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胎的药对一般人来说并不是毒药,但是吕志良听成温这么说,分明就是在侮辱自己,他竟然让自己喝掉!

吕老爷可不知道他们打了什么赌,迟疑的说道:“这个……不知成二爷和犬儿打了什么赌?”

成温冷笑了一声,目光有些森然,看着打手拿着的小坛子,说道:“方才成某和吕少爷打赌,看看今天这东西到底是谁喝,做事嘛,总要有始有终才行。”

“呸!”

吕志良本身带来了好多打手,准备强制成温给他灌药用的,只是没想到吕老爷一句话,自己的打手反而把自己押住了。

此时吕志良一边发怒的挣脱打手,一边骂道:“成温,你算什么东西!你敢侮辱我?我告诉你,这东西就是爷爷我给你准备的,呸!想让我喝,你休想!”

吕志良火上浇油,吕老爷也不是傻子,大约就猜到这小坛子里装的是什么了,当即额头上一阵冷汗,没想到自己儿子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不止骂蒋牧升,还要干这种事情。

吕老爷赶紧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抬手“啪”的给了吕志良一个嘴巴,喝道:“惹了事儿还在这放肆!”

成温冷笑道:“吕老爷您也听到了,我成温一向是没脾气的人,但是别人不能惹急了我,惹急了还没脾气,都以为我好说话,往后我也没办法在这商道儿上走动了,是不是。”

成温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吕老爷也没得再说,说到底就是自己儿子不做劲儿,自己都这么巴巴的来收拾烂摊子了,他倒好,仍然撒了疯的犯浑。

吕志良一直大喊大叫的,两个打手按着他才勉强按住。

蒋牧升就在一边看好戏,他也不出来打圆场,成温这种做法真是深和蒋牧升的心思,吕志良不是猖狂,不是嚣张么,让他就在众人面前,把自己带来的东西自己喝了,作茧自缚,看他还有没有脸面再闹下去。

吕老爷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以为蒋牧升一个人不好惹,岂知道这个看起来很斯文清俊的成温,也不是个好惹的人,谁见着自己不卖个面子,这个成温竟然死咬着,非要整治吕志良一下不可。

这件事情还就是吕志良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出来的,所以吕老爷子虽然不想损失呂家的面子,毕竟吕志良如果喝了自己带来的东西,那不只是狠狠打了吕志良的脸,还是狠狠打了呂家的脸。

但是吕老爷子偏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吕老爷子似乎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一边的吕管家面上也有些为难,看了看发怒骂人的少爷,又看了看面色浓重的老爷。

正堂里充斥着吕志良的骂人声,但是此时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明明是一顿的时间,吕老爷却觉得过了很长时间。

吕老爷撇开头,挥了一下手,说道:“请少爷喝了。”

成温脸上仍然挂着温和的笑意,看着那帮打手先是怔愣,随即不敢违抗吕老爷的命令,打开小坛子,就给破口大骂的吕志良往嘴里灌。

吕志良嘴里骂的凶,但是他一张嘴骂人,棕褐色的药就正好灌了进去,弄得狼狈不堪,像一个泼妇似的,完全没了大家子弟的架势。

吕老爷觉得丢脸到了极点,也不想再多留,对成温和蒋牧升说道:“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老夫替犬儿给二位赔不是,蒋老板和成二爷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计较小儿胡闹。”

他说完,蒋牧升这个时候才出来装老好人,打圆场,说道:“吕老爷子说话严重了,其实吕少爷也只是孩子心性,玩过头罢了,今天撞见的是我和二爷,咱们也都是老交情的人了,不会计较太多,可别往后撞在别人手里才是真的……”

吕老爷怎么能听不出来这是蒋牧升的威胁,但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蒋牧升又道:“行了,听说吕老爷也是连夜赶过来的,下了车还没歇息,赶紧的回去歇息歇息吧,有空道温馔坊来坐坐,蒋某做东,请吕老爷子……和吕少爷吃顿便饭。”

吕老爷完全笑不出来,看着蒋牧升客气的笑容只觉得扎眼,嘴上客套说道:“一定一定,改日再登门,早就听说温馔坊的大名,一定登门,就是蒋老板别嫌破费。”

“哪能。”

蒋牧升说着,抬了一下手,示意元北送客,说道:“我和吕老爷子的交情,我就不送您了,您慢走。”

元北看见蒋牧升的动作,当即走过去,说道:“吕老爷这边儿走。”

说着,引着吕老爷和狼狈的吕志良往外去,吕关键赶紧又赔了两句不是,招呼着一帮呂家的打手出了山庄。

眼看着众人走了,蒋牧升这才笑了,对成温说道:“你心里舒坦了?亏你能想得出来,竟然让吕志良喝那个玩意儿。”

成温淡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俞老爷自那日无意间骂了吕志良一句,得罪了吕志良,就整日惴惴不安,生怕呂家对自己抱负,要知道呂家可是拿着枪杆子的,俞家虽然有点儿钱,但在呂家面前那就是小钱,根本不值一提。

俞老爷整日惶恐,过了几天,觉得不行,不能这样算了,得上面赔礼道歉,才能显示出诚意,而且这样一来二去,没准还能巴结上呂家也说不定。

呂家的少爷虽然花心,听说口碑不是太好,家里姨太太一抓一大把,但是那好歹是呂家,俞老爷又想着,如果自己的女儿俞婧瑶能嫁到呂家,虽然比苗家差了一点儿,但是也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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