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可以稍微肯定的是,这“竹筒”的质感,跟外头玉石做的桶盆瓢一样样的!
还真是……玉缸啊!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就看到了另外一个奇观,玉缸上面,密密扎扎大小粗细不一的竹竿垂下来,整体看来就像是一个倒挂的笙。
这个又是什么东东?看起来满恐怖的。我不由想到了“陷进”两个字,就是那种坑里插满了尖刀,等猎物掉落,便有尖锐的竹制盖子从天而降……
浑身一个激灵,倒退一大步。
虽然杆杆竹子的切口圆润光滑,虽然我站在“攻击区域”外外面,我仍旧心有余悸:“这,什么啊?”
“回筱爷,这是‘大珠小珠落玉盘’。”
方伯答道,走到玉缸边,按着在“竹筒”边上一团不规则分布的按钮示范给我看:“通过按钮,可调节水流大小温度与密度,随心所欲。”
随着方伯的话语,轻重缓急粗细不同的水流哗哗的撒下来,正落在玉缸里。
原来……
我真是不知道该大笑还是翻白眼了。
原来就是一个巨型花洒啊!搞得更瀑布式的,那么壮观。
我最后没有笑也没有翻白眼。算是给正展示得兴致勃勃的方伯一个面子,低声哦了一声,转身远离那个匪夷所思的“灌溉系统”。
“筱爷?”
方伯关上水,赶到我身边小心询问。
“那个,太隆重了……我只要平平常常随随便便洗把脸就行了。”
方伯一听立马把我引到一边的一个半人高的竹台边,竹台上有一玉盆,盆上正对一双竹筒。
这个,看着眼熟。我寻思着,就见方伯把竹筒口上的微凸竹节逆时针一旋,水便哗哗流了出来。
嘿,不错哦。
“左为热水,右是凉水。筱爷请。”方伯一边介绍一边放了一盆温度适宜的温水。又打开台面上一个古朴的大竹篮,里面分隔出若干小格子,放的都是一些洗漱用品。
只看了一眼,我就觉得不怎么顺眼:怎么又两套?毛巾叠成方方的小块两条挨一块放着,牙刷一大一小插一个竹筒里……
……备用的吧。我忍着不向方伯追问一些不着边际无的放矢的无聊事情,自己下了个结论。
不过篮子里倒有一样东西是独一无二的,那就是我的“千里光”香皂。
我把它连底下的香皂盒子一起拿了出来,发觉香皂盒子很沉手,放在玉石台面上声音清脆,不由就多看了黝黑如墨的盒子几眼,又看看盒子里面用了小半的廉价香皂,心里不由想到那个叫买椟还珠的故事来。
那么好一个玉器,拿来装我这香皂,真真暴殄天物,委屈了啊,就好比我一样……
方伯放好水,在盆子边上搭了白色帕子,还帮我装了一杯水,上好牙膏才悄然退了出去。
我瞪着牙刷好一会,然后气笑了。把上好了牙膏的牙刷丢一边去,从竹篮里抓出那只大牙刷……工具不趁手又动作粗鲁的后果就是,牙刷把牙龈戳的生疼,幸好没到流血的程度。
我愤愤扔开大牙刷,漱了几口水,胡乱擦了把脸,怒发冲冠地出了浴室。
见我这般不快,方伯以为是他哪里伺候不周,诺诺上前要询问,我爬爬头发,反而有点恼自己这发的什么小脾气。
“方伯,我好饿……”
闻言,方伯浑身一松,赶紧把我引到吃饭的地方——茹素厅。
喝着方伯奉上的清茶,心情渐渐平复。饭菜很快上来,碟碟盘盘摆了大半桌,我的心情随着渐渐充实的肚子,回复了了积极乐观向上的愉快。
说实话,这顿饭还挺有意思的,特别是那个饭,是从竹筒里面破出来的!以前看少数民主民俗旅游的电视节目就又看过,好象叫竹筒饭什么的的。香喷喷的大米饭,染了丝丝竹子的清甜,米粒颗颗晶莹透着淡青,色香味俱全啊。我甩开晒帮子,一气吃了三大腕,直看地方伯伯欣慰地微微笑。
就是那些菜肴有些……有些清淡了。量是太足了,七大碗八大碟的,只是盘盘都是清一色素菜。
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素的一餐……想我筱家,不爱花生油就爱猪油,以致炒个素菜青菜都透着肉味。
哪像这桌斋饭——我真觉着这是斋饭的,合该西天路上候着唐三藏才合适的呀!让我着迷恋红尘庸俗无比的大俗人囫囵吞枣了,也沾染不了半丝仙风生不出半点佛骨的。
我吧,其实是个实打实的“食肉动物”,啰啰嗦嗦一大堆,不过是为了掩饰掩饰自己立场不坚定,架不住美味的“斋饭”,撑了个肚儿圆。
于是也就没好意思问人方伯怎么不见半丝肉影这种讨打的问题了。再说我到底什么身份都说不清道不明中,想想都怪尴尬的。
一顿饱餐,感觉不坏,就是觉得气氛有些冷清,好像少了什么必须的必要的不得不的东西。
肚子是撑圆了,心里怎么反而,空落落。
我家大佬不是人-诸神的黄昏-h.8 得闲饮茶
空空……落落……
我摸摸肚子站起来,握紧拳头深呼吸一个,徐徐吐出,连同心底的郁闷之气。
不管了不管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为转移注意力,我要帮忙收拾碗筷,被方伯紧张拦下。我于是很听话还能乖巧的顺势收手了。心里不由想到了家中的老姐们。
那三只母老虎真该跟人方伯好好学学的,好好的姑娘家,未来的家庭主妇,却说着什么女儿家金贵啊,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