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能要你这黑户口?”
檀溪愣住了,原来是这样……
温予:“你家在附近,去你家吧,我还没去过呢。”
打开房门,两人进入,温予踢上木门,砰一声,檀溪被吓的肩膀一抖,警觉道,“怎么?”
温予理直气壮的反问:“你平时在家都把门敞着?”
檀溪让温予在椅子上坐着,房间简陋,没有沙发那样高档的东西。自己则去给他倒水,白水,家里没有茶叶。
温予这才有空四处打量了下这房子:一共两间,一间卧室,一间集客厅,厨房为一体。屋子老旧,墙上的白漆已经开始剥落,有些地方还能看到里面的砖头。家具总共就是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小小的矮床,寒酸至极,跟予兰居的好环境简直是天壤之别,妈的,跑出来受罪!
温予给自己点了根烟,檀溪端上一杯白开水,温予看都不看——老子要喝咖啡,黑咖啡!
见温予抽烟,檀溪打开了窗子。家里空间小,不开窗烟雾全在里面转,呛人。
檀溪坐到另一把小些的椅子上,椅子四条腿不一样长,坐在上面要控制好平衡,温予瞧瞧他,有点想笑。
两人就这么坐着,温予一支烟都抽完了,也没说一句话。檀溪看看手机时间,耽误了二十分钟了,便道:“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要赶去上班,不然会被扣工资。”
温予痞痞的笑了:“我能让你一个星期不去也照样拿工资。”
檀溪看着他:“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
温予:“是你看我的眼光不同了。”
檀溪:“我会把温予和哑巴分的很开。”
温予:“为什么你就不能把你对哑巴的宽容和耐心,分一点给温予呢?明明……”温予说不下去了。
檀溪:“明明什么?”是啊,为什么会弄成今天这样,对待哑巴的宽容……因为我不爱他啊。
这句话,温予却听不到。
温予:“明明,明明我们是同一个人。”明明我,这么爱你。
温予:“跟我回去吧,好吗?”
檀溪起身,到角落里拿出一个礼盒,温予一眼就瞧了出来,这是自己替他网购的——充气娃娃,心里暗叫不好。
檀溪将礼盒交到温予手上,“这是我托哑巴买的,他说三十岁的男人最喜欢的礼物就是这个,算是生日礼物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哪天生日。”
温予抚摸着礼盒,淡淡道:“今日就是我生日。”
檀溪:“你骗我。”
温予:“是真的,跟我回去,我只要这个礼物。”
檀溪:“礼物已经在你手上了,走吧,我们还可以再一起走一段,以后不要来甜品店了,一坐就是半个下午,你有比这更需要去做的事。”
温予把礼盒扔在桌上,站起来,平淡道:“这不合我口味,要送下次就送个跟你长一样的。”
檀溪脸上一红。
檀溪对温予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赶快找个姑娘,结婚生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那才是你原本的生活轨迹,你值得拥有安稳的人生,跟我不同,我是个异数。
而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檀溪还在甜品店打工,温予回去经营他的予兰居,没事炒炒股。至于哑巴那岔,也就彻底翻篇了。
哑巴,死在了温予摘掉口罩的那一瞬间。
没有檀溪在身边的日子里,温予将更多的时间留给了身边的朋友们。贺兰还是那样,陷在前男友贺兰柯离世的痛苦里,不能自拔;姜斯的生活重心全在邵韵栀身上,他还是邵韵栀全国粉丝后援团的团长,每天跟着邵韵栀屁股后面,不亦乐乎;邵韵栀的心理满满的都是装着温予,一有时间便会来到予兰居蹭蹭饭。
檀溪离开后,她来的次数就更多了……
关于檀溪的离开,温予给姜斯和贺兰的解释是——他把我这个老板给炒了,另谋高就了。姜斯一直还挺喜欢这小孩,听后有些担心,他毕竟是个古人啊,自己一人独自生活,能行吗?
温予却说,人家现在开笼放鸟,过的不知道多洒脱呢。
姜斯说,老温你话真酸,醋缸里泡过了似的。
事情的转机,还是缘于邵韵栀无意间的一句话。邵韵栀的电影已经杀青,正在后期制作,她便又有了休息的机会。
周末,邵韵栀来温予家里蹭饭,并且提前预订好了菜单,温予买好了菜。邵韵栀到的时候,他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
其实檀溪走后,他就很少下厨,自己一个人,吃什么不是吃,也就懒得开火了,家里的厨房都落了不少灰。
邵韵栀嗅着香味,跑到厨房,从后面抱住温予的腰,粗着嗓子道:“猜猜本大王是谁?”
温予知道是她,放下菜刀,将她的手拿掉,转过身:“韵栀,别这样,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是你兄长,你要记得。”
邵韵栀噤了声,卷翘的睫毛覆在眼上,低声道:“我就是想你了。”
温予揉揉她的长发,却觉得这触感不对劲。以前总是爱揉檀溪的头发,比这硬些,微微扎人。
两人把菜端上桌,面对面的吃了起来。
“你最近怎么来的这么多,没处吃饭?”温予道。
邵韵栀:“别提了,我爸最近忙得很,研究院里送来了一堆古尸,等着测骨龄,他整天关在实验室里,家都不回,更别提给我做饭了。
温予:“一堆古尸?考古队有新发现?”
邵韵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