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再来一遍吧。”满重九抱歉地笑笑,手放在额边做了个敬礼的姿势,头微微点着。

又转过来对着月华说:“我们再来一次。”

镜头拉近了,可以清楚地拍到每个角度的神态和表情。

满重九颤了一下,僵硬地笑笑,“妻公子谬赞了,不过是同样的手法,怎么就更好了呢。”

“非也非也,手法是原来的手法,”月华看着那杯茶,食指沿着茶杯沿一圈一圈的转,眼神渐渐y-in霾下来,笑意也渐渐收敛,“只是茶,不是原来的茶了。夕若姑娘煞费苦心,还为妻某加了别的东西。”

满重九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的表情,“你怎么…?!”话说一半,又突然停下来,像是遇到狼的绵羊突然暴起又猛地安静下来。

顾老伸出手,做出安静的动作,死死地盯着摄影机,目光亮晶晶的,脸色也是通红,像是看见什么宝贝,激动地不行。

满重九突然笑得温柔,端起面前的茶杯,仔细的端详,缓缓地仰头喝下。月华看着满重九的动作,并不多说什么,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动作,在她仰头喝下茶水之时,摸着杯沿的手指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瞳孔也微微收缩,但很快又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恢复了原样。

“妻大人怎么知道的?”满重九好似决心抛弃了什么一样,不复以往江南女子的温婉,隐隐显出一种江湖气概来,洒脱大气,“我这弱冠子可是藏得极好的,不曾被人知晓,就算是……就算是我的夫君,也是不知道的。妻大人是如何知晓的?”

月华听到弱冠子三个字的时候很是惊讶,最后冷笑一声,眼中沾染了淡淡的苦涩,嘴上却是尖锐讽刺的语言,“呵呵,弱冠子?生于淇畔,弱冠有子,阳性,无功者食之,可活死人,r_ou_白骨;有功者食之,功废脉断,五感尽失,六腑尽毁,无解。夕若姑娘,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我身上。”

“只要能为他除了你,怎么都好,不过是一粒弱冠子,算得了什么?”提起追,夕若总是惆怅又喜悦的,可是,满重九的脸上都是温柔,眼中也尽是怀念和无奈。

场外观看的卫正看看剧本,挠挠头,这怎么和剧本上不一样呢?又看一眼满脸认真,死死盯着月华的阮东江和众人,摄影机前的顾老也是红光满面很是激动,他表示完全懵了,只能跟着大家一起继续看。

月华笑得怨恨,也不再支着头,脸色不是一般的y-in霾,眼神中带了一丝不甘还有遮不住的怒火,语气却快要掉出冰碴子来,“他就那么重要?”

“是。”她没有丝毫犹豫,“就是要了我这条命,只要能帮到他,也是值得的。”

“呵,疯子!”月华突然露出得逞的笑,“不过,真是可惜,弱冠子不食其二,可我,恰恰就是那个其二,第二次的弱冠子,对我没用呢~”他按着桌子探过身去,看着她,“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嗯?夕若。”

她睁大了眼,突然笑起来,手扶着自己的发髻笑得肩膀抽动,都有些疯魔了。

月华蹙蹙眉,“你……”还没说完,对方就握着钗子目光狠决地扑过来,划过脸颊刺在肩膀上。

月华呆呆地低头,又看向带着怨恨表情的女子,眉头狠狠地揪成一团,带着些许疑问,“你……就这么恨我?”

女子有点慌张地松开手,似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刺中。她倒回地上,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妻念,你输了。”说着,嘴角便流出了殷红的液体,虚弱地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开始涣散,嘴中却喃喃自语,“我不会让你再拿我威胁他的,妻念,你死了这条心吧。”

“茶……”月华颤抖地说出这两个字,顿时明白了。

满重九看向门外,抬起手臂,像是看到了她心爱的人。月华‘咚’地一声跪在满重九身前,伸出手,满重九的指尖划过他的指尖,重重地摔在地上。

“卡!乐正!你的表情呢?你说,这段来了多少遍了?”顾老又敲起了剧本,不过这次数落的是月华,“你刚才不是还很好的嘛?说了多少次,死在你面前的是你爱而不得的人!她要杀了你!你爱的人要杀你!你应该怎么?愤怒!悲伤!痛苦!不是只皱眉就行了的!你爱的人死了!你不要再一脸看仇人死了的样子!啊,去抓手的动作也不要像是去看她有没有死透的表情!带着点儿真情流露好吗?!”

月华表示自己已经很尽力了,爱人要杀自己什么的,真的是有点儿……那啥,get不到啊。

没错,剧情里妻念是喜欢夕若的,而且是很喜欢,连夕若给他下药他都不带生气黑化的,咳,虽然本来就已经很黑了,但是他对着夕若简直就是另一个人,温柔有礼,恭谨贤良,简直就是另外一个官是。月华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点人格分裂,变化这么大,完全他娘的不科学!

“卡!乐正!你你你你,唉,你到底怎么回事?”顾老气得快要跳起来,原以为是个宝贝,可是没想到这个宝贝前面的都过了,就卡在这最后一点儿怎么也过不了。

“哎(一音),你有没有谈过恋爱?”满重九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就坐在那里开问,“你可以把我当做成你喜欢的人啊。”

“对对对,差不多,可以带入嘛,想着你喜欢的人就行!”顾老也是没了法子,干脆死马当活马医。

月华看看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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