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yín_mó而去,王子桓心想,下回可不能这麽便宜了他,得把今日自己受的苦楚都讨回来才行。

回宫後,已然日暮西山了,王子桓回到自己的宫殿正准备用膳,他的父王齐乘君(名字有点邪恶)派来侍卫请他共进晚膳。

王子桓心生疑窦,他和父王关系素来淡薄,别说共进晚膳了,连正正经经的父子面对面说话都是没几次的,更何况是状似亲密的共进晚膳?他心中虽疑惑,王子桓还是匆匆更衣赴宴。

齐国国君齐乘君,在当代最强盛的七国之中,也算得上有名的明君了。他勤於政务,善待百姓,继任国君之位後,采纳了许多良言,在齐国进行了多方面的改革,一度让齐国的国力增增日上。

然则,齐乘君也是一穷兵黩武之人,他即位後大力发展军事,与北边燕国常年交战於齐燕交界之处,那巨阳侯,就是在齐燕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

齐乘君有三个王子,与他最不亲近的就是这三王子。他与他母姬长的是极像的,像到每次齐乘君见到他的脸,都会想到,正是因为他,他的爱姬才会撒手仙去。因为齐乘君少与这位儿子往来。可是这次,他却不得不面对这个儿子,虽然可能以後父子相见的机会也寥寥无几了。

“儿臣参见父王。”王子桓身著正装向正在上位发呆的父王请安,这才把齐乘君的思绪拉拢回去。

“桓儿坐,你可知父王为何要召见於你?”齐乘君是做著开门见山的准备的,这个儿子的秉性习惯他都摸不透彻,只知道他fēng_liú无度,其他一概不知,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截了当的告知他身为王子所应承担的责任。

“桓儿不知,望父王明示。”王子桓直觉不是什麽好事,越发正襟危坐了。

“唉。”齐乘君一声长叹,竟显得有几分苍老,他饮一口茶,慢慢地将原委道了出来。

原来,连年战火纷飞的齐燕二国,近来两国达成了停战协议,约定两国未来互不干扰,结成友好邻邦,共同抵御来自赵国的威胁。

为了表达友好诚意,燕国提出交换王子到对方的国家做客的要求。实际上,就是交换质子。

在战国时代,交换质子和嫁公主,都是常见的结盟方法。嫁公主一般是素来交好的两国亲上加亲,而交换质子,则是原本敌对的国家化干戈为玉帛後给彼此留的一个威胁。

王子桓一听齐乘君讲的,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放眼整个齐国王宫,大王子和二王子,一个是长子嫡孙,一个是齐国的镇国大将军的亲外甥,唯有他爹不疼娘不爱,没有靠山,在这宫中还常常被看不顺眼了去。想来除了他,哪里去找更合适的质子,既不辱没了王室威名,又不用太过担心顾忌他在别国的生活。

王子桓想想也觉得有些凄凉,自己在能体现自己王子身份的时候,便是这等要去当俘虏的时候。

“桓儿莫担心,父王一定会派人护你周全,你在燕国王宫如果有什麽不测,父王也不会善待燕国王子,这点,燕国也会顾忌的。”齐乘君见王子桓的表情有些苦楚,以为他不愿意,便如此游说。

“父王,桓儿身为齐国王子,不用说是当质子,就算是为国捐躯也是在所不惜的。您放心,桓儿定当不辱王命,只希望齐燕两国不再交恶,也算是救边境黎民百姓出水火之中。”

王子桓说的大义凛然,但是他不大义凛然又能如何?这质子他是当定了,这下可能齐乘君对他也能眼不见为净,反正在这王宫里生活了十八载,他也不曾觉得有何让他流连的地方,到哪儿都是一样吧。

“好桓儿,你有这等心思不愧为我齐国的王子。”齐乘君也有点动容,这儿子再不讨自己喜欢也是亲生的,现在要去当质子,可谓是九死一生,两国稍有不对付的地方,他就是首当其冲遭遇祸害的。毕竟父子血脉相连,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的,却也没有办法,只能一再承诺定会保他万全。

“何时出发?”王子桓只是冷静的问。

“下月初一,祭祖後,便出发了,在边境上等待燕国的王子即刻。你且好好准备,父王也会赏你金银万两,好放心上路。”

下月初一,其实也就是三日之後了。

三日时间极短的。王子桓并未用这三日收拾细软,和宫廷中交好之人,王公贵族公子们道别,而是细细挑选了三个小厮。

这三小厮皆是未及弱冠,皮肤细嫩,娇俏柔软的美少年,王子桓是想著,旅途漫长,必然好生无聊,不如找几个美少年伴游,途中也可逍遥一番,就算到了燕国第二天就挂了,也算是了无遗憾。

主要是,他一直挺好奇拒阳侯肏弄他时欲仙欲死的滋味究竟是什麽。在宫中的时日,几乎都被那厮搅得无精力再去花天酒地,反而是接下来的清闲日子,给了他时机去好好体验一把。

几个小厮名唤清和、竹醉和菊序,都是有才艺之人,看著都赏心悦目,夜晚可以伺候他,白昼也可以逗弄解闷,想来这样的安排是极好的。王子桓甚至有些期待美妙的旅途。

三日说过就过,齐乘君履行了适才的承诺,整个仪式庄严非凡,王子桓被众多册封奖赏加身,祭祖过後,浩浩荡荡的皇家护卫队便护送他的马车,直往齐燕边境而去。

王子桓坐在豪华马车上,无聊地打著哈欠。推算一下,从都城至边境约莫要半月车程,究竟如何打发著无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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