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巴掌的降瑞,啥子话都不愿意说,趴在我的胸口呜呜痛哭,而我的心,也跟着他的起伏波动,一夜都不曾安宁过。
曾毅锋听完我的讲述,闭上了眼睛,“老哥,其实,我也赞成降瑞的做法。”
“我不赞成,哪怕是……”话都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胆量说出来,内心却是很坚定,我要的是身心健康的降瑞,而不是在邪路上越走越偏的降瑞,骨肉亲情,任何时候都是不能丢掉的。
“你有你的顾虑,降瑞也有他的担心,正如他所说,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让你们在以后的道路上,少去很多的麻烦。”之所以我会对曾毅锋坦诚相待,也就是这个原因,他不会因为你不喜欢听到某些话,就选择不开口,“我们这类人,就像是背着行囊走在钢丝上,担惊受怕的岂止是闲言碎语,一不小心就会跌进万丈深渊,就算侥幸没有掉下去,脚上也会被勒出无数道伤痕。亲情,友情,在别人眼里能够暖人心脾,可在同志面前,更多的时候会是双刃剑,既伤了自己,又割到了别人。”
“你不能怪降瑞心太狠,要怪只怪他太喜欢你,可喜欢一个人,有错么?”曾毅锋看了我一眼,洞悉了我心中所想,“不要说啥子喜欢一个人,就不能去伤害另外的人那些鬼话。生活是自己的,看法永远是别人的!”
“对了,可能要耽搁一下,下午才能回小石村。”曾毅锋对分寸的拿捏很准,马上转移话题,“我们肯定要过完大年后才回县城,中午要请几个朋友过来吃饭,你都认识的。”
“行。”
☆、第十九章 敢躺地上,明天就让你当妈!
快八点半的时候,降瑞才起床,一放假就懒得不成个样子,迷糊着眼睛走到客厅里,“曾叔早,是要出发了么?花凯起床了?”
“下午走,中午你曾叔要请客。”把降瑞拉到身边,轻轻的给他整理衣领,真是习惯成自然,嘴里念叨着,“都这么大的人了,衣领老是忘记整理,也不怕别人看见了笑话。”
降瑞打了个哈欠,一脸的不在乎,“管他呢,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对吧曾叔?”
果然,离开了孙家坳,没有一堆事烦心,不会有触景生情,降瑞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开始慢慢的柔和下来,阴沉的脸上也有了笑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当然呢,你要是敢说有外人,当心我扒了你裤子揍你屁股!”曾毅锋很是配合降瑞,一下就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这样挺好的,自然不拘谨,到我这里,就不要把自己当成是客人。”
降瑞有个毛病,就是经常都抓不住别人说话的重点,曾毅锋的话让我很是感动,说实在的要是哪个在我家衣冠不整,我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不舒服,难得曾毅锋这么宠降瑞。
吃醋?我不会,于我而言,降瑞能多一个人关心,多得到一些关怀,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我还时常抱怨自己,没能给他一个好一点的环境,跟着我吃的苦头不少。
“扒我裤子?你可千万别!”降瑞装出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手还抓住裤腰带不放,夸张的说,“你屋里的那位,还不找我拼命啊,曾叔,真要到那时候,你帮哪个呢?”
“是哦,你帮哪个呢?”我跟着凑热闹,对着曾毅锋挤眉弄眼自言自语,“这个可难办了,要是帮降瑞的话,家里搓衣板就得买新的了,不帮的话,重色轻友可是个不小的罪过。”
曾毅锋翻了翻白眼,“我哪个都不帮!”
“好伤心哟!”降瑞靠在我身上撒娇,就像小时候那样,“居然不帮我的忙,果然重色轻友,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
“我也好伤心喔!”花凯恰好听到了曾毅锋的选择,斜靠在门上,“竟然哪个都不帮,哪怕是帮一个也好吧!”
曾毅锋不干了,站在他的角度,明明两不相帮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没有料到,降瑞和花凯两个都不是一般难缠的家伙,耗子钻进风箱的滋味,他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
“算了,跟着你也没啥出息,要不,海忠叔,你也把我收入帐下得了,左拥右抱那啥的,安逸得很!”花凯故意选了一个离曾毅锋较远的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降瑞做大,我心甘情愿做小,以后你两的衣服我洗,床也提前给你们暖好,只要你们吃肉的时候,给我喝口汤就成。”
“既然是做小,我相信自己有那个觉悟,周一到周五,海忠叔你属于大姐,周末归我就行。”花凯竟然正儿八经的盘算起以后过日子的事来,等一下,我似乎也搞错了重点,他刚刚,叫降瑞啥?大姐?!
“姐个毛啊,哪个是你大姐?!”降瑞被花凯的一句话惹得炸毛,扯开了嗓子喊,“老子是男人,你信不信,你现在立马躺下,明天就能让你当妈!”
“噗!”曾毅锋刚喝到嘴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我手里的烟也不小心掉在地上,要死了,幸亏手快,要不然地毯就得烫个洞出来!
“你要真能让降瑞当妈,老哥还不给你烧高香?感谢你让他长了一辈儿!”曾毅锋两只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下降瑞,“还别说,要是生个闺女,不晓得多乖!我要当保保!”
“差辈儿了!”白了一眼曾毅锋,前段时间不是还找我商量要当降瑞保保么,“不过我还是喜欢带把儿的,丫头有点娇气,小子好养活。”
降瑞彻底的崩溃,“别说我不能生,就算能生,也不可能跟你生!”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