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夕点头,跟在安陵远後面, 一路七拐八拐的。一开始还有血迹,後来连血迹都没有了。不过苏颜夕也不担心,既然是对方筹划的阴谋,想必对方已经把路线记熟了,断然不会走迷路的情况。

“那条狼呢?”安陵远四处望了望,问道。

演技还真差啊,苏颜夕不做声,默默感叹。

又搜索了一阵後,听到一人叫道:“王爷,这里有个山洞,那畜生可能受伤後逃了进去。”

苏颜夕看著那人用剑拨开杂草,露出一个隐蔽的洞穴,心里吐槽,搞刑事侦查的吗,这都能找到?

“我和不卓、崖心进去,你们在外面等著,切勿让那畜生逃了。”安陵远命令完手下,又转头对苏颜夕说,“苏掌门,不如一道进去看看?”

“好。”苏颜夕点头答应,这种时候不答应,岂不是浪费了人家的一番设计?

四人陆续进入山洞。

山洞空旷无人,杂乱无章,看起来应该没有被野兽占据。周不卓和安陵远的另一个手下安崖心四下寻找了一遍,没有看到野兽的踪影。

正当四人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安崖心喊道:“王爷,这里有些奇怪。”

於是,其馀三人纷纷凑过去,只见一处洞壁上刻著一个奇怪的标记。

圆形,中间是一个类似於三足鸟的动物。

“这……这是……”一直未怎麽出声的周不卓突然开口,皱著眉,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

“这是什麽?”安陵远追问道。

周不卓不说话,却将目光投向了苏颜夕。

这种演技,离奥斯卡还差远了好不好,苏颜夕无聊地就快打哈欠了,但还是不得不应付他们,“不瞒王爷,这是乾阳门的标志。”

闭目的三足鸟,等待展翅的瞬间,闪耀不逊於凤凰的光芒。

“哦,”安陵远恍然大悟,“难怪我见它如此眼熟,原来乾阳殿上所刻的正是该物,不知怎麽出现在这里了?”

“这个……在下也不清楚。”苏颜夕故作吃惊,实在心里在想,你们都安排好了,还让我说什麽?

果然,他话音刚落,那名手下又道:“王爷,看,这里还有个入口。”

那名手下挑起一旁的藤蔓,石壁间的一条缝隙暴露在众人面前。缝隙大约一人多宽,容一个成年男性走过去,完全没有问题。

於是,出於好奇心或其他目的,四人鱼贯而入。大概走了五六分锺,四人从缝隙中走出来,面前是另一个山洞。

苏颜夕面露惊讶,这次全然不是伪装了,也不知他们找到了这麽一个隐秘的地方,所谓别有洞天,大概就是如此。

这个山洞比之之前那个小了许多,可不知为何,苏颜夕一进来,背脊就是一凉,直觉感到有一种危机正在逼近,就像是已经被什麽毒蛇猛兽盯上了似的。

苏颜夕环顾了一遍四周,却偏偏没有任何动静。

究竟是什麽潜伏在周围,还是只是自己错觉?

“苏掌门,这是怎麽回事?”

男人的厉声叱责让苏颜夕不得不收回目光,顺著男人所指,看向面前的一堆杂物。

哦,说是杂物实在太不尊重王爷的苦心安排了,应该说是一堆兵器,以及──一袭龙袍。

谋反?

这个罪名可真好用,苏颜夕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心中冷笑。但他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危机感并不源自这里,他根本从未将所谓的王爷放在眼里。

就在这山洞中,一定,一定隐藏著什麽更大的危险!

“王爷,王爷,这不关乾阳门的事!我也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一定,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说道这,苏颜夕就像被蛇咬了一样,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指著周不卓,激动地大喊,“是你,是你想要掌门之位,所以故意陷害我,是不是?”

在故作惊恐的同时,苏颜夕也不忘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

面对苏颜夕的指控,周不卓倒是冷静,骄傲的神情重新出现在他脸上,他作揖,对安陵远说:“王爷,属下虽然曾是乾阳门的弟子,但在这种大事上,绝不会偏袒师门。可乾阳门几名弟子,有的尚且年幼,有的刚入门不久,只怕此事,乃苏颜夕一人所为。还望王爷查明事情真相。”

安陵远目光在苏颜夕和周不卓之间游走,最终还是把目光定在了苏颜夕身上,“行了,此事本王自会查明,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王爷!”这下周不卓可急了,这和他们事先商量的可不一样啊。他正要辩驳,却被一旁会看脸色做人的安崖心拖走了。

直到两人走後,安陵远才开口,而此刻他脸上没有了方才的震怒,而是带著纨绔子弟般的笑容。

“人都走了,苏掌门也不要演戏了。”

“哦?不知王爷何意?”苏颜夕也知道安陵远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对上聪明人往往比较好沟通。

“想必苏掌门也看出来了,这只不过是本王与周不卓设的一个圈套而已。或许这个圈套有些老套了,但好用就行了。”安陵远的扇子不离手,现在心情大好的他,又“啪”的打开了折扇,缓缓地扇了起来,“以谋反罪将苏掌门就地正法,再让周不卓取得掌门扳指,这便是本王的计划。不过,现在──”

安陵远故意拖长了尾音,走进到苏颜夕的面前,贴著他的耳朵,低语:“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

苏颜夕不习惯与人靠的这麽近,尤其还是个不怎麽讨人喜欢的人,因此他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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