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了,檀溪现在的发型就像公鸡屁股上那撮毛,根根竖起。
温予支着下巴,饶有兴味的瞧着檀溪:“这样就顺眼多了,等下山后再找个理发店,稍稍处理一下,就完美了。”哈哈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
檀溪心痛万分,一缕一缕的捡起剪断的长发,毕竟相处了十几年了,感情比较深,一时不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阿黑哥正烤着蘑菇,却突然看到火光照亮处,俩屁股直直对着自己。阿大晚上的在干啥?
两人都对着夜空拜了又拜,却突然发现身边有人在做着和自己一样的动作。当即警惕道:“谁?”
听清对方声音后才知是虚惊一场,具问道:“你在拜啥?”
“拜神啊!”
一天没见荤腥,只能啃饼干,温予十分怨念,随便吃了点便坐在草地上休息。突然感觉耳边窸窸窣窣,以为是檀溪在作怪,不悦道:“干嘛,痒死了。”
檀溪正在和压缩饼干死磕,腾出嘴道含糊道:“没动你啊。”
“是吗?”温予闭上眼继续养神,这回又觉得手边痒了起来,他怒道:“嘿,还蹬鼻子上脸了,哥叫你小丫的别动!”
檀溪也怒了——瞄的,我真的没动你啊!
温予坐了起来,两人怒目相对间,阿黑哥却突然窜到了他们中间,小声道:“别大声说话,也别动,会吓着它。”
温檀两人皆吓得面如土色——我亲亲滴好哥哥诶,这月黑风不太高的大晚上,咱不吓人成么?
“哈哈,终于抓到你了!”阿黑哥大笑起来。
檀溪怯怯的道:“阿,阿黑哥,我们可以动了吗?”
阿黑哥只顾着怀里那个毛茸茸的小东西,随口答应道:“可以可以。”
两人这才放松下来,温予问道:“什么东西啊?”
阿黑哥笑着说:“野兔子,跑的可快了。”
温予一听两眼放光——这下,有肉吃了。
阿黑哥剥了兔子皮,掏了内脏,拿到水边洗了洗(他们宿在水边),穿在树枝上,架在火上直接烤。这兔子肥的很,烤制过程中不断有油滴进火堆里,发出磁磁的响声,看的温予檀溪口水四溢。
差不多快好的时候,再撒上阿黑哥的秘密武器——盐和孜然粉,香味瞬间被勾了出来。
阿黑哥用随身带的小刀割下两只兔腿给檀溪和温予,自己则吃着前腿肉。
两人接过兔腿便狼吞虎咽起来,犹如饿虎扑食。檀溪h了,边吃边道:“以前随王宫里的御厨做的还没这好吃,大概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孜然粉的作用吧。”
阿黑哥闻言傻了,愣愣的看着檀溪——王宫?御厨?
温予拱了拱檀溪,檀溪一惊——妈呀,说漏嘴了。
“随王宫是我们那一家酒楼的名字,里面人都穿古装,厨子就叫御厨。”檀溪终于想到了补救之词。
阿黑哥憨憨的笑着,搓搓老树皮一样的大手:“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
温予道:“在纷繁复杂的都市里呆多了,就会越发觉得你们倚山而居的好,清静自在,不受拘束,这才应该是生活本来的样子。”
檀溪定定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听温予这样说,他原来是这么想的啊。
檀溪觉得能多了解一些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是件好事。起码,当他们生日时,你能根据他的喜好送上合适的礼物。而不会他明明喜欢绿豆,你却硬塞给他红豆。
对了,温予的生日是哪天来着,从来没听他说过啊。还有,自己那次生日,他是如何预先知道的,自己并没有说过啊。
温予见他不说话,拧了拧他的脸,檀溪吃痛,伸手打他。温予躲的快,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檀溪揉揉脸:“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辰的,上次。”
温予摸摸鼻子,抬头望天。乌漆抹黑,没啥好看。
檀溪打他:“你快说啊。”
温予双臂做枕,头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我从《随史》里看来的。”
檀溪:“那是什么?”
温予闭上眼:“记录随国历史的史书,回去你可以看看。”
檀溪:“你看过一遍就记住了?”
温予:“八月初八那样大鸣大放的日子,看过还能不记得?不过话说回来了,你的人和这生辰八字真是不搭调。”
檀溪好奇了:“我是怎样的人?”
温予睁开眼,一颗星子悬于北方,他指着星子道:“就像它,看着挺近的,其实内里……”他转头望了望檀溪,“其实内里,隔着十万八千里。”
突然觉得肩头一重,檀溪已经靠在温予肩膀上睡着了。温予摸摸他被自己剪的七零八落的头发,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喷在自己颈侧,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听着你浅浅的吟唱……不造大家有没听过这首歌,反正我是突然哼了起来,不造为毛,喵~
☆、第一次·舍命
阿黑哥灭了火堆,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悄声问道:“檀小哥睡着了?”
温予点点头。
“阿黑哥,你睡那个帐篷吧,我和檀溪睡一个。”温予道。
阿黑哥挠挠头,认真道:“我睡外面就行,帮你们守夜。”
温予摆摆手:“那怎么行,更深露重的,就这样吧,我们去睡了。”
温予把檀溪横打着抱了起来,走向他的那顶帐篷。
阿黑哥看着他们,傻愣愣的道:“怎么咋看咋像小情侣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