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筛选陶土。他曾经看过常久的笔记本,也看过他的研究资料。更是跟徐久照一起待在工作间的时间很久,又被他亲自手把手的教过。
他就不信他烧不出合格的陶器来!
他不贪心,知道没有标准的窑,只能烧出来低温陶。但是那也要光滑细润不滑手,就想他家亲爱的久照做的素陶坯体一样。
反正他也是闲的,就当给自己找了一个目标。
他认真的仔细的筛选着陶土,把粗糙的颗粒都过滤掉,只剩下细细的陶土。然后他按照一定的比例活水,弄成软硬合适的泥之后他反复的揉,把里边的气体尽力的全都揉出来。
他不停的揉啊揉,引来人们好奇的围观。
艾登问:“你这是在做什么?馅饼么?”这人是想吃的想疯了,明明是泥,他也能幻想成这是面。
蒋忻黑线的白他一眼:“我在做瓷泥。”
蒋忻说的英语,瓷泥是一个指向性很强的词汇。艾登顿时来了精神:“我那天看你烧陶,还以为你是灵机一动,你上过专门的陶艺课?”
蒋忻很得意的显摆:“我的爱人是一个很出色的陶瓷大师,这是他教我的!”
英语里边“他”和“她”的区别很明显,艾登很明显不会听错男女。不过别人的性向他管不着,只是说:“哦,那你可真幸运。”
这其实只是应酬话,不过蒋忻却很当真。
“没错,我真的非常的幸运!”蒋忻一边揉泥团一边跟艾登闲聊,他太想念徐久照了。现在有一个人能跟他聊起徐久照,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解闷对象:“我家久照长得又高,又帅。眼睛很漂亮,鼻子很挺,脸型轮廓很柔和。他做事认真,为人负责,绝对讲信用。”
蒋忻开始滔滔不绝的细数徐久照的美好,完后他又意犹未尽的说:“可惜我的手机掉海里了,要不然我可以给你看他的照片。”
艾登被迫听他念叨了至少有五分钟,他不得不主动转移话题说:“你说他是个陶艺大师?”
蒋忻嗯了一声,说:“我们自己经营了一家高档陶瓷公司,我负责生产销售,他负责设计。不过除了这些日用瓷之外,他的艺术瓷也非常非常的棒!你知道吗?他会参加今年的法国国际双年展,他一定会获得金奖!”
艾登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会直言获得金奖的自信家,自信的还不是自己,而是男朋友。
艾登很无奈,他也看出来了,蒋忻这家伙是个完完全全的恋人控。
对徐久照的思念,让蒋忻一说起恋人就不自觉的变身话唠,开始给身边的人不停的洗脑。他洗脑洗的……让除了他之外的八个人,全都成了徐久照未见其人却久闻其名的脑残粉。
做跟陶瓷相关的事情,就好像徐久照就在他的身边,让蒋忻不停的尝试烧出更好更多的陶器。
一开始他在外边烧,然后是找了一个山洞半封闭的烧。
从一开始烧的很粗糙,到最后竟然能烧出来平润光滑,厚薄适中的碗来。让一众人直称赞。
一开始是蒋忻自己干,后来也有人跟着学,不过他们也只是学着玩。更多的时候是去寻找食物,或者是给蒋忻带来更多的干树枝。
因为蒋忻一旦开始烧,那么就会有烟飘向天空,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标志,所以谁也没有对他这么不停的烧烧烧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他们都以为蒋忻是在打发时间,其实一开始蒋忻确实是在排遣寂寞和思念,可是当他在第一次山洞烧完,烧出了一个专门用来揉泥团的瓷板之后,目的就全都变了。
蒋忻举起陶板,发现这块陶板在阳光的照射下透光性非常的好。
这在无名岛上发现的陶土,竟然是一种和麻仓土类似的一元配方天然黏土!
这种黏土几乎不用调配就可以直接烧成陶瓷,后来的几次尝试,蒋忻越来越接近徐久照日常的工序,做出来的陶器胎体细腻,触手润滑,雪白透亮。
那一刻,看着成品,蒋忻脑子里边一阵金币冲刷叮铃咣啷的悦耳声,看着水坑边上的泥土就跟看金子一样。
他和徐久照的韵文现在有非常出色的设计方案,使用的却是一般的高岭土瓷石。如果能够全部换成这种黏土,横扫全世界高档日用瓷市场简直指日可待!
蒋忻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跟徐久照分享他的新计划了,只可惜救援队伍就是不来。
蒋忻已经无聊到开始烧洗澡盆的地步了。
现在所有的幸存者使用着他烧出来的锅、碗、瓢、盆、罐、铲、杯、菜板、洗衣板……
蒋忻坐在地上,边跟梅尔闲聊,边捧着罐喝水。
突然他一顿,梅尔疑惑的看他。她刚想说什么,蒋忻就举起了手指竖在嘴上。
梅尔屏住呼吸,紧接着她听见了隐隐约约的汽笛声。
蒋忻直接蹦起来,梅尔紧跟着起身,俩人一起冲向海边。在那儿,其余的幸存者们正在又蹦又跳,向着正在驶向海岛的轮船高声的呼喊。
北京
筹措够了足够的资金,刘锐作为蒋忻的助理,代表他购回了大股东手中的股份,高层的动荡终于结束了。
而发动针对郑凯龙的陷阱之后,郑凯龙终于放弃继续强抢那些投资项目,除非他真的想要被撑死,就别想再染指这些项目。
而那些之前被郑凯龙拦截走的项目又被他全然放弃,导致这些寻求投资的项目不得不做出让步才重新回到锐丰的谈判桌上。
回购,谈判,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