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不明亮也不暗沉,倒是冷气开得很大,我不过站了一会就觉得有些冷意,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轻轻将毯子盖到他身上,犹豫了下还是把温度调高到26度,这才复又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在外间整理着资料,想着今晚也许可以好好在一起说说话联络感情什么的,而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还在考虑是出去吃还是自己做,却不料七点不到他又被叫了出去,被电话吵醒,连饭都没吃,话都没说上几句。
看着他匆匆忙忙到书房再出来换上西装就拿着笔记本和文件袋出门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合上的门,我渐渐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环顾下四周,空荡荡的,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受不了这份有点让我窒息的静谧,起身开了电视,看不知所谓的节目,心不在焉地转着台,随便下了点面吃了,之后把声音调低开始办公,直到十一点他还是没回来,至此原本的计划看来再度告罄。
明明倦意很浓,却不想一个人回那空荡荡的卧室,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又会彻夜不归了。
似醒非醒地半躺在沙发上打着单机游戏,通也通关了,又不知重复玩了几回,将近十二点时终于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睡?”他神色有些疲惫,一进来看见我就有些吃惊地说,“也不开灯,眼睛不累么?”
说着就随手放下东西,开了灯,过来把我手边的笔记本合了:“居然在游戏!你这么悠闲么?”
我不置可否地应了声,任他收走电脑。
“一个人睡不着啊!”我打了个哈欠。
“呵!都困成这样了还睡不着?”他先是嗤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风,以后你不用等我了,自己先睡,我可不想你疲劳过度再进次医院。”
“你自己呢?”本想瞪眼,可眼睛实在太过酸涩就放弃了,不以为然的话语在又一个哈欠中显得模糊不清。
“我?我可不像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
“谁手无缚鸡之力了?”
“行了!行了!快去睡!我洗好澡就也来。”他亲了亲我的嘴角,就拿了东西去浴室。
“嗯。你饿不饿?煮夜宵给你?”我竖起身子,循着他的身影问。
“吃过了。谁晓得你居然还没睡啊!”他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很清晰,连脱衣服的声音都能听见。他连门都不关。
接着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我也起身往卧室去。
不一会他出来了,只在腰间围了条毛巾,头发还滴着水珠,不由再度感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身躯……
让他坐在床沿,从床头柜里拿出吹风机半跪在旁边替他吹发。
“最近事情很棘手么?”嗡嗡声中我轻轻问道。
他沉默了那么两秒钟,才淡淡地说:“也没什么,不用担心。”
我不再说话了。如果真的没什么,你又为何有那短暂的犹豫?我帮不了你么……
作为明耀总经理,我的消息来源自然也灵通许多,最近隐隐听到一些风声,似乎省副书记和风扬的关系有点微妙。
自古以来,官商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权力和金钱自古以来都是相辅相成的。作为主事者都明白其中的利害,不要说一个省副书记,就是一个税务局小小科长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保持良好关系都来不及。
东方御那么深沉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得罪一些政治要人?那位副书记似乎是文家的姻亲,而且工商局局长就是姓文。
文舞的关系……这几乎已经毋庸置疑。
归根结底,是我的关系……
而我还的确帮不上忙……
我会心疼你,我会觉得担心,但我不会说对不起。
沉默中,吹干了头发,关了灯,睡了。
微弱的月光下,我睁眼看身旁的人影。他没有对我提出要求……
虽然已经那么久没有互相解决过需求,但也许,他真的是很累了……
又十多天过去了,期间我几乎都没怎么见过东方。七天前他去了国外出差,两天前回来了,却没有到我这里。唯一的交流就是一天一个电话,才让我知道他还没从人间蒸发掉。
曾经犹豫过要去找他,却还是作罢了。不想打扰他,而且我这边也的确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也许过了这个阶段,就会好些了。
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眺望底下繁华城市,一股深深的倦怠自心底升起。
曾经看不惯那些源于权力的尔虞我诈,如今,我却也自愿卷了进去。权力……真的是谁都无法抵抗的诱惑啊!
“总经理,您要不要准备下,已经六点十分了。”秘书恭敬地在身后询问。
“嗯。”应了声,离开窗口,开始收拾东西。
今晚是周五,七点有个宴会,连海集团老总举办的定婚宴,受邀的不外乎是上流社会的商业人士和政界要人。作为风扬的代表东方御和东方盛荫自然也受到邀请。
明耀方面除了苏家的人,我也受到了邀约。
慎重打理好了自己,和苏明炜一道坐了专车抵达会场时已经七点十分,辉煌的连家主宅比之苏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入正门,冷气扑面而来,伴随着轻灵的音乐,偌大的客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人影攒动,好一派繁华富丽!
这种场合其实也是个各大企业家和政客互通消息联络感情的时刻,当然最多的无非还是谈些娱乐性话题。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