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也接受不了?”

王达厉被反将一军,忍不住“艹”了一声,“那能一样吗?人是他看着长大的,要能接受早接受了,还能搞出后面这么多麻烦来?而且……而且……”

王达厉支吾了半天,终于打算说实话,“老子指不定头一回看到你的时候就掉进去了,跟他能一样?”

花锦浩眨眨眼,有点受宠若惊。“你天生就是弯的……?”

王达厉更不好意思了,“也不能这么说,对着别人不行。”

花锦浩在心里憋笑,忍不住拿手抚了抚王达厉的脸,主动凑上去亲了一口,“不过今天真不行。至于许竟晖那边,随你了。”说着把浴室门在王达厉面前拍上。

王达厉望门兴叹,除开最开始那段时间还会被自己压上一头,这人是越来越不好搞定了。

52.

又过了一个月,h省由北向南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秋雨。

h省南面与x省交汇的落子村也被这场秋雨浸染,下得淅淅沥沥迷人双眼。村南背山处一个废弃的砖厂晚上却亮起了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黑瘦男人从砖厂里出来,靠在锈迹斑驳的铁门口,掏出烟点上。不一会儿便有一辆大卡从远处坑洼的土路上开了过来。

雪亮的车灯在快要到门前的时候,闪了几闪。

黑瘦男子连忙摘下嘴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将门锁卸下。铁门被打开的时候,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

大卡开进去停好不过几分钟,便有工人打扮的人上前来,有条不紊地开始卸货。不出一个小时,大卡便带着空了的车厢,循着园路呜呜地开了出去。

而砖厂的灯便一直亮到了第二天快要天亮,这才又归于黑黝黝的平静。

然而,也就是当天早晨,一声巨响惊醒了落子村的村民们。人们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废弃已久的砖厂,为什么竟然会在这么一个跟平日并无区别的幽静早晨发生了爆炸,巨大的浓烟夹杂着细碎的沙石跟着纷扬的细雨一起从空中落了下来,把周遭一片已经抽穗的农田糟蹋得不成样子。

所幸村子里并没有村民伤亡,就是不知道砖厂里有没有人。

村民们不太敢上前,只好报了警。

然而等得警车一辆又一辆接踵而至,尖锐的警笛声鸣叫着打破这处村庄的宁静时,村民都知道,这事儿没有表面看着这么简单。

当知道加工分装的地下工厂出事的时候,牧邵雄差点连来报信的小弟都一枪给崩了。

早不爆炸晚不爆炸,偏偏在他们刚刚把货运过去加工分装完毕才爆炸,牧邵雄不用想就知道这里头有鬼。至于这个鬼来自哪一方,那来源真是太多了。

牧邵雄已经来不及心疼这个地方的损失会有多大,连忙回头吩咐底下人让那边的相关人员寻找好最合适的路线马上撤离,并且联络其他几个场子,一定要小心行事,最好把现有的活动全数暂停。

然而,坏消息似乎很容易产生连锁反应。落子村的砖厂爆炸案没有牵扯出人命,却牵扯出了惊天的贩毒案。警方的动作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快,而且显然是预谋已久。落子村砖厂的涉毒人员,不单只一下子被他们包了个圆场,连最主要的负责人都在潜逃一日后便落了网。而这个负责人手中还掌握着其他几个关键联络点,想来被警察审出来不过是迟早的事。

为了保存实力,牧邵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后续有可能会被牵连出来的人物进行了紧急转移,至于那些一时半会儿转移不掉的或者不愿意配合的,只能想办法直接砍掉。

但是也就是在这么个关键时候,北面h省那边也突然发生了事故。与嘉丰总帮那边对接交易的兄弟竟然在交易现场被警方抓了个现行,双方当场就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前往交易的人员死的死,伤的伤,悉数为警方所控制,就连嘉丰总帮那边的相关人员也未能幸免于难。

这样的消息比起地下工厂的爆炸似乎更让人脊背生凉。冥冥中牧邵雄似乎有了一点感应,所有的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如此诡异地重合,背后只怕有一只更为巨大的手在推动。这只手蓄势已久,实力强劲,一经爆发,便以不可扭转的强势力量,推动着这一切铺天盖地地朝自己碾压而来,迅速形成了摧枯拉朽之势。

不是牧邵雄悲观,照目前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四海帮如果再不能挽回目前的颓势,只怕这些年在h省乃至x市辛辛苦苦经营的成果,迟早会要付之一炬。

枪战发生后的第一时间他便联络上了嘉丰总帮那边的联络人,商量如何应付接下来会有的动荡。至于x省那边,他相信陈海昌也会立即有所行动。

陈海昌确实准备活动,然而不知道哪里出现的一份举报材料却让他卡在原地动弹不得,最终只能望风而逃。

他坐在一辆破旧的厢式小轿车里,牙咬切齿地给花锦浩打电话。寂静的夜里,晚风带着一点凉意从玻璃窗的细缝里刮出呜呜的哀鸣,那等待接通的电话铃音便尤其显得漫长。

电话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嗡地被人接通了。陈海昌吸了口气,“felix,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们第一分堂也是其中一员,我出了事,你们能有什么好处?”

“陈董,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扰人清梦可不是好习惯。”对面的人一副油腔滑调,听声音绝对不是花锦浩。

“你是谁?”

“陈董这不是贵人多忘事嘛?不过也难免,我们这种没文化的粗人陈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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