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大了不少,“喊你过来帮忙啊,我一个人不行。”
温予听了,脸都有些红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语气里都带着三分娇羞:“檀溪你个变态!”
檀溪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下最后通牒道:“不来就算,我一个人照样……”
温予红着脸边往这边挪,边道:“来,来来,我这不是来了吗?”走到近处才发现檀溪拿着瓦片撅着屁股搁那儿挖坑呢!
温予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年近三十的老男人硬是羞红了脸,不自然的别过脸。
檀溪递了快瓦片到他手里,没好气道:“喊你帮个忙都那么费劲。”
温予嚷嚷了起来:“谁叫你不说清楚了,我还以为,还以为……”说着又说不下去了。
檀溪边挖边道:“你以为什么?”
温予不答,拿过瓦片陪着他一起挖。
檀溪却察觉了他的异常,抬手摸摸他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叫道:“诶呀,你脸怎么这么红,还很烫,莫不是……莫不是淋了雨,发热了?”说着就要伸手来摸额头。
温予躲闪开来,捂着番茄似的脸颊道:“没事没事,好着呢。”
檀溪狐疑的瞧了他两眼,又低头挖坑,嘴里喃喃道:“怎么奇奇怪怪的……”
两个人干活就快了很多,很快挖了个直径一米的圆坑,将老人的头骨和两节腿骨一齐放了进去,然后再盖上土。
檀溪始终觉得应该找块木板,写两个字插在土堆前,但又不知写什么好,他们连老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想想也只好作罢。
临走前,檀溪冲着土堆磕了个头。说是老人死于非命,葬在这荒郊野外也是可怜,自己算是替他的后代尽尽孝道吧。
温予觉得檀溪有些矫情,不说这人都被烧为灰烬了,人家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你丫知道人家姓甚名谁长啥样子今年贵庚么?
檀溪反说他是个粗人,不懂中华礼仪之美,就为了这还险些发生口角。
其实两人熟了之后,说话也就不碍着什么了,有什么说什么。这样就导致两人之间不如初相识的时候那么和平,时不时会有些小摩擦,不过也仅仅是小摩擦而已。
两人无功而返,只好掉头下山。山上危机四伏,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窜出只老虎来,自己细胳膊细腿,不是武松打不死它,说不定还白白喂了猛虎。所以还是尽早离开这危险之地的好。
下山途中,两人都在思考老人被杀房屋被烧这件事的始末以及这事对自己的影响。
两人很容易的便出了山坳,往山下看时却惊讶的发现山下十分热闹,是个集市的样子。与山那边冷清萧条的小部落完全不同。
温予突然想起本国与邻国是以山脉为天然国界,这山……就是断头山。这集市自然是别国的。
檀溪想到了其他,说道:“难怪山下村民说从来没看到山上下来过人,这老人应该是去邻国的集市上采买生活必需品。”
温予大力的揉他的乱发,夸赞道:“不愧是我的人,呆在我身边久了,脑瓜子也变聪明了!”
檀溪斜眼看着他,觉得这人怎么能这么自然的夸赞自己,简直是没羞没臊的!
话说,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啊,那时候的他话不算太多,做事牢靠,看起来稳重温和,哪像现在,自恋,自大,幼稚,贫嘴,没事就爱欺负自己……
檀溪觉得自己到底还是阅历浅,看错人了。嘤嘤,早知道当初就不敲他的门了,可以重穿咩?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次追寻无果~
☆、第一次·手串
当天夜幕降临前,他们下了山。天黑透了,这里也没车通往市区,只能找老乡家投宿。
温予想到了阿黑哥家。他和檀溪走至阿黑哥家,发现家里只剩下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媪。
温予与老人交谈,告诉老人他们是阿黑哥的朋友,天晚了来不及回市里,问能不能在这里借宿一宿,老人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温予好奇问阿黑哥去了哪里,老人说他和妻子带着女儿去大城市瞧病去了,自己年纪大走不动,就留在家里看家。
见两人还没吃饭,老人用剩饭炒了个蛋炒饭,放了点山上采的野蘑菇提鲜。两人大口大口的,很快扒完了一碗饭。
饭后,老人在灯下做针线活。檀溪劝她休息吧,明天再弄一样的。老媪却十分坚持,说孙女看病花了好多钱,自己年纪大了不能替他们分忧,就尽量把家里的事顾好。
檀溪听了觉得心中酸楚。温予坐在他身旁,透过暗黄色的烛光凝视他的侧脸,这段时间的上山下海让他洗去了些少年的稚气,眉宇间更多了份沉稳,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点。
老人让温予和檀溪睡在阿黑哥夫妇的房间里,那是他们家最宽敞的一间房。饶是这样,屋顶上也开了天窗。睡到半夜,会有墙壁上的墙漆剥落,灰尘落到脸上,他们只好都紧闭着嘴睡觉。
第二天,老人硬是留他们吃了早饭再走。饭罢,他们背上行囊在老人的目送下离开了村子。
阿黑哥之前给了他们一个□□帐号,温予好把酬劳打到他卡里。温予回到宾馆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匿名者的身份往账号里打了十万块钱,并留言:人间自有真情在,阳光总在风雨后,愿小葵早日康复!(小葵是阿黑哥女儿的小名)
檀溪来到他身边时,恰好看见他在留言,惊讶道:“你资助小葵看病?”
温予留完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