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赞扬了!”
我笑一笑不知道该怎么接口。陈露上上下下打量我,又半真半假地加了一句:“咱们先说好,等几个月我回来,这助理的位子还得还给我。不过你要是做得好了,到时候自然会有其他的职位给你!”
这句话我真的不想回答她,但是我又不能不回答,所以我正正经经开了口。
“你放心好了!如果要我自己决定,老实说这个代理助理我根本不想当,但我只是个小职员,不能不服从安排。等几个月以后,自然还是安排我做什么,我就只能做什么!”
可能我的话有点儿过于直接了,陈露感觉上有点儿尴尬,瞅了我老半天,才勉强笑了一笑。
“你别误会,我真不是……怕你会抢了我的位子。老实说凭我跟他的交情,他也不会让人代替我,我只是想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何况我刚也说了,就算退一万步说,你这个助理做得真比我出色,到时候我回来,自然还有其他的职位给我,而且绝对不会比助理这个位子低,我只是……我真的是……不放心把他交给其他人!”
我本来就是那种怕人对我好、不怕人对我凶的人,她这样一说,我反而感觉过意不去,因为刚才那话确实说得不太中听。何况陈露说“不放心把他交给其他人”,现在我已经很能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我是她,我也不放心把司徒启交给其他人。
所以我立刻道歉。
“对不起!我刚说得有点儿过分了。那咱们就说定了,你赶紧回来,还把这个助理要回去。给他当助理,整天要挨他骂,还不能还句嘴,真不是个好差事!”
我一说,她“卟哧”一声笑出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倒一下子拉近了好多!
“你还真是蛮厉害的,能收能放,比我要强,是我之前把你小看了!”她说,是真心,“对了,你以后也不要叫我陈助理,就直接叫我陈露吧!我就叫你……”
她停下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幻不定,然后她忽然“哈哈”笑起来,直笑得弯下腰去。
我知道她笑什么,她笑我的名字不好叫。正好司徒启推开门走出来,皱着眉头盯着我们俩。
“什么事这么好笑,上班时间笑得这么大声?”
我马上闭上嘴不说话。陈露可不在乎他冷冰冰的脸,还是笑,只不过稍微压低了一点儿声音。
“我笑他呀!不知道该叫他啥。大爱?小爱?大羊?小羊?我总不能,羊哥哥吧?”
我尴尬地只得跟着她笑,司徒启斜着眼睛瞅我一眼,哼出来这样一句话:“我看他就是一只会咬人的大绵羊!”
然后他径自从我跟陈露身边走过去,坐电梯不知道到下边哪个部门去了。
“不好意思,又害你挨骂了!”陈露冲我吐吐舌头,“不过他骂你会咬人的大绵羊,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咬过他了?”
后边这句话乍一听好像问得有些暧昧,不过陈露似乎并没其他意思,所以我也正正经经回答。
“是啊!把我骂急了,难免也会顶他一句两句的!”
“而他居然忍得下你!”陈露也正正经经瞅着我,“说实话,幸亏你不懂英文,不然,我真怕你会抢了我的位子!”
“那你就别生小孩儿了,赶紧回来看住他,我也落得一身轻松!”
“那可不行!我的儿子老公排第一,他顶多排第二!”陈露眨眨眼睛,扯开话题,“我以后还是直接叫你名字吧!不是不承认你比我的太不好听了!”
一说完,她又笑。可能跟个冷冰冰的小老总做助理久了,她一向也是不苟言笑,直到今天,她第一次对我流露出女儿家该有的娇憨与俏皮,那让我明白,这个直爽泼辣不让须眉的女孩子,已经当我是朋友。
☆、第二十八章
也因为北京之行,我开始心甘情愿留在司徒启身边做事。因为我知道,这个表面狂妄冷漠的大孩子,内心其实孤独,脆弱,而善良。
所以我就正式成为了司徒启的代理总助。而陈露在带了我一个星期之后,也正式休了产假。我不会英文,毕竟连大学也没上过。幸好这边的公司只是分公司,主管的业务绝大部分都是针对中国国内,有关国外的生意,基本上都由新加坡总公司那边负责。再加上陈露另外安排了一个女职员协助我,凡有外文方面的文件资料,都交给这个女职员分类归档。当然占绝大多数分量的中文资料文件还得我自己来整理。另外就是接接电话,帮司徒启记住每天的工作日程,再就是随他出席一些生意及社交场合,就像在北京的时候那样,帮他打打圆场,做做配合。
之前我给钊曜做助理的时候,还得处理很多内部行政事务,而在现在的公司,有专门的行政部,专职的行政总监。而且这位行政总监的权力非常大,很多事情他可以越过司徒启直接向董事长汇报。所以司徒启这个总经理,日常处理最多的,就是一些对外的、比方说市场动向、生意往来、再加上一部分有关政府管理部门的公关应酬等事务。而我这个总助,也还能够胜任。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渐渐明白了陈露所说的“照顾”是什么意思。
司徒启的生活习惯很不规律。毕竟他还年轻,晚上睡得又晚,早上自然起不了太早,虽然他极少会迟到,但是一般都顾不上吃早餐——当然这一点我无从知晓,那是陈露走之前告诉我的——所以早上我得先帮他将早餐准备好,放在他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