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按照规则交付会费和后续的水费,会费勉强……打个九折吧。云月,你问问赵鑫全,他家能不能拿出45万办会员?”
其实“先进工作者”是个说辞,他作为公司唯二的大股东,水自然是免费喝,不过这些事情他永远不会在家里说出来。
云月闻言,不高兴地垮下脸,“不用问了,肯定不会的。算了。”
这时,一直闷不吭声的云父发话了,话还说得有点重,“月儿,赵鑫全他家里的事,你没有必要管。现在你只是跟他谈朋友就帮他家里忙东忙西的,还要支使你大哥,一个姑娘家,未免太掉价了。”
云月霎时眼圈发红,难堪地看向母亲,放下了碗筷,站起来离开了餐桌,咚咚咚的跑上楼。
云母心疼女儿,连连说云父,“你看你讲的是什么话!月儿只是问一下而已,你有必要这样骂你女儿吗!”
“我是提醒她!别忘了自己还是云家人!跟那个小子还没结婚!急着做这做那的干什么!”云父万分恼火,“看她这个样子,将来岂不是要把家里搬空了去!女大不中留!”
赵鑫全进富华两个月,云父接到了不少反馈的消息。另外两个大股东,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是副总经理,原来跟孙世杰的关系都很不错,听说安排进来的赵鑫全将来会是董事长的女婿,也给予了他不少帮助和权利。赵鑫全此人大概是在官油子家庭长大的原因,表面功夫特别到位,话也说得好听,几个人开始还挺喜欢他。
哪知赵鑫全渐渐就暴露出他的野心了。先是和下面的销售员打成一片,一起吃饭喝酒,故意冷落总监孙世杰。接着和公司各阶层拉关系,暗中给很多人不少承诺,弄得原来和睦的公司开始人心涣散。
孙世杰受了气,自然不会甘心给他人做嫁衣裳,将自己办公室的资料全部收回家,资源也把握得好好的,一个单子也不给赵鑫全介绍。其他销售员都是靠单子吃饭,又怎会随便让赵鑫全染指?一个个表面跟他亲近,私底下还是把手中的客户捂得紧紧的。
赵鑫全经营关系不少时间,一事无成。他本来不是建材行业出身,对这个不懂,加之感觉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十分高傲,不屑于在外面辛苦的跑单,而且仗着自己和董事长是准翁婿的关系,豪不在意没有销售业绩,只跟总经理、副总经理抱怨孙世杰不带自己。
那两个老股东也是国企出身的老油子,对赵鑫全这一切看在眼里、烦在心里。他们二人对云家的大儿子印象深刻,对他的能力是极其看好的,用云飞扬跟赵鑫全这么一对比,高下立现,所以找时间分别委婉地和董事长云父说了些赵鑫全的所作所为。
因为这样,今天云父才对云月的行为感到很不快。若是赵鑫全真有点本事,好好做事也就罢了,他这么胡搞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在富华夺-权罢了,简直其心可诛。
说起来,全怪赵鑫全太心急。他要聪明点儿,老老实实在富华呆上一段时间,学点东西,将来说不定真能留下。到那时云飞扬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他所知的赵鑫全的真实嘴脸都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还没发生过,说也无处说。可惜,赵鑫全是个急功近利、目光短浅的鼠辈。
其实,这其中也有云飞扬的暗自授意。除了孙世杰之外,公司的财务以及其他几个部门的一把手都跟云飞扬关系不错,他们特意对赵鑫全纵容乃至不时夸奖,弄得这厮以为自己真是天纵奇才,不成为公司的主宰都不合理。
“你以后看着点儿云月,约会不要那么勤,每天晚上早点回来!”云父继续对云母说:“以后的事情还没个定数,别好处都给赵家拿去了!”
“你什么意思?”云母惊讶,“你这是,不同意云月和赵鑫全的事?”
云父哼哼两声,不置可否。
云飞扬早就看透了赵鑫全的为人,这种人说话做事都很高调,而且自以为是到极点,会拍马溜须,会阿谀奉承,加上一家子都在政府单位工作,因此上辈子进了政府部门后,在公务员队伍里混得风生水起。云家上一世没有现在的几个公司,就是普普通通日子过得去,所以云父云母对这个女婿很看重。这辈子一切都有了变化,云母虽然支持女儿,但云父却看不上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准女婿了。
云母一时也不想跟云父置气,瞪了他几眼就上楼去房间里看云月。
云飞扬望着母亲的背影,心想,怎么才能让妹妹跳出火坑,擦亮眼睛,看透赵鑫全的为人呢?看来下一步动作要加快步伐了,云月这么死心眼儿地帮对方,再不让他俩分开,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妈——!呜呜,爸爸怎么说那种话!”楼上的闺房里,云月趴在床上哭泣。
云母疼惜女儿,“你爸就是不会说话,你别理他了。”
“我就是问问,大哥要是不能办就算了,干嘛说得那么难听!”云月不开心,揉搓着枕头。
“你爸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毕竟还不是他们家的人,就这么掏心掏肺对他好?”云母其实看出了不少问题,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准备劝女儿,“你想想看,你安排他进你爸的公司,一下子就是销售副总监,又送了不少水果券给他家,那车本来是买给你练手的,结果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开……还要帮他办水会的会员?这可是几十万呢,不是几百几千,你哥没答应是对的……”
还没嫁就倒贴,以后嫁过去还不知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