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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躺在床上,大概觉得太热,立刻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扔到床尾,又侧过头继续睡。
顾汐摸到厨房洗了手,回屋之后愣了愣。
香山的上身赤裸,背部线条相当优美,细细的肌理,光滑的皮肤,腰际窄得仿佛两手相握,就能把他给扣住了。后腰微微凹陷,流畅的线条起伏,连接到紧实挺翘的臀部,可惜被紧绷的牛仔裤牢牢包裹住,只能隐隐约约窥见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很快会倒叙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
13、小暑 ...
香山半梦半醒间,眼睁不开,只觉得太热,身上黏腻得难受。顾汐能把他送回来就不错了,又怎么能管得了其他。这时候他自己不清醒,不能像平时一样打水冲洗,顾汐也不知道把风扇搬到里屋散散热气。
香山迷迷糊糊地挺起腰腹,闭着眼扯开纽扣,拽下拉链,迅速褪下裤子,跟衬衣扔到了一处。这时候似乎人才凉快好受一些,缓缓舒一口气,又慢慢放松下来。
快四十岁的男人,里面居然穿的是蜡笔小新的卡通平角内裤,顾汐看傻了眼,他果然没有一点身为老男人的自觉。其实想一想也就明白,10块钱3条,沿街甩卖多的是,李香山喜欢不足为奇。
天天看主人已经把自己扒得几乎不剩,就开始下逐客令了。它从床沿上跳下来,充分发挥大型犬的优势,使劲用身子拱顾汐,它不敢叫,怕把主人吵醒了,就瞪着顾汐哼哼,哼完了又呼呼,就是不让他好过。
顾汐看这一人一狗似乎都不怎么欢迎他,再待下去也没意思,就狠狠拍了天天一脑袋,关上门走了。
第二天香山醒来,昨天的事大半还有印象,只是自己现下只着一条内裤,不论昨晚上谁送他回来,都挺窘迫的。
天天在旁边用尾巴蹭他,香山摸摸它的脑袋,下床打水冲澡了。
香山还是照样在厂里干活,拆迁的事暂时不去想。自从那次晚宴之后,也没人再来找他麻烦,彼此相安无事。
这天是小暑,天越来越燥,香山通常在车间实际操作,设计图都带回宿舍完成,很少呆在办公室,所以一整天受热。
已经在水池下冲了四五遍,脸上还是直冒汗,怎么都干不了似的。香山索性不去管它,一抬腿爬上操作台,离地面一米多高的距离,开始对大型机器进行检测。
门口传来脚步声,越走越近,顶上的大电扇呼呼转着,香山小心避开了,头也不回地吩咐:
“小方,给我递个扳手。”
过一阵,有人把扳手递给他,香山试了试,笑道:
“不是这个,再小一些的,看看有没有。”
过半天那边又递来一个,香山手伸到背后接了,很快检修完成,从台面上跳下来。
“怎么,你有事?”
来人是顾汐,他环视四周,然后才把目光移到香山身上:
“你很敬业,赚一份钱,做三份工。希望到我那里也是这样。”
香山笑笑:
“你不需要我做这么多,有太多人给你干活,我只要画好图就可以了。这不算困难,我会尽力。”
顾汐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机,扔给香山:
“想联络你还得特地过来一趟,这太麻烦,对我来说很不划算。我现在用得着你,之前的图还要改,虽然不错,但是要改到跟公司的理念相一致,估计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当然事后我会找老师审核,免得再出人命。你知道如果不是蜀中无人,我不会冒这个险。”
香山把手机放进口袋,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干活。
顾汐显然对他不置一词的态度不太满意,但是这个场合又不能发作。
“今天是小暑?往后只会越来越热,你也真能待得下去。监狱里是不是比这里更好过一点,起码不会热成这样吧你早几年出来,还是到处受罪,倒不如老实在里面呆着。”说完又顿了顿,他也记得小暑是香山的生日,但是骨子里的恨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本该坐满10年牢的,少一天都不行,这是你该偿还二叔的。”
香山把机器擦得锃亮,终于回头:
“你觉得我出来之后比在里面更好过吗?”
顾汐走后,香山在车间忙活半天,直到中午,工人们都走了,他才回宿舍,给天天准备点吃的,天太热,自己倒是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冷饭就躺下休息了。
这个生日过得很糟糕,实际上如果不是顾汐过来,他自己都忘记了。
进监狱之前,每年都是顾汐给他过,后来他在牢里头,有萧哥带着一帮人照顾他,六年里一次生日也没落下。出来这两年,香山也算对得起自己,唯独这一次,比任何一个平常日子还让他难受。
当然不是为了顾汐,他初入大牢的那些日子,还想过这个人。大概就像天天等着旧主人一样,一天一天等下来,六年有多少个日夜,足够一个人死心。
他以前认为顾汐应该相信他,但是没有。
顾汐相信冷冰冰的证据胜过他,但是香山觉得他在牢里这六年,过得还算快活。
除了跟外面世界隔绝,其他都很好。他在这里没有被任何人欺负,反而有人照顾他。他在这几年把身体锻炼得很好,能做一般男人做不了的重活。仅有的业余时间,他还跟进了不少专业知识,一帮兄弟先出狱了,他就让人家捎点书进来。再有天赋的人,把专业扔掉好几年,都要从头捡起。
香山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