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温予:“仙人球最长的可以活到三十年左右,甚至更久。我爸死的那年我把它买了回来,它陪着我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段岁月。那段时间,我白天上课,晚上打工,周末炒股。它教会了我隐忍,不屈,环境再艰苦,也要努力的活着。”
檀溪听得入了神。
“其实白天,我在医院看到了易敏。”又补充了句,“我的母亲。”
“你的事,我都在历史资料上看过,公平起见,要听听我的吗?”无处诉说,压在心上好难受。
檀溪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温予孤身立在矮墙边,目光落在千点万点的城市灯光里,“唉,事儿太多,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啊。”他笑了笑。
“我妈的亲妹妹,就是邵韵栀的生母,她叫易梦。姐妹俩爱上了同一个男人,邵铭华,也就是邵韵栀的父亲。邵铭华到底爱着谁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后来娶的是易梦,而不是我妈,易敏。听起来有点像绕口令是吧?”温予转头,檀溪静立在他身边,摇摇头:
“听得懂。”
“好,那我继续。”温予十指交握,“易梦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易敏一直很疼爱她,事事迁就,当她知道妹妹和自己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的时候,她陷入了痛苦。有次酒醉,便和我父亲发生了关系,后来也就有了我。她便退出了这场三角关系,易梦如愿嫁给了邵铭华,易敏……不知是因为怀了我,还是为了断绝自己的念想,便嫁给了我父亲……”
温予在这停了下,檀溪也有时间消化这些恩恩怨怨,“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温予:“易敏的日记。她与我父亲离婚后,留下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我无意中发现……”
檀溪点点头。
“后来我父亲生意失败,陷入人生低谷,她也在这时候离开了他,嫁给了邵铭华。对了,那时易梦刚死不久。”
檀溪道:“你是厌恶她在妹妹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嫁给了妹夫,还是记恨他抛下了年幼的你和失意的丈夫?”
温予眼光定定的看向一处,咬紧了后槽牙,交握的手指指节微微发白,“是,但这不是全部。”
檀溪不识时务的追问了下去:“剩下的呢?”
温予嘴唇抿成一条线,显然不想再说下去。转身,走回了屋内。
檀溪讨了个没趣。但他能感觉到,还有很多不那么正面的往事,被他刻意的隐藏了,他很想知道。
檀溪走进房内的时候,温予已经在淋浴间内开始洗澡,玻璃壁上没有水汽,这家伙洗的居然是冷水澡!十月的天,他不要命了!
檀溪不管不顾的冲进淋浴间,想要伸手按开关,把水调成热的,却被温予捉住了手。
他头发上不断有水流顺着脸颊往下流,流过脖颈,突出的锁骨,流过紧实而坚硬的胸膛,块块分明的腹肌,再往下……檀溪不敢看了。
虽说两人“同居”了那么久,要说起来,这该看的也早就看了个遍了,但檀溪还是不敢直视温予□□的躯体。
他离温予太近了,不断有水花溅到他身上,他试图抽回被温予握着的手,但那只是徒劳。
温予一用力,把他按在了透明的墙壁上,被握着的手举过头顶,温予身上的水流到他的身上,衣服也湿了。檀溪不由得有些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
温予凑到他耳边,呼出的热气摩擦着他的耳垂,他的脸烧了起来。
温予的声音也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些小性感:“你想干吗?”
檀溪知道他心情不佳,但那也不是自己的错,或者说,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该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有些了底气,回道:“天冷了,洗冷水澡会着凉生病的。”
温予闻言放下了他,裹了毛巾出了淋浴间。
檀溪看看自己身上,大块大块的水渍,得赶快洗个热水澡,换上干衣服,不然得伤风。这神经病,早知道不管他了,好心当做驴肝肺。
檀溪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脱衣服,哎呀哎呀,勾住耳朵了,这一只手也太不方便了。
温予已经套上了t恤,看到檀溪在淋浴间里笨拙的脱衣服,粽子似的伤手斜在一边。
檀溪好容易脱掉了上衣,正准备脱裤子,温予又进来了。檀溪警惕的靠在玻璃墙上,“你干吗?”
温予没理他,拽过他的伤手,用大号的保鲜袋裹好,然后打了个死结。檀溪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家伙要乱来,吓死宝宝了。
包完了手,温予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檀溪朝外边努努嘴,意思是“你快出去啊”,温予装作没看见,盯着檀溪的裤子看。
檀溪实在受不了当着温予的面脱裤子,索性下逐客令:“你出去行不行啊,我……我要脱裤子了。”
温予没什么表情:“你是女的?俩大老爷们,脱个裤子有关系?你一只手脱的下来?”
檀溪脸又有些红了,别扭的转到一边:“你别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啊……”
温予说了句“矫情”,背过身去。
檀溪小心翼翼的开始脱裤子,生怕声音大了他转身。诶,偏偏今天系了皮带,解,解,解不开啊。他单手抓着皮带一阵乱晃,真的解不开啊……他简直囧到家了。
“温,温予。”他大着胆子喊道。
温予知道他解不开,故意道:“脱完了?”
檀溪委屈的有点想哭,母妃,孩儿裤子解不开了……
“没,没。”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