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真的。”我苦笑,“之前……许梦远曾经跟我说过,你爷爷答应他跟你在一起的首要条件,就是不能妨碍你娶妻生子,是这样的吧?”
“是!”这一次他没有等太久,就闷闷地回答,“我本来……不答应,但爷爷说,如果不答应,就不能让我进司徒家的企业,所以……是他答应了这个条件。”
“你本来不答应,那……现在呢?”
他不回答,只顾吃他的饭。我长长一叹,替他回答:“现在你也认为陈露说的是对的,只有女人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对不对?”
他还是不吭声儿,很久,才吐出几个字:“那不是陈露的意思,是我爷爷的意思!”
“那你呢?”
他又不回答。我明白了,在经历许梦远的背叛之后,现在的他,也认为他爷爷说的是对的。事实上我也觉得他爷爷说得很对,如果我也能够接受女人,连我都想娶妻生子。可惜我是纯粹的同性恋者,我接受不了女人,我不得不等着一个男人来跟我发生爱情。但是刚才陈露说,司徒启并不是完全的同性恋者,我记得以前林枫也这样说过。那么,的的确确,只有找一个女人,才能为司徒启生一个小孩儿,才能给司徒启一个完完整整的家!
而拥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正是司徒启最最奢望的东西。
所以我不再多说,默默地吃完了饭,把饭碗收拾进厨房洗了,然后进去卧室,换上我自己的旧衣服,再走出来。
司徒启坐在沙发上发呆,直到我径直走去鞋柜换鞋,他才问了一句:“你以后……不会来了是吧?”
“不是不会来,而是不能来!”我含笑回答,“你记不记得,我是绝对不跟结了婚的男人有任何纠葛的,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做第三者!虽然你现在……还没结婚,但也差不多了。”
他冷冰冰地瞅着我,我在他的眼光里换上鞋子,伸手去拉房门,他忽然冷冰冰地又问一句:“你心里……也还爱着你的那个老板不是吗?那我……算不算是第三者?”
我僵硬了一下,想回答,又忍住,直接拉开房门走出去,再替他关上房门。
在等电梯的时候,我还强撑着没什么反应,然而一走进电梯,我就觉得心痛难耐!
心痛,应该只是一种感觉,而非真实的生理反应。但是那一阵,我真的觉得一只大手揪住了我的心,紧紧地,使劲捏,使劲揪!
所以我不得不用手抵住电梯墙壁,咬牙忍住那一阵剧痛!直到电梯停下,感觉有人走了进来,我才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轻松状态,向着外边走出去。
刚刚开始的一个美梦,破了!
不过很庆幸,才刚刚开始。
※※※
我坐在珠江江岸,已经坐了很久很久,中午饭也没吃,我也不觉得饿。一直就那么坐在那儿,没动弹,甚至连思想也停止了。
一直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掏出手机,想跟谁打个电话说说话,然后我发现,我居然没有人可以说话,尤其没有人可以说说我的心里话。
我就呆呆地坐在那儿,又是很久很久,有一个人的影子慢慢在我脑海里放大,直到将我的痛慢慢挤出我的胸腔。
那是钊曜的影子!
所以我就拨通了钊曜的电话。
“阿杨!”电话刚一接通,钊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两天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真好!”
他显出很开心的样子,那让我鼻子里酸酸的,心里也是酸酸的。
“你为什么……想给我打电话?”
“因为想你呀!”他“呵呵”地在那边笑起来,“很久没联络了,真的是挺想你!”
他说他想我,说得这么直接,虽然有那么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还是令我百感交集!
“是吗?我也……我也想你!”
一句话说完,忽然我就忍不住地很想哭,所以我就哭了出来。
“啊?”他在那边好像吓了一跳,“阿杨你在哭吗?为什么哭?你别吓我!”
“没事儿,我只是……”我吸吸鼻子,把眼泪忍回去,“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你的声音,我就想哭!”
他在那边静静地一阵,才呼出一口气,问我:“你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或者……是感情上的?”
“这个……也不算什么大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呼出一口气,“跟你说说话,我就好多了。怎么样,你来广州开新公司的事,到底怎么样啦?我真的很想过去帮你!”
“代理权我已经拿到,现在正在筹备,到年底新公司应该可以成立!”他停了一停,才接着说,“阿杨,我一直……不让你回来帮我,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怕会耽误了你!但是今天……听见你哭,我真的……很揪心,觉得……我很对不起你,觉得……本来是想为你好,结果……却让你受到了更多的委屈!所以,如果你在现在的公司做得不开心,真的……还想回来帮我,那你就回来吧!我不能给你更多,但起码……能够给你的,我会尽量给你!”
我又想哭!我爱了他五年——不,是六年多,离开他的这一年半,我的心又何尝离开过他,尤其在这一刻,在我受到伤害的时候,听着他的温和安抚,听着他说“能够给你的,我会尽量给你”,我感到无比的欣慰与温暖!这个男人,就算我对他付出再多,对他爱得再久,我都无怨无悔!
“阿杨,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