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忘陵抚摸过的地方又开始酥麻起来。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轻笑一声,“正好我饭还没吃呢,你给我吃得了。我胆子大,吃得下你。”
白忘陵冷冷地问:“即使胆大包天,也不见你敢说敢做。”
轻蔑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叶策,一把揪住白忘陵的风衣领子,凑上去对着心猿意马已久的红润嘴唇咬了一口。
他吊儿郎当地说:“现在够不够胆……唔!”
白忘陵立刻反客为主,按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他示威的嘴,卷了他的舌头吸吮。唇舌交缠间,极尽强势霸道。犹如一柄所向披靡的剑,毫无畏惧地攻城掠池。
叶策忽然感受到一阵与唐淮星相同的剑意,全身心颤栗起来。他无法推开白忘陵,好像一柄锋利的宝剑寻到了最合适熨帖的剑鞘,不应该如此煞风景。
又好像两人本该亲密如此。
他被吻得腰发软,双腿直打颤,情不自禁地搂住白忘陵。
要命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忘陵的美人计么。
十八年的玩世不恭因对方的孤注一掷而收敛起来。即使天生长着一条fēng_liú骨,此刻也甘拜下风。
“别……让我歇歇……唔!”他喘不过气错开白忘陵的唇,又被对方追上来牢牢吻住。
不知道是白忘陵天赋异禀,还是身经百战,高超的吻技令叶策身体软成了一根面条,挂在他有力的手臂上,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说:“去我的寝室。”
去你寝室干嘛?!!
好在叶策的神经尚未完全被美人毒麻痹,立刻清醒并挣扎起来,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然而一反抗,白忘陵就神色冰冷。虎着脸的样子有点吓人。浅金色的眸子颜色深了起来,黑沉沉的,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叶策被看得打了个冷颤,好像对方下一秒就要不由分说地将他打晕扛上肩带走了——这事,白忘陵也不是没做过。
“那个……我还没吃饭呢。”绞尽脑汁,他才想出这么一个烂借口。
白忘陵不为所动:“不是说吃我么。”那眼神仿佛叶策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渣。
叶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白忘陵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和一个男人吻得难分难舍的自己吃错什么药了?为什么抱住白忘陵的感觉和抱唐淮星那么像?
即使在生死转盘前,他也没这么心乱如麻过。
叶策踌躇着,半推半就地被白忘陵拉出盥洗室,下了楼梯,走出食堂,直奔大四寝室。
这时候是午饭高峰期,道路两旁都是闹哄哄的准备去食堂抢饭的学生。偶遇白忘陵和一个男同学拉拉扯扯,惊得停下来,眼神惊恐地看着他俩远去。
叶策咳嗽几声,问:“学长。你下午没课吗?”
“没有。”
“那你不出任务吗?”
“刚结束。”
叶策当然没有不谙世事到不晓得两人擦枪走火去寝室的后果。他很严肃地问:“我可以做攻吗?”
“不可以。”白忘陵拒绝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他很惊讶,明明白忘陵长得像个受。
白忘陵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想看你哭。”
???
没话说了。
似乎是嗅觉药剂起了作用,叶策隔着三百米远,都能闻到袁白白身上的菊花味。情不自禁一阵悲从中来:上午刚上菊花老师的课,下午就要卖菊花了。
哦,法克!
没多久他们就撞上扭着小腰的袁白白。
似乎颇有自知之明地晓得自己刷成白墙的脸对路人很不友好,袁白白总在面前摇扇子,正好能遮住大半张脸。但是露出的那一双猥琐三角眼,更令人发指。
两半浑圆上方出现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欠揍。偏偏这人毫不自知,一个劲地拿那双眼睛视j,i,an来来往往的小鲜r_ou_。当发现白忘陵时,扭着屁股上来,拿捏嗓子说:“哎呦,这不是白将军吗?”
“袁老师。”白忘陵一本正经地打招呼。
袁白白摇扇子,捂嘴笑,“圣上召你去汇报这次卷轴的任务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