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被兵部的人秘密关押了半月之久,伤多是那时造成的。”
“你是火鹤族人?”
沈子德摇头:“只能算半个,我母亲是大耽国民,父亲是火鹤族,父亲去世後,同母亲回大耽投靠了大耽的亲眷,因而略通火鹤语。”
这些话,同他的供词并无二致。
萧凌孤又问:“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出生?”
“萧大人,两国连年交战,我若是不隐瞒自己的一半血统,不说从军,即便是走在路上,都会被人用石头砸的吧?”
“那你是否做过传递我大耽机密军情给火鹤的事?”
“自然没有。我对萧将军忠心耿耿,只是──”
“只是什麽?”
沈子德叹了口气:“我纵然是一死,也不愿意连累萧将军,只是他们见严刑拷打都无效,恐怕会使出非常手段,还请萧大人想办法通知将军及早做好准备,我担心自己撑不住,若不是还要留一口气同萧将军再见上一面,我早就自我了断了。”
萧凌孤淡淡地看著这个受尽折磨的年轻人,心思沈重,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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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左丞相秘密抓人,又严刑审问,目的不外乎让他承认自己是奸细,又咬出他们的政敌。这沈子德已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