赡养。”海忠叔的眼神变得有点落寞,些许颤抖的嘴唇出卖了他:他竟然对刘寡妇动了情。
“世界上可怜的女人那么多,你是不是要一一的去照顾?”用力挣脱海忠叔的双手,“当初你是不是因为可怜我和我娘,才接纳我们的?”
“怎么又扯到你娘身上去了?”海忠叔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些年我对你,我对你娘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难道我在你心目中一直就是这样?”
海忠叔嘴唇哆嗦起来,失望的看着我,眼睛已经湿润,在我心中原本高大强壮的形象突然快速的缩小,变成眼前的这个年过四十,历经沧桑,脑袋上已经冒出不少的白发。
海忠叔,你曾是我的天,我只是一株藤蔓,只有死死的缠住你才能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才能长得这么大,才能无惧暴风骤雨,你早已在我心里落下了根。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哭了出来,扑在他的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害怕被抛弃,害怕海忠叔有一天会选择离开我。这样的担心从来都没有消失过,我努力的念书,无论寒冬酷暑捉黄鳝卖钱,就是想向他证明我的价值,我不是一个没有用的人。
无法停止的抽噎让破旧的房间,弥漫着一股很压抑的氛围。他不是一个会谈心的人,不会认认真真坐下来会我交谈心事,以至于年幼的记忆在我心底生根发芽,逐渐的走上一条不归路。
我也从来没有去责怪过我的海忠叔,在他的生命里,名正言顺的只有我娘一个,其他的路边野草,只是匆匆一现的昙花,尽管也曾吐露过芬芳,但是能光明正大埋进傅家祖坟的却只有我娘一个,这就已经足够了。
海忠叔知道我心底的担心,知道我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坚强,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全是烟雾弹,全是为了拼命的抓住他。
“傻瓜,叔逗你呢,你是叔的宝,只有你抛弃叔,叔才不会放掉你呢。”海忠叔粗糙的手擦干我的眼泪,摩擦得脸生疼,我却一脸享受,恨不得时间能够停止,他温柔的大手能一直抚摸我的脸,抚慰我脆弱的心灵。
爱意,海忠叔的眼睛中,传递出深深的爱意,轻轻的用拇指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都这么大了,还爱哭,说不去都不怕别人笑话。”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我想在这里终结;
如果可以有个期限,我想直到地球毁灭;
“轰”的一声,眼前的景象突然之间全变了,变得又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我和海忠已经不是在那间破旧的不成样子的房间,我们的周围一片喜气洋洋,大红的喜字贴满整个房间,我和他端坐在铺满大红锦被的床上。
红烛点点掉喜泪,
三生情情缘轮回。
看着一身红衣花带的他,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我的双眼,拥我入怀,伸出细嫩的舌头,温柔的拭去眼角的泪水。
“瑞,你怎么了?魔怔了?”海忠叔不合适宜的声音穿越轮回,把我拖回了现实。看到的是他尴尬的脸,我的手居然捧住了他的脸。
“赶紧吃饭,一点都不像个男孩子。吃了饭,叔带你去打野鸡去,昨天路过断龙山,看见好多的野鸡。”海忠叔把我放下,再次递给我稀饭。
一听打野鸡,一下就来了精神,这意味着晚上又可以好好的饱餐一顿。断龙山上的野鸡,可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只是整个小石村,只有海忠叔有这样的本事。
“咦?”海忠叔的眼睛被鼓成一个包的席子吸引,下面有东西。
正自顾着喝红薯稀饭的我,见海忠叔的手向席子下面伸去,吓得我放下碗就扑了过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一条深蓝色的内裤出现在他的手上,面带不解的眼色看着我:这不应该穿在身上的么,怎么会藏在席子下面?还用眼睛瞟我的下半身。
恨不得一头撞墙,海忠叔绝对是故意的,内裤上散发出的点点腥骚味以及残留的痕迹,顿时让他笑出声来,臊得我觉得脑袋不知不觉重了好几十斤,耷拉在肩膀上,眼睛不知道该看那里。
“嘿嘿,降瑞成大人了。哟,还不好意思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梦见干坏事了啊?”海忠叔一脸坏笑的看我笑话。
我是梦见人了,没错我是干了坏事,但是我梦见的那个人是你,海忠叔。
“不错,不错,这么大一滩,量大味浓,可惜了,要是有个女人,叔绝对能抱上大胖孙子,哎哟,可惜了哦!”海忠叔笑得蔫坏,若有深意的看着我。
不就是跑马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还大胖孙子,我很想大声的告诉海忠叔,他不知道有多少大胖孙子死在了我手上,我是个刽子手。
“瑞,不用害羞,有几个男人不跑马的,叔现在这个年纪都还会呢!”光顾着安慰我,叔一不小心也把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出来。
海忠叔也会跑马,他会不会也把内裤打湿一大滩,会不会也散发出一股子臊味,他也会把内裤藏起来吗?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脸红心跳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好憧憬叔跑马的场面,黏黏的白水将黑色的毛拧成一股一股,半萎靡状态下的雄伟会是什么样子。
“嘿嘿”,我不禁笑出了声,抬头发现海忠叔正在翻箱倒柜,翻出一条军绿色的内裤,递了过来。
“拿去换上。”
“不用了,叔。其实不穿内裤挺舒服的。”
“舒服个鸟,叔还不知道?怕什么,这条内裤是叔当兵退伍的纪念,就穿了一次,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