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熟悉,又好似十分陌生,这感觉他从未有过,不知何故,体内猛地是气血翻涌,头脑“嗡嗡”直响,未及深思,一句话已然脱口而出:

“在下逍遥山庄高灵毓,见面即是有缘,不知几位可否赏脸,同我们到这酒楼雅阁,坐下来一同喝上一杯?”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出口,戴着领巾的妇人竟如同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身子晃了两晃就要瘫倒,高灵毓刚想上前去扶,却见那灰衣大汉已经早一步将人抱在怀里,他一双手横出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颇为尴尬地垂下来放在身侧。

看着这妇人,昏迷之中身体软软倚靠在灰衣汉子怀里,心中竟没由来地好生不自在,高灵毓蹙起长眉,还未得上前询问她的状况,身后已经“呼啦”蹿上来几个人将这女子团团围住。

“大嫂子,你这是怎么啦?平日健健康康的怎么一下子晕倒啦……囡囡快来看看你干娘!快抓着你干娘的手,叫她快点醒来……相公啊,我听说人晕倒了是要掐人中的……”

这怀孕的少妇嘴快手更快,伸手就要去揭黑衣女子围着的领巾,高灵毓心头一跳,心中突然十分期待,哪知方才那个被老婆当街大骂的青衣男子出手更为迅疾,猛地抓住自己妻子的手腕,也不管她兀自瞪圆了双眼,冲那灰衣大汉说道:

“嫂子身体不好,闵大哥还是先带她回家去吧。”

灰衣大汉看了他一眼,答应一声,就要将妻子儿子打横抱走,高灵毓紧紧盯着那昏迷的女子,眉头深锁,忽然吩咐使女半夏:

“拦住他们几个,通通请到二楼雅阁。”

转身看一眼杵在一旁瞧热闹的师弟,却意外发现师弟身后那人,此刻似乎甚是不安,一副恨不得跑到那女子身旁近前照看的焦急神态,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见,还不曾问过姓名。”

元寒喑闻言,笑起来想要替唐然说话,却被高灵毓冷冷的眼神制止,而此时唐然脑中一片混乱、心里万分焦急忐忑,听到高灵毓发问更是气上加气,心说你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罪魁,难不成还要我唐家人畏畏缩缩,处处躲着你么!于是自元寒喑身后大步迈出,挺起胸膛,斜睨着高某人:

“在下江南唐家现任当家——唐然,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高庄主,不过……倒是久仰大名!”

高灵毓心中仔细回想“唐然”这个名字,果然觉得似曾相识,看着自家师弟颇有些急切地将这唐家家主拉回身后,高灵毓更加坚定了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几个月昏睡之前,必定有大事发生!只是身边所有人竟然串通一气、滴水不漏地瞒着自己!

为何他高灵毓如此惜命的一个人会不知死活跑去修炼水悠宫禁术?为什么手上会不明不白戴上了逍遥山庄代代相传的昆仑玉环?另一只玉环现在又在何处?都说自己当日昏睡是修炼渊冥神功走火入魔所致,那又是什么刺激引发了这走火入魔呢……

脑海中突然浮现黑衣女子昏倒之前那一个眼神,高灵毓暗暗攥紧了拳头,这个人,从前必定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no.6自投虎口 (2132字)

酒楼掌柜见高灵毓等人来势汹汹,不敢怠慢,听说有人昏倒,立即在二楼雅间收拾出一间厢房。高灵毓原本是想要呆在房里的,奈何那泼辣少妇说女人家昏睡在床榻上,屋里有旁的男人实在不便,硬是将人通通赶了出去,房中只留下那灰衣大汉照看着。

待到高灵毓等人掩门离开,灰衣大汉在厢房各处仔细检查,确定无人监听后,才走到榻边想要叫醒躺着的人,谁知榻上之人已然睁开双眼,正盯着绢绣纱帐呆呆出神,灰衣汉子急忙走上前,伸手搭上这人手腕把脉,一面沉声询问:

“秦川老弟,你现在感觉怎样?”

原来这正是一年多之前兖州冬夜大火中“丧生”的洋泽堂堂主——秦川!至于他如何死而复生,出现在这三曲河镇,暂且搁在一旁不谈。

听到灰衣汉子关切之语,秦川坐起身,表示自己并无大碍,沉吟片刻方低声道:

“那人练就水悠宫禁术,容貌改变,白玉一开始并没认出他,方才他自报家门,称自己是‘逍遥山庄高灵毓’,我眼见白玉神态异常,满面怒容,害怕他莽撞出手要替死去的洋泽堂兄弟报仇,只有出此下策,佯装晕倒以作警示……叫玉淳兄担心了。”

这灰衣大汉,也正是秦川的多年老友、“无面神医”苏墨梅的亲传弟子——闵玉淳,此刻不知怎地将自己易容成一个壮硕莽汉形象,可是虽说易了容却也改不了他忧心胆小的毛病。在屋内转了又转,正似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不安,闵玉淳尚未开口说话,却听秦川略为气恼地说道:

“这个白英英好生霸道,劈手就将凡儿抢了去,难道我昏倒了就抱不动孩子了么……”说着站起身,瞥了闵玉淳一眼,似乎有些不满,“玉淳兄也不知道将凡儿看紧,这么容易就让人抱走了,亏得你还是他义父……”

“唉呀呀,我的秦川老弟诶!”闵玉淳苦着一张脸,“你怎么还有心怨我这个!想想怎么脱身才是要紧!”

当年在逍遥山庄的武林大会上,秦川与高灵毓两人之事被闵玉淳无意中看出端倪,为避免传扬开来,秦川一时慌乱,失手将闵玉淳敲晕,之后便交予高灵毓的手下处理。谁知高灵毓对这闵玉淳一早就心生怨怼,人落到他的手里还不如同猫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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