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留在这里干嘛?咱么还得早点回家呢!”老汉拉过玉儿,表情虽是黑黑的,但是语气还是温和的。

“阿弥陀佛。玉儿还是跟着你爷爷快回去吧,天色暗了就不好走了。”了禅抱着白狐腾不出手,弯腰行礼,劝告着小丫头。

“可是,可是我想……”玉儿盯着了禅怀中的白狐,目的很明显。

“玉儿,你快回去吧。等以后再来,我们就还能一起玩了。到时候,小狐狸的伤就好了。”守空被了禅推了一下,站出来也劝着玉儿。

“那好吧。”玉儿撅噘嘴,只能妥协,伸出手来,“那,拉钩钩,一定要把小狐狸治好呀!”

“嗯!”守空拉上玉儿的手,“拉钩钩!”

“这就对了嘛。来,玉儿,赶紧走吧。”老汉拉着玉把玉儿抱在车上,架起了驴车,“那大师,我们就走了。”

“阿弥陀佛。施主路上小心。”

“哎。”

守空看着渐渐远去的驴车,立马转过身,“师叔,我们快点救小狐狸吧!”

“阿弥陀佛。师叔,”守心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了禅称了佛号,又看向躲在一边的守空,“守空,你该去背经文了,再背不会,师父就要罚你了。”

“哦。”守空扁扁嘴,像玉儿一样频频看向了禅怀里的东西。

守心顺着守空的眼神看过去,就见人高马大的了禅怀里还抱着一个灰扑扑的东西。

“师叔,你……”

“师叔!监寺师叔!住持找您呢!”

还没说完,就被身后急匆匆跑过来的僧人打断了。

“找我?”了禅有些疑惑,但又不能不去,看看怀里的东西,又看一眼守心,把白狐推给守心,“这是在后山捡到的,伤得不轻,我记得你那里有不少药品,就交给你了。我先去找住持师兄。”

说完就跟着那个僧人往住持在的地方跑去。

“哎,监寺师叔,您慢点!等等我!”

哦,了禅是个急性子。

守心感受着怀中的温热,鼻尖是萦绕不去的血腥味,竟让他有些烦躁起来,“阿弥陀佛。”

掀开了禅的衣服,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一只白狐。狐族难见,以白色为最佳,九尾最强。

那白狐已经是昏迷了过去,白色毛发被血液沾s-hi的地方已经凝结在一起,红色已经微微泛黑,要好好清洗了。

但是现在,还是要先治伤才好。

守心起身来到书案旁,那是他默写经文看书的地方,在书架上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他没用完或是珍贵的,攒了许久的药品。

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帮白狐清洗伤口后,仔仔细细地把药敷上去,包上绷带。

白狐伤得很重,最致命的一处是腹部的一处伤,从伤口形状来看,像是剑伤。后腿的伤口已经是可以见到骨头了,皮r_ou_翻卷着,看着很是瘆人。

明明只是一只未曾谋面的白狐,可是守心却觉得分外心疼,心中的烦躁和难熬让他皱起眉头,不断地念着清心咒。

他伸手抚上白狐的毛发,轻轻地捋着。

‘哐’!

‘啪’!

‘哗啦’!

大早上,守心的房间里就传出一阵阵的物品碎裂砸地之声。

“大师兄的屋子里怎么了?怎么传出这么大的声音?”

“不知道哎。”

“干什么呢!”

“快快快,监寺师叔!”

“快跑!”

“呜呜——”白狐站在桌子上,浑身戒备地低着头,身体下蹲,毛发都要竖起来,牙齿露出来,发出威胁的声音。

桌子上的石砚被蹭了下去,墨飞ji-an洒落出来,弄得到处都是。

纸张也乱啪啪地散落在地上沾上了黑色,还有几处踩着红色的梅花印。

守心皱皱眉,看着白狐又折腾开的伤口和地上滴下的血迹,捏着佛珠的手指微微发白,“别动!”

白狐立马转向守心的方向,微微往后退,一个踩空就掉了下去。

守心瞳孔一缩,大步上前接住白狐,手里的佛珠硌到了白狐,白狐痛苦地尖叫一声,蜷缩起来,挣开守心,又横冲直撞起来。

最后撞在椅子上,无力地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白狐睁着眼,琉璃色的眼睛却没有光彩,没有焦距,守心拿着佛珠的手一颤,心头一震,随即有些难受和同情,“阿弥陀佛。原来是只盲狐。”

缓步走到白狐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想要检查一下白狐的伤势。白狐听到守心的脚步,又想要爬起来,利爪已经露了出来,不死心的想要吓退守心。

守心叹口气,“哎,你这样折腾,昨天给你上的药看来是真管用,一个晚上就能活蹦乱跳了,不过,要是再这样不听话,你的伤能不能好还是另一说呢。”

白狐渐渐平静下来,头放在地上,眼睛半阖,长长的白色睫毛遮住了没有焦距的瞳孔。

守心挑挑眉,微微一笑,“没想到,你竟然能听懂。果然是……”一只妖。

白狐转过头去,看向守心相对的方向。

守心把佛珠套在手腕上,小心地抱起白狐放在蒲团上。又起身拿出那个黑色的小瓶子。

白狐失血过多,身为大妖,失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需要休养很长时间。

“阿弥陀佛。虽是妖类,不过,既能在我涂山寺里毫无半点排斥,想来定也是没做过什么坏事。我佛慈悲,众生平等,都是生命。渡何人不是渡呢?也算得上是和我涂山寺的缘分了。”

胡须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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