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完尾巴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破功了,还在暗暗郁结,就看到陆压不再帮他顺毛,反而站了起来,带着几分凝重地看向远方。

阿努比斯急忙支起后腿来,把前爪搭在他衣服下摆上扯了扯:别生气,我再给你卖萌看好不好?

陆压皱着眉头道:“荷鲁斯来了。”

荷鲁斯不是经常来吗,这有什么不对的?阿努比斯意识到他的反应不同寻常,肯定是出事儿了,也正色起来,跟陆压一块向那边眺望。

果然过了没多久,荷鲁斯拍打着翅膀歪歪扭扭地飞了过来,看他脸上全是泪水,哭得眼泪鼻涕花了满脸。

荷鲁斯小时候是个名副其实的哭包,但长大后就好多了,何况就算是小时候也没出现这种哭得都喘不上气这般惨烈,阿努比斯大惊失色,苦于自己现在是只狼没办法摸摸弟弟的脸蛋安慰他,只好示意陆压了一下。

陆压却没如阿努比斯所料的上去拉拉荷鲁斯的手安慰他,反而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你手上什么味这么冲?”

阿努比斯嗅了嗅,果然见荷鲁斯一手白乎乎的液体,还闻到了一股腥腥的怪味,也不自觉摇摆着屁股后退了几步,询问地看了一眼荷鲁斯。

荷鲁斯哇哇大哭地说了一大通,因为他哭得实在是太厉害了,这番话翻来覆去说了很多遍,陆压才连蒙带猜听懂了他究竟在说什么。

但听懂归听懂,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理解错误了,愣了好久,才不可思议道:“你说图特对你意图不轨?”

不对,意图不轨是还没得手,现在明显是已经得手了,陆压抱歉道:“我太震惊了,用词可能不太准确。”

现在是纠结用词的时候吗?阿努比斯为自己没办法说人话着急得不行,只好拿大脑袋用力拱陆压的小腿肚,让他别扯有的没的,快点说重点。

陆压只好道:“那好吧,我来复述一下你的意思,你看我说得对不对——你跟塞特约定第二次比赛内容,是看……谁才是真男人,现在塞特证明了他比你更男人?”

第一场比赛看谁能够在水底潜伏更久,虽然陆压觉得并没有卵用,但好歹也算是个说得过去的比赛内容,想不到第二场就直接跳到玩互x,看谁x得过谁了,这口味也太重了。

作为一只纯情的鸟,陆压对此实在接受不能,连连摇头,离荷鲁斯更远了。

荷鲁斯想不到在他这里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嫌弃,哭得更凶了,可又嫌自己满手那啥不能擦脸,只好任由眼泪和鼻涕一起往下掉。

阿努比斯伸舌头舔舔陆压的鞋子,再用脑袋拱他。

陆压叹了一口气,道:“塞特弄了你一手,你呢?”

荷鲁斯摇了摇头:“我没成功!这玩意还黏在我手上弄不下去,这可怎么办啊?第一场比赛因为母亲大人捣乱,我已经被判负了,要是输了第二场,我就彻底没有继承法老的希望了!”

你牛,刚被人那啥了,关心的竟然还是法老的位置。陆压再次见识了埃及神系的奇葩无下限程度,但既然荷鲁斯跑来是想让他们想办法磨平这次败绩,而不是他想把塞特x回去,那他倒不是没有办法。

陆压先摸摸水晶心脏,问道:“我帮荷鲁斯摆平,没有后遗症吧?”

“你要是不帮他,他去找伊西斯,反正都一样。”水晶心脏淡定回答道。

确定了这一点,陆压就放心多了,他跟荷鲁斯道:“既然你们比赛这个,估计比赛过程中也没有第二个人旁观,唯一验证谁输谁赢的方法就是塞特的这啥玩意在你手上了。”

荷鲁斯用力点了点头,他脑袋一动作,满脸的水都往下掉:“我试过了,可是这东西怎么都弄不掉!水洗不行,在沙子上蹭也不行!”

陆压淡定道:“那就把手给砍下来呗,我去找阿波菲斯取点毒液,把你的手和那啥一并融化掉,毁尸灭迹,再干净不过了。”

荷鲁斯惊讶地看着他,阿努比斯则对他投以敬佩的目光,显然很佩服陆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一个这么好的主意。

荷鲁斯犹豫道:“可是会很疼啊……”不是自家的手,你说得当然轻松。

“你为了法老之位都肯跟塞特比赛这个了,难道还在乎一双手吗?”陆压哼了一声,见荷鲁斯不敢再说什么了,嫌弃道,“你自己拿把刀砍下来吧,这个我帮不了你。”他一直跟荷鲁斯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免得被蹭上了啥啥的,那就太恶心了。

...

46|6.19

荷鲁斯也很有几分狠劲儿,再三尝试后,发现用温和的手段确实没有办法把塞特污浊的体|液从自己的手上弄下来。

鉴于陆压不打算帮忙,阿努比斯想帮忙也帮不上,他咬了咬牙,只好自力更生,先用右手拿刀,把左手砍掉,又用翅膀夹住刀柄,把右手给砍掉了。

刹那间鲜血四溅,喷出去老远。陆压不动声色用意念都挡住了,没让这些血糊糊的玩意喷到自己和阿努比斯身上。

陆压再把那两条手臂隔空挪到第七国度,打了一个响指:“阿波菲斯,使用毒液攻击!”

“……”埃及的毁灭之魔阴测测从沙堆里探出头来,冷冰冰道,“我这是死亡召唤!”什么毒液攻击,一听实在太掉档次了。

陆压哼笑了一声,伸手掏了掏耳朵,微微抬高了声音:“你说什么?”

阿波菲斯预感到自己再拿乔装样,下一秒可能就要挨揍了,重重哼了一声,朝着那两条胳膊吐了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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