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每四年,我哥就会带我来一次。”

“太漂亮了,可以拍照吗?”展行恳求地看着张辉。

张辉淡淡笑了笑:“当然可以,你还想和僰母合照吗?”

“不不。”展行忙摆手,他掏出手机,关了闪光灯,拍下被海潮般光点环绕着的古树,以及峭壁上的悬棺符文。

张辉道:“这里的禁制是有名堂的,僰人相信人死后灵魂升天,成为夜空星辰,所以用天上星位对应地上尸棺,唤来祖先灵魂,庇佑族人,称作‘星棺阵’。”

展行点了点头,问:“上次你女朋友看了没有。”

张辉摇了摇头:“她不相信,她是唯物论者,看不到。”

展行:“……”

张辉说:“蛊虫是自然之灵,是盐女的化身,也是大自然生命的一种,你如果不对自然抱着敬畏之心,眼中看到的,就是黑暗中的盆地,黑漆漆一片。”

“还有这说法。”展行看到树洞,忽道:“我可以靠近她一点吗,不拍照。”

张辉点头道:“当然,去吧,僰母会保佑善良的孩子。”

张辉松开手,展行走近古榕树,大树仿佛得到了感应,气根纷纷让开,僰母犹如仙女的面容在蓝光下显得十分安宁,恬静。

蓝光从她美绝人寰的脸畔星星点点地飞出,张辉看了一会,右手按在左肩,躬身,将手优雅一让,行了个参拜礼。

展行有样学样,躬身行了个礼。

张辉莞尔道:“你不是我们族的,不用。”

展行笑道:“入乡随俗。”

张辉打趣道:“你可以在僰母面前订婚,只要她答应了,以后就是我们族的人了。”

展行摆手道:“算了……和谁订婚?开玩笑呢。”

张辉道:“僰人有天生的体质,养所有的蛊都能得心应手,对血统看得很重。外人与僰人通婚,生下来的小孩也不能入族。唯一想入僰的办法,是让族里小伙子或者姑娘,把爱人带到僰母面前,让她点了头,这才能真正加入我们。”

展行喃喃点头道:“还有这说法。”

张辉取下对讲机:“哥,我把镯子和定尸珠为僰母放上去吧。”

张帅道:“可以,按我教你的做,定尸珠不用,只放尸蛊黑玉,三爷,你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林景峰:“我仿佛看到一只猱,但它跑得太快了。”

张帅:“朝哪里跑了?说不定有蹊跷。”

对讲机里传来林景峰拔刀的声音:“我正要去看看,你要过来么?”

唐悠插口道:“张帅,从你的位置朝东走,第一个岔路选最右边的那条,第二个岔路走中间,第三个岔路直走,能和林景峰汇合。”

张帅道:“知道了。”

张辉吩咐展行:“你在这里等。”

张辉双手交互按在肩头,单膝跪地,双目视线游移不定,喃喃念诵了许久祭文,展行越听越奇怪,那祭文仿佛是两个人在一问一答,张辉念完后起身,恭敬上前,掏出手镯。

展行注视着僰母的尸蛊之身,她的睫毛在风里颤动,仿佛有种不甘与凄然。

张辉把镯子轻轻推上她如白玉般晶莹的手上,那一瞬间,她的手臂,脖颈处的尸斑缓慢淡去。

展行欣喜道:“有效果!”

张辉示意别太大声,又一躬身,缓缓后退。

“走吧。”张辉道:“三百年前,僰母曾经与大司祭相恋未果,最后牺牲了自己,成全十万大山里的所有民族,别惊醒了她,让她继续睡下去吧。”

展行:“她听得到我们说的话么?”

张辉无法回答,展行又问:“以前的大司祭,是你们的祖先?少司祭呢?”

张辉哂道:“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

展行倒退着走,一边端详僰母的倾世容颜,张辉一手按着他的脑袋,解释道:“大司祭与少司祭分职,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传说最开始的司命,便分为两职。”

“直到巴蜀古国覆灭开始,整族南迁,这两个职位就被并为同个人,延续了接近两千年,星蛊虫神也变成一只,代表月灵的神光蛊也是。”

展行道:“我愿如星君如月……”

张辉点头道:“夜夜流光相皎洁。”

展行赞许道:“你也知道这个。”

张辉哭笑不得:“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但只有在这一代僰母的身上,没有释放出神光蛊,反而在司祭死后,他身上的星蛊分为两半,选了当时族中的一对兄弟继承。”

“一代传一代,十来年前,金命羽投进了我哥身上,银陨羽选了我,族中再按古时的称谓,分为大司祭与少司祭,各掌一半司命。”

展行心中一动,忽然说:“如果……那枚神光蛊还在,在鬼婴的身上……”

张辉脚步停。

展行心中两动,继续说:“找到了以后,你们不就有新的僰母了?”

张辉取过对讲机:“哥,你听到了么?”

张帅茫然道:“什么?”

张辉把展行的推测源源本本复述了一次,张帅在对讲机的那头沉默了很久。

展行发现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

“哎,辉哥。”展行摇了摇张辉:“你最好看看,那是什么?”

张辉愕然抬头,对讲机悬在腰间荡了弧。

环形峭壁,所有洞穴里的光逐一暗去,泛着蓝光的棺尾符文色彩流转,转为深紫,继而隐隐现出玫红,数息后,所有玫红的符文再转,呈现出赤红的血色。

血色渐渐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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