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沈放一直陪在凌君则身边,初八本是开工的日子,却因为是凌娅的落葬日,两人都没有去上班。
凌娅连个追悼会都没开,一切从简,凌君则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有他们两个送她最后一程。
凌娅被换上了生前最爱的戏服,凌君则为她化了素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仿佛回到了年轻时最风光的那段日子。
两人目送凌娅被推进火化间,之后便在一旁等待。大约过了大半个小时,工作人员叫了凌娅的名字,让家属去领骨灰。
凌君则将装有凌娅骨灰的袋子放进骨灰盒中,苦笑道:“原来骨灰不是灰,我今天才知道。”
沈放帮他把盖子阖上,再用红布遮好,叹息道:“我也是前年刚知道的。”
凌娅生前便买好了墓地,似乎想要叶落归根,地点选在她的故乡,距离疁城两个小时车程的地方。
到墓园门口的时候,沈放才想起来没带香烛,就让凌君则先进去,自己去附近找找。
好在墓园周围香烛店挺多,沈放没花多少功夫就买好了。他顺着之前凌君则告诉他的号码一路找过去,很快远远见到了凌君则,但凌娅的墓前却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应该也有六十多了,眉宇间一道深深的刻痕,是十分威严的长相。没来由地,沈放觉得他与凌君则一老一少站在一起的画面,竟有种莫名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