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的远远的,我也不会追究些什么,就当是你梅利根对我温家的请战书,”温敏微微蹙眉,像是喝到了不能忍受的酸涩之物,让他很是不爽,“可,为什么又把那些东西交到我女儿的手上,让她接触那些东西?”他护了二十年的,宝贝了二十年的珍宝,希望在象牙塔里长大,想让她接触纯洁无瑕的世界。就这样,被一个人展开了他的父亲、她的家庭的y-in暗面,接触了黑暗。

靳言和温敏对视许久,只回了一句,“小姐她,很聪明。”

温敏怔怔的,过了很久才眨眨眼,像是被刺到了一般急迫开口,狠狠皱眉,似是不悦,“不必你提醒!”

靳言认真地看着温敏,“二爷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敏看着眼前的男人,年纪不大,心思却细腻,就这样看透了温家。“单单是这样?雅雅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强迫你做些什么吧?”

靳言垂眼,遮住温柔的神情,“那是因为,除此之外,靳言还是小姐的执事,身为执事,主人的命令,要绝对服从。”

温敏听的诧异,这么个理由,是他从没有想到过的,执事的美学?值得他放弃家主之位,放弃唾手可得的地位?温敏看向楼梯,忽的意识到什么,眯眯眼,咬着牙,紧紧捏着高脚杯,似是愤怒到了极点,“你在肖想我女儿?”

靳言很不喜欢肖想这个词,尽管在他心里,这个词也是最好的形容词,但是每每被别人提醒时,还是会不甘,愤怒。是,没错,的确是在肖想自己不配得到的。

他一口干掉杯中的酒,杯子在铺着华美桌布的桌子上发出轻微碰撞的声音,语气却轻飘飘,“我的女儿,值得更好的。”

好似把所有的不满都砸在了那高脚杯上,顺着桌布流了下去,所以,在再次开口的时候,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的高高挂起。没有愤怒,没有呵斥,就像是念出一句对白,点出一个真相。

温敏看得出,靳言的确是喜欢温雅的,或许应该说,是爱。可那又怎样?生活不是一个爱字就可以的,他的女儿,绝对不能接触那些东西。

他不求他的女儿嫁的多好,只要安安全全的,平平淡淡的就好。是,靳言很出色,以他这个年龄能够爬到那个位置,说有些魄力都是贬低了他 。但是,他的女儿不需要跟着一个有魄力的人。

“靳先生,你给不了她安逸的生活。”眼神微微移动,在口袋里掏出一只深蓝色的袖扣,摸索着戴上。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温敏直起身,估摸着月华应该下来了,越过靳言的时候,“靳先生,在c国……”

‘噼里啪啦’!

‘呀!’

温敏正要说什么,就被打断。

外面传来巨大的声响,似是一堆易碎品打在地上,碎得到处都是,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呵斥声。

大厅里的部分侍者迅速出动,在不打断大厅服务的前提下,连忙去处理意外。还有侍者在向客人道歉,安抚着客人的情绪。

他皱皱眉,“怎么回事?”

“应该是酒塔被推倒了。”靳言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心中有些不安,向温敏微微躬身,“失礼了。”

“你……”温敏有些惊讶,这个人……

靳言笑笑,“身为温家的执事,怎么能让客人感到不适呢?失陪了。”

这个人是做执事做上瘾了吗……温敏默默补上后半句。他有点看不透这个人了,他到底想要什么……

月华在楼上找了一圈,把房间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他有点难受,温敏那么看重那些东西,这下,可怎么办……

神情恹恹地下了楼,但是却看不到温敏,月华环视一圈,大厅里没什么人,都是一些侍者,客人基本上都在外面。

难道是出去了吗?边想边向外面走去。

裙摆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月华扭头,后面什么都没有。是太着急,出现幻觉了吗?

“大姐姐?”

月华低下头,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就站在他的身后,扯着他的裙裾笑得灿烂。

看看周围,没人注意这边,是走丢了吗?弯下腰,“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艾婉嘟嘟嘴,“大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怎么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月华在心里皱皱眉,他们见过吗?“小朋友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跟着谁来的?爸爸妈妈呢?”

“大姐姐,你怎么老问我这个?虽然我爹地很帅,但是他已经有我妈咪了。”稚声稚气,天真无邪。

月华叹口气,“小朋友,姐姐现在很忙,你告诉姐姐,你是跟着谁来的?嗯?”

“嗯,和爹地,还有妈咪。”小丫头扒着手指头,嘻嘻一笑,“还有婉婉。”

看来的确是贪玩,不小心跑丢了,虽然温家很安全,但是这里到处都是水,一个小家伙掉进去可不得了。能来温家参加温老寿宴的,应该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应对一个小丫头。

“哎,你。”拦住一个侍者,指指艾婉,“这个小朋友走丢了,你注意一下,有没有人在找孩子。我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

那侍者认得月华,知道这是温家的大小姐,点点头应下来,“是。”

侍者蹲下来,笑眯眯的迎上去,“小朋友,跟哥哥去找你爸爸妈妈好吗?”

艾婉看着月华冷漠的样子,有点生气,大姐姐为什么不理她?!她一把推开微笑的侍者,“不要!”就扑向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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