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很快地驶了出去。
在路上他跟人打听了一下医院的位置,之后将车子一路开得飞快。等找到那家镇医院,他把车子直接停在医院门口,有人走过来让他把车子开去旁边的停车场,他理都不理。等我出了车子,他又伸手来抱我,我刚说了一句:“我自己能走!”
“你给我闭嘴!”他吼一声,还是把我抱起来。就那样裸着他健美结实的上身,一直将我抱进了急症室。
剩下的时间,在医生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咬着牙一声不吭。不是我真的那么坚强,而是我看见那个冷冰冰的坏蛋满眼都是心痛与恐慌,好像我真的受了什么了不得的重伤一样。
我忽然想起来,曾经,他也这样守在许梦远的病床前,在那个时候,我还对许梦远充满了羡慕,甚至是充满了妒忌!而今,阴差阳错,世事轮回,我从来不敢妄想的他,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守在了我的病床前,一样的脸色发白,一样的满眼恐慌。
不一样的,是病床上躺着的,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我。
我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这辈子除了我的家人,没有人如此在乎过我。钊曜当然是在乎我的,但是他的在乎,远没达到因为我的伤、而心痛恐惧到脸色发白,头冒冷汗的地步。
唯有这个冷冰冰的坏蛋,这个我一直不敢妄想跟我有未来有永远的极致大帅哥儿,我受了一点儿小伤,他的样子,就好像有把刀,砍在了他心上。
所以我想落泪!当然我没有真的那样做,我是男人,要哭也会背着人。
在医生为我处理了腿上胳膊上的伤势之后,又打了一针破伤风的针,司徒启不由分说再次抱着我走出医院大门。医院里人来人往,也有很多病者被家人爱人或扶或背。但唯有我,一个三十几岁大男人,被一个赤裸着完美上身的大帅哥儿,打横抱在胸前。
所以就有很多人瞅着我们看。第一次,我没有感觉不自在,反而在我的心里,充满了骄傲与甜蜜!因为这个帅到极致的大帅哥儿,起码在此刻,正抱着我。起码在此刻,我真切地感觉到,他心里爱着我。
他很强壮,比他表面看起来的还要强壮。我虽然不够高,也并不肥,毕竟是个男人,也有差不多一百二十几斤,可是他打横抱着我,好像并不怎么吃力。
而我,乖乖地窝在他的胸前,瞅着他俊美到极致的侧脸,有一种按捺不下的冲动从心底里直涌上来。我想跟他说:我也爱着他!
我没有真的说出来,但是我确定,我爱上他了。或许早已经爱上,只是一直不敢承认不敢面对而已。直到今天,看着他对我的爱,看着他因为我的小伤而流露出如此的心疼与恐慌,我才忽然发现,原来我对他的爱,早已经如此深刻,又如此浓烈!
那就像大梦忽醒,我不敢面对的事实,终归有一天还是要面对。
而对钊曜,我还爱着他吗?我不确定。但是在此刻,为了眼前这个在乎我心疼我的男孩子,让我马上死了都行!那种感觉,只有在我少年轻狂时期曾经有过。而对钊曜,我也可以为他死,但是那种死,更多的,是一种报答,报答他对我的好,报答他对我的宽容与袒护!
只有眼前的这个男孩子,我想为他死,不是为了其他,而仅仅只为一个字:爱!
是的,我爱上他了。爱得如此根深蒂固,爱得如此铭心蚀骨!虽然我明知不该爱,因为他太优秀,太帅气!而我太普通,还比他老了这么多!可是爱情,在不知不觉中,在潜移默化里,已经在我的心里植了根,在我的骨里发了芽。
我抗拒不了,也消除不掉。
然而,我爱他,我却不能说出口,即便此刻我也能够强烈感受到他对我的爱,我也不能说。因为他并不完全是同志,他以后一定会找个女人来结婚,找个女人来跟他组建完整的家庭。而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正是他这辈子最最渴望、也最最奢望的东西。
我可以给他爱,却不能给他家的完整。因为他是男人,而我,也是。
☆、第三十四章
回到我们住的小区,司徒启把我从车子里抱出来,一直抱着上电梯,进家门,再把我好好安置在沙发上。
期间他一句话也没说,我也安安静静地不说话。那时候已经差不多晚九点,因为他去的那个地方离广州市区很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回来的时候他好像是怕颠疼了我的伤,一路将车子开得平平稳稳,在高速路上跑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到现在我们饭都还没吃。
我瞅瞅他的脸色,想说我的伤不碍事,可以去厨房做饭,但是他连进门几步路都不让我走,不可能还会允许我去做饭,所以我改口问了一句:“晚上吃饭……怎么办?”
“叫外卖。”他随口一句。
然后他先把电视打开,再把遥控器递给我让我自己去找奥运会看,这才掏出手机打电话叫外卖。我估计我不在的时候他经常都是叫外卖,所以看起来非常熟稔。
等他打完电话,先去洗手间洗了一下手脸,之后出来,赤裸的上身,已经穿上了一件t恤衫。我正在看比赛,他也不说话,伸手就来抱我。
“干吗?”我有点儿莫名其妙。
“你手上脏死了,不洗一下,一会儿怎么吃饭?”
我“哦”了一声,只好让他把我抱起来。一直抱进洗手间,他把我放下,我看着他的样子还想来帮我洗手,赶紧说了一句:“我手上又没受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