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银耳还有雪梨,白米熬得烂烂的,卖相还不错。

成温拿着勺子舀了一些盛在碗里,笑道:“蒋老板还会熬粥了?”

他说着,就舀了一点吹了吹,还冒着热气儿,放进嘴里,只是下一刻就突然愣住了,眼角有些抽出。

蒋牧升还以为他烫着了,说道:“是不是太烫?”

成温眼皮怦怦直跳,说道:“咸的?”

蒋牧升表情很严肃,道:“红枣银耳怎么能弄成咸的,当然是甜的。”

成温好不容易把粥咽下去,说道:“你来自己尝尝。”

蒋牧升就着成温的手尝了一口,咸的直吼嗓子,赶紧拿过旁边的背子喝了口茶,咳嗽了一声,说道:“或许是把糖放成盐了。”

成温很给面子的笑了出来,蒋牧升赶紧把小砂锅的盖子盖上。

其实也不赖蒋牧升,就算蒋牧升是白手起家,但是也没想过要下厨,毕竟这个年代男人很少进厨房,蒋牧升想给成温熬点补气补血的粥,也是因为怕成温身子不舒服,给他补补,不过哪知道自己连糖和盐都分不清楚……

成温似乎是抓住了蒋牧升的软肋,一想到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商业巨贾,竟然有些这种时候,就觉得特别想笑。

蒋牧升瞥见成温的手背,微微有些红,说道:“你的手怎么了?”

成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说道:“没什么事儿,昨天晚上被阮毓泼了一碗汤。”

蒋牧升挑了一下眉,成温把阮毓的事情和他说了,蒋牧升冷笑道:“这个阮毓不能小瞧,她已经进了成家的门,我也不好出手管什么,你自己小心些。”

成温说道:“我知道。”

蒋牧升忽然伸手将他的手握住,说道:“二爷这么不小心,我可是要心疼的。”

成温刚想抽回手去,蒋牧升笑眯眯的,一看就不正经,哪知道蒋牧升却不放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成温一哆嗦,蒋牧升还是不放开他,竟然伸出舌尖儿,在他微微发红的手背上打着转儿的舔吻。

“嗯!”

蒋牧升的舌尖儿温度很高,成温的手虽然不疼了,但是被烫的地方不能着热的东西,一碰到热的东西就会有些肿胀的刺痛。

蒋牧升的舌尖儿轻轻的舔吻着,说是刺痛,又带着轻微的麻痒,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让成温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晚。

成温赶紧收回手来,面上有些微微发烫,他的身体几乎不能抵御蒋牧升,表情却很淡然,笑道:“蒋老板都是跟哪学来的这些花哨?”

蒋牧升笑道:“我可不是苗铠。”

蒋牧升这样一说,成温才记起来苗铠和谢老板的事情,因为苗铠已经找到了谢老板,谢老板不打算在泉江常住下去了,前些天已经和蒋牧升、成温,还有乔爷都打了招呼,过两天或许就要离开泉江了。

成温不知道谢老板和苗铠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那日的光景确实有些吓人,谢染的子弹就打在苗铠的耳朵旁边,差那么一点点,万一打中了,那可是个大帅,不是闹着玩儿的。

两个人刚提到苗铠,伙计就来敲门了,说是苗大帅想和成温谈一谈。

蒋牧升眯了一下眼,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成温说道:“不用,苗大帅想和我单独谈谈,正好我也正有此意。”

蒋牧升没再说话,成温就起身出去了,成温上了三楼,苗铠已经在包房里了,坐在窗边,正看着窗户外的街道,桌上有些茶点,却没有动一下。

成温走进来,苗铠的目光马上就投了过来,苗铠是个军人,目光一向很冷淡,带着怕人的严肃。

成温进去,苗铠已经率先说话了,说道:“成二爷请坐。”

成温坐下来,笑道:“苗大帅今天有兴致来这边儿坐坐?”

苗铠却不笑,一点儿客套的样子也没有,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成温,半晌才开口说道:“我想知道成二爷和谢染之间,是什么关系。”

成温也不着急回答,想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道:“没什么太特别的关系,若是大帅为了小染那天得罪您的事儿而来,成某就替小染赔不是了。”

苗铠听他一口一个“小染”,眉头蹙得更紧,不再去看成温,说道:“我今天又去了珲春楼,谢染不在那里,伙计说他已经走了,所以我想问问二爷,知不知道谢染去了哪里。”

成温笑道:“这是谢染的事情,大帅和谢染非亲非故,不是我不想告诉大帅,而是受人之托,不能告诉不相干的人。”

“非亲非故”和“不相干”两个词,让苗铠眼里立刻镀上了一层薄怒,苗铠捏着酒杯,“啪嚓”一声就碎了,碎瓷片划伤了苗铠的手指,血一下流了出来,只是苗铠和成温都没有说话,好像没事儿一样。

苗铠过了很久,却没有发怒,开口说道:“我和谢染七年前就认识,并不是不相干的人,我只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二爷知道,请告诉我。”

成温笑道:“七年前,还真是悠远呢。”

七年前,苗铠还不是大帅,苗家是世代的军人,苗铠身为长子,顺理成章的在军队效命,因为能力出众,苗老爷子又有人脉,很快就飞黄腾达了。

当年的苗铠不过二十几岁,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他遇到了从边城来的谢染。

谢染比苗铠小,七年前的边城更加的落后,谢染什么也没见过,心思非常简单,只是想走出来赚口饭吃,只可惜京城里鱼龙混杂,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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