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恭迎。我们就静悄悄的上了大殿,登上龙台,大只佬拉我一起坐龙椅上,手臂紧锢住我的腰防止我逃跑,才对龙台边恭立的老者点点头。
灰衣老者(就是方伯说的茶道大师奉茶)一拂白胡子,深吸一口气。嘹亮唱出:
“少主驾到——起朝!”
这一嗓子喊完,真是一唱雄鸡天下白,底下一大殿原本打瞌睡的、发呆的、几个聚成一团开小会的,都呼啦啦的乱成了一片,一个个的就像被抛上岸的鱼,活蹦乱跳的。
“咳。”大只佬轻咳一声。
底下一下子寂静无声的,瞬间就跪了一地。
“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哇咧,好气派,跟眼前的一比,电视里面演的真太含蓄了。大殿下面的众多臣子穿着深浅不一的绿袍子,戴着同色的官帽,看上去就像大片麦天,还挺赏心悦目的。
“平身。”大只佬看看啧啧感叹我我,又道:“众卿家久等。明日早朝时辰推至巳时。”
大殿最前面的几位老者好容易扶着膝盖起身,正要落座,一听这话,立即软了腿,扑扑几声又跪倒了。带着后面的人呼啦啦跪了满殿。
“少主!早朝时辰自古有定法,千万不可改不能改啊少主!”
“少主您……三思啊!”
“少主!您近来惊人之举种种,如此下去,恐会影响玄玉根基,轩辕氏族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少主,自古有红颜祸——”
我家大佬不是人-诸神的黄昏-h。52民心所向
“放肆!尔等休再胡言!”
大只佬一掌重重击在龙椅扶手上,顿时震得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过了好几分钟,底下依然一片静谧。
我忍不住了,顶风作案,拉拉大只佬的袖子,做好了面对他一脸怒容的心理准备。谁知他转回来的脸瞬间变回平日面对我的常态。呼~好佳在!算我白担心了。看来,变脸也不是一件绝对的坏事呢。
“老大,这样不好吧?”
民心啊民心,以我多年的观影经验,大只佬方才的言行已有暴君的端倪。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怎不好?与其大清早来听一屋子糟老头子唠唠叨叨,还不如陪筱懒猪赖床来得快活!”
我慌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天!他胡说八道什么啊……
幸好他是附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的,底下的人应该听不清的吧?至于边上这位老爷爷,我只好暗自祈祷他有选择性耳背的毛病了。
大只佬拉下我的手,握在手里不住捏揉。无视我怨恨警告的眼刀,欣赏了一会我气得通红的脸。转身对殿下下旨意,不容置疑:“此事已定,勿再论。”
顿了顿,又道:“今日早朝,只为宣布一事:孤正式拜筱爷为掌印奉玉圣卿筱爷。尔等必敬筱爷如敬孤!”
大只佬话音震地有声,大殿在冻结一般的沉寂之后,突然嗡的一下爆发巨大的议论声,每个人都十分激动,有的脸色发白甚至五官都扭曲了,前面几位老者竟然相视无言,突的抱成一团,几行老泪潺潺而下。
奇怪……我看得迷惑,分辨不出那几位老者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不自禁。
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欢欣鼓舞的表现呢。
“老大,”我又拉拉大只佬,很善解人意的道:“不如,封官什么的就算了吧,我当小弟就好,也习惯了……”
大只佬不应我,冷冷扫了一眼大殿。
“还不快给筱爷行礼!”
底下的人沉默,大只佬的眼光越加冰冷狠历。
下面的人都低着头,去好像都看得见似的,当即就有好多人跪下行了拜礼,基本都是大殿中部较为年轻的青年大臣,带着着后面更为年轻的大臣也都呼啦啦跪下了。
“吾等……拜见掌印奉玉圣卿筱爷!”
我木木的,也不知反应,还是大只佬大手一挥,替我回了礼。
抱成一团的那几位老头几乎哭得半瘫在地上,也不知有没有随众人行礼。还是后面几位高壮的大臣掺扶着才站得起来,仍不住摇头悲叹,掩面垂泪。
“几位长老多年苦心竭力为工,实在劳苦功高。如今业已年高体弱,孤亦不忍诸位再劳累。来人啊,扶几位长老回府歇息——”
大只佬话音方落,刚才还半死不活的老头立即脸色剧变,迅速对视一眼,齐齐起身,站得笔挺,看着别提多精神,声音也是中气十足的。
“臣等无事!拜谢少主体恤。老臣们誓为轩辕氏族尽忠尽心到最后一口气——死而后已!”
大只佬不说话,看着跪在殿下的几个老头,轻笑了一声,听着满是轻蔑。
“有臣子如此,孤甚感欣慰。长老们请坐吧。”
老头们再三谢恩之后,方互相搀扶着起来,似乎刚才的几句话就几乎用光了多有心力气。却都强撑着,一个个坐的笔直,颤抖的袖子不住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大只佬又是一声冷笑,俯首对着我的耳朵:“别理这群老顽固,量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哦……”我没怎么听懂,就虚虚应着,推开大只佬,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的笔直——既然木已成舟,我现在是掌印奉玉圣卿筱爷,坐要有官样!
奈何有个即使在满大殿的臣子面前,丝毫也不顾及少主形象的大只佬来捣蛋,身体靠过来,重重的,压得我吃力。魔爪还捏捏我的腰,在我耳边叹息道:“这小腰挺的!”
我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