的心被撕裂成两半,他根本无法仅仅把面前的庄南作为一个替代品来安慰自己,他总是陷入一种这就是他的南南的错觉。可是另一个冰冻着的身体又是谁?他如果否认那具冷冰冰的身体,不是连他和庄南过去仅剩的回忆也否定了吗?
庄南手臂上滴落的血,把庄嘉禾的世界彻底割裂,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哪个世界,他只能站在裂缝中不断的徘徊。
庄嘉禾坐在庄南床边,一夜未眠。
因为庄嘉禾连着两天陪庄南参加考试,天色微亮时,庄嘉禾不得不去公司上班。不明所以的,庄嘉禾把车开到了郁尔凡工作室楼下,直到路上行人多了起来,庄嘉禾才赶往公司。
刚坐到办公室,桃花贼兮兮的推开门,脚步都快飞起来,放到庄嘉禾面前一份购物清单,“你看看慕青买了什么?”庄嘉禾拿起大致浏览一遍,全部是一些情a趣用品。
庄嘉禾平时就是一副面瘫脸,所以桃花也没有发觉庄嘉禾情绪不好,嘻嘻笑个不停,一脸羡慕,“sir,艳福不浅哦。”
“这个月你工资全扣。”庄嘉禾放下手中的单子,轻飘飘甩出这句话。
桃花大惊失色,“为什么!”
庄嘉禾冷冷的看着桃花,“因为我不高兴。”
桃花和庄嘉禾共事多年,庄嘉禾不高兴从来都是因为庄南,桃花永远是被殃及的池鱼,哭天抢地扑到庄嘉禾办公桌上,“老板,你不能这么对我!”
“滚!”
桃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