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向前。
苏锦和看着蚂蚁一样的士兵,还有他们那一杆杆的长枪,还没反应过来,苏府就被包围了,不止如此,还有两拔士兵进了府内,分散各处。
苏锦和和老管家错愕的看着这幕,好容易见到个长官模样的人,连忙上前,“长官,这是……”
他想知道,他犯了什么错,怎么这样兴师动众,整个苏府都被控制了。
那人认识苏锦和,知道他和何惧关系匪浅,于是敬了个军礼,礼貌道,“苏老板,我这是奉命行事,何大帅来丰城,少帅必然要处处小心,前阵子他不在讲不了,现在他回来了,何大帅住在这里,这里当然要加强防备,杀老板担待点,大帅走了,兵就撒了。”
苏锦和茫然的点了下头,就算是为了何武锡的安全,也不至于弄的这样夸张,再说他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布防,岂不是晚了。
士兵们整齐的脚步声听的他头疼,苏锦和想到外面走走,可刚要出门,就被人拦住了。
“苏老板,非常时期,尽量少出门吧。”
苏锦和顿住,想起何惧今早说的话,“怎么,你们要禁我足?”
“不敢。”那小兵道,“您要出去,我们就跟着,保护您的安全。”
苏锦和:“……”
见苏锦和这个反应,那小兵笑了下,“苏老板还是体谅体谅我们,也就这几天,咱们大伙儿也都方便。”
愣了几秒,苏锦和转身回了府,他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理由非要出门,就是想出去透透气,刚在门口说话的时候,街上的情况一目了然,以往哪有巡逻的兵,现在不止有警察厅的巡逻队,还有何惧麾下的兵,现在的丰城,已和当初完全不同。
看到这里,他也没出门的想法了,还不如府里消停。
甫转身见老管家一幅惶恐的模样,苏锦和也不知如何安慰,只道让他像平常一样生活,可他也不清楚,这个平常,是否还能存在。
晚上,何惧差人来说,晚上他们不回来吃饭,苏锦和满腹心事,囫囵吃了顿,就回房里等着了,差不多快十一点了,何惧才回。
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许多习惯已经养成,何惧一抖肩,苏锦和就去解他的衣服。
今儿一靠近,他闻到了股挺浓的酒味儿。
“喝酒去了?”
“嗯,见了父亲的旧友。”苏锦和很想问关于士兵的事情,以及何惧的打算,憋了一晚上的话,见到何惧反倒犹豫了,最后苏锦和选择放弃。他将何惧的大衣挂到架子上,这衣衫一展开,他忽然闻到了股香味儿。
苏锦和一愣,凑近仔细嗅去,女人的东西他倒腾了不少,不同档次的货闻就闻的出,何惧身上这个不是胭脂味儿,而是香水。
还是高档香水。
何武锡带他去见旧友,还有年轻的姑娘作陪么?
“做什么呢?”
何惧的声音传来,苏锦和连忙转身,“有点困了,用不用让他们去做点醒酒汤?”
何惧拢了袖子,掏起一捧水,“不用,洗洗就好。”
“嗯,那我先去睡了。”
何惧没再说话,水流声响起。
翌日,何惧跟他一起去膳房,何武锡仍旧将他当成空气,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吃了饭,他们父子就一起走了,那唐仕勉没在,据说昨晚上喝多了,留在哪里苏锦和没问。
如是又过了一天,和前一日一样,没什么事情发生。
空旷的宅子多了这么多当兵的,难免不习惯,苏锦和懒得出屋,下人们现在也很少走动。
晚上,何惧依旧晚归,有了前一夜的发现,苏锦和下意识的去闻他的衣服。
果然,他的身上又沾上了香水味儿,只是和昨晚的味道不同,这个更浓烈些,应该是个热情的姑娘吧。
想到这里,苏锦和嘲讽的笑了下,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
这样的生活重复几日,某天晚上,依旧晚归的何惧将衣服脱给苏锦和,后者刚要去挂,衣服里就掉出个东西。
他弯身去捡,发现那是何惧的手帕。
这手帕他认得,何惧随身带着的,淡蓝色的方巾,勾了个白边,再无任何图案,可是现在,上面多了个红色的印子。
那是女人的唇印。
这不是无意间碰到的,是刻意印上去的。
苏锦和拿着那手帕愣神,这姑娘还真够豪放的……
连唇印都送了……
何惧见他杵在那里许久没动,就走了过来,一见苏锦和手里拿的东西,直接给抽走了。
苏锦和转身,看着那正将手帕装进口袋的男人,忍了几天,终于问了出来,“你不让我出门,又让那么多人守着苏府,你反倒天天去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苏锦和的这个问题,让何惧缓缓转身。
看到那张漠然的脸,明明是理直气壮的他突然有点心虚。
苏锦和轻咳一声,小声啷囔,“你看我也没用……本来就是这样。”
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出门,何惧反倒天天和女人厮混,这算怎么回事儿?
“哪样?”何惧问。
苏锦和咧嘴,“别装糊涂了,大家心里都清楚。”
“不清楚,你说清楚。”
看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儿,苏锦和难免好笑,承认了能怎样,不都是他做的既然他这个态度,那他也不客气了。
“你天天晚上干什么去?见你爹……何伯父的旧友?他旧友都是大姑娘?你的事儿我不管,跟我也没关系,可是何少帅,你不能只许官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